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开公海赌船是很正常的,反正就是要对着干,外人没办法说,何鸿绅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对着干。
而且叶翰还有先天条件,他自己就是赌王,奥门的赌场之所以那么的成功,有一半都要记在他的身上,这么一个精通行业内部情况的人来搞赌船,当然就比外行人要厉害许多,特别是在声誉上也要好许多,人家愿意相信他,敢来赌船上玩儿。
要不你试试看换了一个人举办公海赌船看看,有几个人敢登船来玩?谁不怕你把船开到公海之后,就开始劫富济贫了?
如果被人知道,是殷俊怂恿叶翰去弄公海赌船的,那么以后殷俊就是何鸿绅和奥门政.府的死敌了。
考虑到日后殷俊在香江的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和港英政.府不合的,会分歧越来越大的,要是再加上奥门在旁边推波助澜,殷俊的日子还真的会难过许多。
何鸿绅可不是那个只知道和善微笑、捐赠十二生肖铜首像给内地政.府的慈善家,他就是一头十足的猛虎,惹上了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惹到奥门政.府更加的可怕。
殷俊不怕何鸿绅,但他绝对没有必要介入叶翰和何鸿绅的恩怨里面去,对不对?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他们斗了一辈子,你一个外人插手,像是什么话呢?
叶翰看到殷俊拒绝,倒是没有多想。
他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即便是现在被何鸿绅逼得到了墙角,但他也没有放弃的想法。
大不了再换一种方式和这老家伙斗!!
别人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那并不重要,反正自己一定能找到办法让那个混战知道厉害的!
殷俊和叶翰聊了一阵,正好看到了邹纹怀进来,想起了一个事儿,殷俊就先告辞离开。
少年自然没有想到,叶翰望着他的背影,颇有点若有所思。
……
等到客人们都离开,叶翰都没有走,因为他和霍先生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一般的朋友,如果时间太晚了,他都可以直接在霍家豪宅休息的。
应付了这么多的客人,霍先生颇有些疲惫,小口的喝着参汤,却还不得不回想刚才的那些人,那些事。
“我看你啊,真是有做不完的事情,操不完的心。”叶翰耸耸肩道,“都现在这份儿上了,你还用得着拼命为内地奔走?图什么啊?”
“你不懂,你有你的潇洒,我有我的坚持。”闭着眼睛休息的霍先生笑了笑,没有多讲。
叶翰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便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考虑,“阿东,你说我把澳娱集团的股份卖给殷俊怎么样?”
“啊!?”
霍先生一惊,睁开了眼睛,利芒一闪,“老叶,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我不是害他!”叶翰笑道,“其实我很欣赏他。反正这个股份都要便宜别人了,我为什么不便宜一个我喜欢和欣赏的人呢?殷俊这个人不错,头脑灵活,知道分寸,心地也好。我把股份卖给他,还能得到一个善缘呢。”
霍先生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看着阿俊现在发展之势不可阻挡,所以想要让他代替你,去和何鸿绅斗吧?”
“哈哈,有这个意思。”叶翰道,“但我很看好他,何鸿绅再厉害也老了,殷俊只要耗上十年的时间,澳娱集团就会是他的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看看,这个老家伙狼狈滚蛋的窘态了!”
“可是你这会给阿俊带来很多的麻烦。”霍先生摇头道,“他身家清白,做的事情也是堂堂正正,忽然做了赌场的股东,你让别人怎么看他?”
叶翰忍不住笑了,“阿东,你忘记自己了么?你可也是澳娱集团的大股东啊!内地有计较过这一点吗?”
霍先生的神情不觉一顿,旋即自己也苦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叶翰喝着茶,淡淡的道,“以后的社会,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他们才不会管你的钱是从哪里来呢,只要是有权有势,那么就能获得一切!我这个股份,再怎么都是一个巨额的财富,是便宜他了。殷俊能守得住,那么就是他有福气。如果守不住,那也怪他自己没有能耐!”
霍先生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老朋友的手段,自己的劝说是没有用的。
而且他也不知道,在自己的示范效应下,殷俊会不会对赌场也有兴趣,毕竟那可真是赚大钱的东西啊!
他虽然很看好殷俊,愿意栽培殷俊,但却不愿意去束缚殷俊,让这个年轻人自己去选择自己想要走的道路,那才是对他的以后负责!
只不过……
如果真的叶翰把股份放在殷俊的面前了,他到底会怎么处理呢?
是拒绝这个客观的财富?
还是见猎心喜的收下这个股份,从而去和何鸿绅龙争虎斗?
他们两个,一个代表香江的未来,一个代表着奥门的现在,如果真的斗了起来,那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