卖完了菊花酒,天气逐渐的冷下来,转眼之间已经是十月,林玉岫的铺子也顺利的盘下来了,需要的货品经过林玉岫的努力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顺利,在过年之前应该可以顺利开业。
铺子是郑瑞和帮忙打听买下来的,因担心是郑瑞和将自家的铺子便宜过给自己,林玉岫费心打听了一番。
虽然打听了许多人才知道一点端倪,可林玉岫总算能肯定,这铺子与郑瑞和没有关系了。
据说这个铺子的主人一个吴姓商人本是偶然之间来定远经商的,如今要回家过年,而且来年不打算在定远城做生意了,所以要把铺子盘出去。
这铺子之前是经营杂货的,感觉有点儿乱糟糟的,并不符合林玉岫心中的想法。不过胜在铺子的地段大小都好,价格也公允,不算高也不算太低,与林玉岫猜想的差不多。
三间临街的铺面,后面有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三明两暗五间房子,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和放置杂物的两间厢房。院子虽然不大,可是很紧凑,中间还挖了一个小小的花园,不过几步大小,却让院子生动活泼了不少。
这样的商铺其实极为难得,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林玉岫也买不下来。
林玉岫请人帮忙打听了其中的原委才知道,原来这吴姓商人在来定远城做生意的时候,在定远看上了一个女子,就纳了这女子做外室。
吴姓商人本来是行商,可就是为了这外室,他狠了心在定远置办了院子与铺子,打算与这女子做长久夫妻一同生活。
郎有情妾有意,两个人柔情蜜意的过了两年,不想忽然有一日,这外室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就将家里的金银细软都卷起来跑了。
等吴姓商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花了好些时间打听,偏偏这女子就像是钻天入地一般的就这么杳无音信了。
吴姓商人伤心难耐,大病一场之后,想起老家妻子贤惠儿女孝顺,故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伤心地,才将宅子和铺子都盘出去。
林玉岫本来是很看不起这样的人,可是在这个年代,吴姓商人们在外置外室的事情确实很普遍。世风如此,容不得她多言,何况知错能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只盼着他以后能知道妻子的好,不要再被外面的乱花迷了眼睛。
且她也确实喜欢那院子,觉得以后到了定远也算是有地方住了,两相宜的很,所以很干脆的就银货两讫办了手续。
吴姓商人得了钱自是回家去不提,而林玉岫则找人开始收拾前头的铺子和后头的宅子院子。
别人住过的地方林玉岫固然不嫌弃,可只要想着这地方居然是个外室住过的,林玉岫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而她也想到了,这里很可能成为她未来除了西河村之外另外一个长久居住的地方,在西河村,她住的地方已经很破旧了,在城里她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就算是多花一点钱,也要彻彻底底的将屋子收拾的合心合意。
吴姓商人大概是很喜欢这个外室,屋里的家具之类都很好,一水儿的酸枝木家具,虽然算不得上好,可绝对不是寻常之物,林玉岫觉得自己用这个价格拿下这院子其实还是赚了。
还有那些吴姓商人不曾带走的瓷器等物,虽然不是古董,可也都是上好的瓷器,不是那种滥竽充数的,摆在屋里看起来更是高端大气的很,这些林玉岫也就不打算换了。
林玉岫都有些疑惑,这吴姓商人到底是喜欢这女子有多深,才会为了一个外室置办如此齐全的物品。
而那个女子,又是多么的绝情,才能带着全部的细软躲起来,既然已经跟着这么个人了,难道一直就这么过下去不好吗?虽然是外室,可是因为正头娘子并不在的缘故,倒是与正头奶奶一般无二。
不过,这些总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左右都是别人家的事儿,当成故事听一听也就罢了。
因此林玉岫在脑子里闪过之后,很快就忘在了脑后,开始全心全意收拾新宅子。
有了赵元溪的鼎力帮助,不过月余时间,林玉岫的新铺子就按照林玉岫画的图纸装修出来了,后院自然也都是按照林玉岫心思从新收拾好了的,林玉岫看过之后,再没有不满意的,还想着等到来年春天,再种上几株花,整个小院会是何等温馨可人。
只是,让林玉岫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将一切都收拾好之后,还不等正式迁居,居然有一个年轻女子找上门来。
这女子大概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看起来打扮的也很朴素,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好端端的来这里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不过,林玉岫还是客客气气的请她坐下说话。
这女子看看林玉岫,却忽然一副很失望难受的模样。
林玉岫觉得,这女子似乎不是再看自己,而是再看自己身后的屋子的墙。
她的背后,原本是一副六扇屏风,而她现在将六扇屏风换成了一副山居图,虽然不是知名画家所做,可却是乔氏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绣制出来的,原本说是绣好了给她做嫁妆,现在提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