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感觉不对——”一支瞧着十分平凡无奇的商队慢悠悠地从利州旁边的小道打算穿过。
只是,武功厉害点的两名骑着马的高大打手,其中一名不禁耳朵动了动,对他旁边的那位低声附耳道。
被这男子称作老大的男子,闻言忙勒紧了些缰绳,眼睛朝四面八方扫了扫。
竹林有轻微的悉索声,鸟儿惊起——
“不好,有埋伏!”
男子低呼一声,忙对身后的商队,乃至商队中这批盗墓得来的宝贝的主事人,吼了一句,“往回,往回!有埋伏!”
只是话音一落,四周“嗖嗖嗖——”便有利箭飞射而来,商队中的武功底子弱的,立即被射成了筛子。
哀嚎声立起。
“何方神圣,为何要偷袭!”那为首的打手,手中的刀砍断一支朝他而来的箭,面色阴沉,对着林子高声喊道。
“我等乃是太守府官兵,奉太守大人之命,捉拿盗贼,劝你们最好是束手就擒,否则刀剑无眼,箭矢防不胜防,要了你们的小命!”
一名穿着官服,手持太守令的男人,正义凛然地带着官兵们从林子中鱼贯而出,包围了这支商队。
商队的主事人,这时从保护他的人身后走上前,面上带着几分恐慌又带着几分不解,“各位官爷,我们就是普通的商户,哪里是你们要捉拿的盗贼啊,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别废话,还不放下武器,跟我走一趟?太守大人有令,凡是拒捕反抗之人,格杀勿论!”
举起手中的太守令,一脸的威胁。
商队中立即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怕之声,有人第一个开口求饶——
“官爷,官爷饶命啊!草民愿意配合官爷查案……求官爷不要杀我!”
有了第一个不要尊严只要活命地开口,接下来,其他人的求饶就接连跟着响起。
“官爷饶命啊,小人跟你回去!”
“我们是好人,我们什么都招,只要官爷不杀我们!”
“……”
还是先前那名打手,见众人这般摇尾乞怜,奴颜婢膝,不禁恼怒,呵斥道,“你们,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赶紧起来!”
商队的主事人也一脸阴郁,脸色难看地望着身后一群跪地求饶的人,脸上无光。
只是下一瞬——
“哼哧——”
“啊——”
但见那名手持太守令的男人,上前飞快拔出佩剑,便从那打手身后一剑刺中他的身体,血溅当场。
那人只来得及惊恐地瞪大眼眸,低头却见自己胸前锋利而没入后背,贯穿胸前的利刃,上面流着自己的血……
可他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便轰然倒下。
周围一片吸气声,那些本就求饶的盗贼,一下子吓傻了,忙跪地磕头,哭号,“官爷饶命啊饶命!小人不敢反抗不敢……”
那人抽出自己的剑,也不擦上面的鲜血,冷笑着勾起唇角,高傲地扫过一圈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愕然中的主事人,邪气狂妄地道,“谁再敢反抗,下场,便和他一样!”
说着,剑尖指着地面上躺着的死不瞑目的尸体。
那打手的兄弟,见状默默收起自己的剑,眼神躲闪之后,躲到了这些盗贼身后,低头不敢反抗。
主事人艰难地张了张嘴,“不敢……我们配合。”
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摆,主事人面如纸色。
“呵,算你识相,带走!”为首的那名官兵,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中,手一抬,便高声对身后的官兵命令道。
于是,官兵们将这些明面上是商户,实则为盗墓窃贼的一群人捆起来,带走。
太守府的大牢。
贾仁带着阿强七拐八拐,到了偏里间的牢房,面上挂着几分和蔼的笑来,声音压低,“你是主事儿的?”
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骄傲自满,自然了,他这次可是狠狠地威风了一把,还是用的他自己的身份!
牢房里,双手双脚被锁起来的男人,蓬头垢面,不到几个时辰的功夫,便从原本可以很有钱的盗墓贼,成了阶下囚。
个中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尤其是这里头的宝石还真不少。
“太守大人,求您明察啊,小人只是普通人,根本不会也不敢做什么盗墓的勾当啊!”那人闭了闭眼,屈辱地跪下,头抵着胸腔,对贾仁求饶道。
贾仁颇为受用这样的高高在上,挑着眉毛,笑得一脸得色,却偏偏不敢做表情,怕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架势。
“你盗墓盗窃别人陪葬的文物,伪装成商队就是想要运输这笔宝石是也不是?”贾仁自顾自地说下去,心里再次美滋滋的,瞧,那傻子都听傻了,果然是。他咳了一声,然后接着道,“还想抵死不认不成?可是你的同伴在隔壁,你小心点哦,万一让我听到了我不想听到的,而我想知道的又不知道了,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对隔壁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