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你莫非还对卫长临……”尧光握住阿绫的肩,眼中有晦暗的火焰在跳跃,面容带了几分阴狠,“你可别忘了,他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他心里眼里可只有这个女人!”
他伸手,背对着云玖,却直直地指着她。
顺着尧光的指尖,阿绫看到了云玖那张令人惊艳也憎恨的脸,她眼角都红了红,眼底是快溢出来的杀意——
“杀了她,就不是了。”
手还没凝聚真气,便被一只大手按住。
抬眸,就对上尧光温柔宠溺——看似温柔宠溺的眼神,那眼底氤氲蒸腾的几分暗芒,愣是让阿绫打了个寒噤,乖乖将手收回,肩膀瑟缩了下。
这二人的互动,云玖没有看清楚,但是阿绫那杀意满满的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不由轻挑了下眉梢,也懒得和她废话。
痴心妄想的女人。
“你先看着她,我出去一趟。”尧光警告地看了眼阿绫,再看了眼云玖,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沧海月明珠不在云玖身上,那极有可能真的在卫长临身上,虽然麻烦了些,但只要云玖在他们手上,也不愁卫长临不乖乖将沧海月明珠送过来。
这样想着,尧光便嘱咐阿绫好生看管云玖,自己要出去再做一些布置。
阿绫自然是不乐意“好生”看管云玖的,但尧光走前那个眼神,叫她浑身不得劲,只能抿紧了唇线,依言行事。
待尧光走出山洞,洞中只剩下两个势如水火的女子后,气氛便诡异了。
“真看不出,娇憨天真的阿绫姑娘,竟是这般会演戏的。”云玖对阿绫的灼热仇视目光无动于衷,只语气上扬,带着几分讥诮地笑道。
阿绫冷哼一声,脸色僵硬,目光仇恨,“技不如人,不及卫后演的一出好戏——隐瞒卫皇身份,滴水不漏。”
云玖勾唇,“那也还是被你识破了啊,很好奇,阿绫姑娘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她这么问着,视线却不动声色地看向四周,心里盘算起对策来。
目前是能拖延一时是一时,以阿绫对她的敌对仇视劲,指不定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什么来,她不能冒险,只能先稳住这个女人,拖延时间,等卫长临来救她。
阿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不愿想起的事似的,狠狠地蹙起眉,语气都带了几分狰狞凶狠意味,“呵呵,百密一疏,你们夫妻二人面上表现得滴水不漏,却还是百密一疏——其一,我爷爷救他回来时,我便见过你手上那个镯子。而等你来了他醒后,那镯子却出现在你手腕上,那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在你的药中下了几分可以引起你发热却不会被查出的东西,他半夜衣衫不整,急匆匆就奔来了。尽管后来你们还演戏装客套,还是泄露了他对你的关心!再后来,我断定了他就是卫皇卫长临,便设了这个局,叫蓬莱的人都看到你们的真面目。”
她说着似乎十分自得,但又阴沉了脸色,“要不是你还有用,早就杀了你了!”
说着,眼神再次狠毒起来。
云玖心头微跳,不料自己这个镯子疏忽了,但还是强自镇定和浅笑,忽略阿绫杀意大开的眼神,轻笑着说,“阿绫姑娘真是聪明——那么,可否告诉本宫,你如何瞒过所有人,这一身高超的武功的?”
高超的武功。
这五个字,大抵是取悦到了在云玖这儿一直讨不到好的阿绫,她眉心轻扬,便是得意满满,“哼,这还不简单。我们蓬莱,有一种药,吃了便可以暂时让人武功尽失,与常人无异。你们这些自诩天纵奇才天资过人的,到头来也还是被我给骗过去了,哈哈哈,真是可笑!”
原来是这样。
云玖眼睛眯了眯,算是明白了,只不过——
“你为什么要杀薛刚,他对你可是真心真意。”
既然阿绫现在是有问必答,云玖也就不吝啬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了,挑了最紧要的一个问题,便直勾勾望着阿绫,问。
提到薛刚,阿绫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很快被冷漠泯灭,她从鼻子中哼出一声,继续冷漠。
“谁叫,他听到不该听的呢。”
回到那晚——
薛刚逼问了那名渔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无意间看到阿绫的身影,瞧着是要去海边的。
他大概是担心阿绫又想不开,便忍着恐惧,跟了上去。
哪知,就看到了阿绫与本应该在关禁闭中的尧光,二人拉拉扯扯的,好似在密谋什么。
他本想上去呵斥尧光对阿绫动手动脚,却不料,听到阿绫用前所未有的低沉阴冷的声音问尧光,“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沧海月明珠一定要拿到手。”
沧海月明珠!
薛刚当时便怔住了,听到这里,他便决定继续听下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绫会想要沧海月明珠,更没有想到,她与尧光竟是私下偷偷密谋。
忍着心里的愤怒不解,他就听到阿绫说,要在云玖的药中下毒,却被尧光阻挠,说是云玖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