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带犯人,贾仁!”
这日,对利州所有百姓而言,无疑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日子——一直以来以各种理由手段压迫他们的利州太守,贪官贾仁要被会审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负责会审的,还是当今皇!
这小小的利州居然能见到天子,对于百姓而言简直是惊天大事,而贾仁要被皇提审,是大快人心,叫所有人激动的好事了。
所以,在县衙前,围着利州城里几乎全城的百姓,男女老少,都关心着这场审问。
而当双手戴着镣铐的贾仁被衙役推搡着带来时,所有人都瞪着那个浑身脏污不堪的利州太守。
高居位,手持惊堂木的卫长临,对吵闹喧哗之声淡然处之,只微微抬起袖子,手的惊堂木掷下,响亮的声音落下,惊得所有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望向那清贵风华的帝王。
卫长临薄唇轻启,目光却只静静注视着下方的贾仁,“罪臣贾仁,还不跪下!”
声音清冽,带着不怒自威之感,贾仁几乎本能地便曲起了双膝,跪下。
“罪,罪臣贾仁,叩见皇!”他快速吞咽着唾沫,眼神晃荡,扫过堂一干人,除了皇主审,他的顶头司陪审,其他的便是自己曾经的下属……
两旁威武的衙役,尤其是堂天子淡淡之便透着无穷威严压迫的视线,叫他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若说在大牢的时候他是感到不安恐惧,那么这一刻,便是所有感官放大到极致。
阿强的不知所踪,管家和程氏还有柳氏这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的背叛,他活得这么肆意妄为的大半辈子,却在这短短的几日内,尝到了众叛亲离,树倒猢狲散的悲惨际遇的感觉。
不待贾仁心作多想,卫长临便张口逐一念道,“贾仁,身为利州太守,你不为百姓分忧解难——反搜刮民脂民膏,霸占良家妇女,勾结匪寇杀人夺财……如此丧尽天良,恶事做尽,你可认罪?”
贾仁浑身一震,勾结匪寇如何皇也查到?对,一定是管家,一定是那老家伙!不过那又如何?他做这些都是自己去联系的阿强,除了阿强谁会有他的证据?
“皇明察啊,下官冤枉!下官是冤枉的啊!”贾仁一抹眼泪,便哭号冤枉,狼狈地扒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哭得甚是令人心烦。
外间的百姓很多都并不明真相,只知道贾仁这人人如其名,假仁假义,根本不是什么好官,但是对于皇口说的“勾结匪寇杀人夺财”他们可是全然不知!
如果真是这样……
好多百姓都冷冷地瞪着贾仁,想到了这些年来官府屡次说是围剿作乱的山贼水寇却缕缕失败,便心下起疑……官府每年光是从百姓这征集的用来围剿匪寇的银两不少了!
贾仁的矢口否认并不在卫长临意料之外,他只是勾唇冷冷一笑,而后面色平静地扬声道,“带人证。”
“带人证!”他一旁的师爷忙诚惶诚恐地点头,然后扬起脖子高声喊道。
不多时,县衙外,间让出一条路来,衙役带着程素、福伯还有柳姨娘,以及那几名水寇到堂来。
“草民程氏(福伯、柳氏)叩见皇!”程素淡然地跪下,行礼,她身后福伯颤颤巍巍跪下,柳姨娘则是紧张得手都在抖,在丫鬟的搀扶下跪下——因为才落胎的缘故,她的身子这会儿并不好。
待众人都跪下,卫长临才道,“你们一个一个将所知道的,一一列述,不可隐瞒一句。”
众人:“是!”
于是程素便平静又带着压抑地率先开始,她讲述了自己的未婚夫一家如何被贾仁斩草除根,屠杀殆尽,最后却安了一个与匪寇勾结反被灭口的冠冕堂皇的罪名,不了了之。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但是她咬着牙,依旧坚持着将自己在太守府所探查到的,贾仁与哪些官员来往密切,如何强抢民女,打杀无辜百姓,占用良田,抢夺别人家财一一赘述,甚至还从袖拿出一份名单双手呈。
“这些都是草民记录的,有关贾仁与那些官员来往的名单。”程素双手将名单高举于顶,面色渐渐恢复平静,只两眼通红,带着哭后的狼狈。
卫长临侧眸看了眼清风,后者心领神会,立即下去将名单拿来,递给卫长临。
“胡说!你个毒妇!你毒害我的子嗣,勾结管家还有柳氏这个贱人,意图谋夺我的家财,你居心何在啊你!”贾仁听着外头对他议论唾骂之声,再听程素居然将他与哪些官员来往密切都做了记录,不禁额头沁出冷汗来,急得手抖了抖,微一思忖,便高声指责程素。
“是不是胡说,皇自有定夺,倒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对于贾仁像疯狗一样的反咬一口,程素只是冷淡地敛了神色,平静地道。
高下立见。
对之下,百姓也不傻,这太守夫人出嫁前的风评不错,而嫁给贾仁后几乎销声匿迹,此时听她说起被贾仁害死的未婚夫,以及贾仁勾结其他官僚的事,心里已经是信了好几分。再加她的淡然无所畏惧,与贾仁的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