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七月!”
“别过去!”
“赵霁你别过来!”
……
客栈内,二楼,七月的房中。天籁小 说. ⒉3TT.
六月给七月封住穴道,将其手腕轻轻划了一刀,黑色的毒血一点一点逼出来,七月渐渐地痛得快没有知觉,不知为何,突然叫了一声。
而那厢,赵霁也正在放血,听到七月的尖叫声,他忙焦急地站起来,却被苍鹰按住,不让他动作,七月喊完那一声,便安静下来,咬着牙隐忍着,冲赵霁低声吼了一句。
果然,被七月一吼,赵霁便红着眼安分下来。
只是方才那一挣扎,手上的血滴了一些在灰色的衣衫上。
“觉得痛就对了,差不多了。”唯独六月,始终清冷淡定的模样,一直给七月喂丹药续着命,不叫她还没放完毒血就失血过多死掉。
她眼眸轻抬一下,声音如冷玉,淡淡道。
七月呲了下牙,面上的青紫在一点一点褪去,眼神凶恶地眯起,“你别是……趁机……报、复吧!”
忍着剧痛,七月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额头是豆大的冷汗,这割腕放血和割腕自杀异曲同工,只是她这个……还是为了活命,前面那个是寻死。
闻言,六月只是按了下七月的伤口,眼眸含着一丝寒光,“嗯,你倒是提醒了我。”
“嘶……”七月霎时痛得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五官纠结在一起,冷汗顺着脸颊落下,滑落到衣领中。
她疼得都没有力气去骂六月什么了,只咬着牙,吸着冷气。
不过六月这么一打岔,七月只顾着心中痛骂这人没有医德和同门情意去了,却没有怎么留意自己那血淋淋的手腕。
这样一来,时辰过得快了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天暗下来,六月才重重往后一靠,身子瘫软在椅背上,后背一片濡湿,面色有几分惨淡的苍白。
床上,七月安静地躺着,面上的紫色已经褪去干净,手腕也包扎好了。虽是昏睡状态,但没有其他症状,可见已经无恙了。
而赵霁,因为失血过多,正在一侧的榻上昏睡,看他原本就白嫩的脸这下更加苍白,一下子成了真正病白的兔儿爷了……恐怕接下来,赵小爷的身子会比七月还要娇弱上几分,要好好补补了。
看了眼相安无事的二人,六月浑身的重担都卸了下来,这才觉得疲倦不已。
“你还好么?”苍鹰心疼坏了,走上前,紧锁着她面容,关切地问。
六月抬手,只觉胳膊无力,酸软地落下,试了试动下脚腕,现因为静坐了太久,也是一片麻木刺疼。
完了,麻了。
她咬了咬牙,声音带着几分丧气,“动不了……唔!”
只是话音未落,对方已经身子弯了下来,而后下一瞬,便落进他宽阔的怀抱中,身子腾空,被打横抱着。
六月震惊地瞪大了清美的眸子,少有的呆滞神情叫她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生动。
她现在浑身酸软麻也使不出力挣扎,只是蹙眉,耳根微红地低斥,“你干什么,苍鹰你放我下来!”
女子清冷却带着几分焦急羞恼的声音落在耳边宛如挠痒痒,苍鹰喉头滚动了几番,而后黑眸深深望着怀中的女子,声音淳淳,“我抱你回房中休息,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抱你回房中休息……
六月身子一僵,彻底僵硬在那了。
而后浑身血液开始上涌,直冲脑门,她很想抬手捂脸的,因为她居然被这么一句歧义的话……弄得脸红了!
长长的沉默过后,六月便索性装鸵鸟,一言不地抿紧了唇,闭了闭眼,有些无奈地隐忍着脾气,“那你快些!”
她早点回自己房里休息,这人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苍鹰低低笑了,似乎看穿了她的羞恼,“好。”
……
此时,夜国皇子府。
云玖穿着一件冬裙,外面是长袖对襟刺绣褙子,手里抱着一个汤婆子,双手掩在貂裘袖套中,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像是胖了一圈似的,倒比之之前的瘦弱却不失窈窕的身姿,多了几分丰腴。
丫鬟守在两侧,见她刚走出屋门便似觉得外头冷,脚步一缩要转身回屋的架势,不由面面相觑……
夜国的初冬好像也没有那么冷吧?不过转念想到这位小姐娇弱胃寒的体质。便也了然了。
“不去了吧。”云玖转身,却被两名丫鬟跟门神一样堵住了回头的路,不禁眉眼微敛,一点兴致都无地道。
沉默寡言的那名丫鬟只是抬眸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云玖一眼,但伺候这么多天,也摸清一些云玖的脾性——不听劝,唱反调。
索性低头沉默。
小圆脸却是个实心眼的,听了云玖这话,立马持不赞同观点,“小姐,这怎么行,就连婆子和大夫都说了,小姐体弱,这几日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