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非常同情那些吃不起饭的穷苦人,也愿意多多的帮助他们。
但如果是回到了做生意这一块,殷俊就觉得,互助互利,才是长久合作的最好办法。
那种我愿意无偿的帮助你的生意,通常都不会持久。
现在他和两大美术学院,包括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模式。
如今看来,大家都走在了正轨上面。
一开始是穷得没办法开锅,所以他们才和殷俊合作,但如今《麒麟文化》发展的势头这么好,难免他们就会想要更加深入的参与进来。
殷俊自然是欢迎他们这种态度的,故而对于华国美术学院别有用心的邀请晚宴,殷俊还是欣然前往。
说是晚宴,其实在这个时代,华国的学校和政.府机关一样,招待客人都比较的简单随意,能去招待所的就不错了,你可别想什么酒店,大酒楼。
这一次吃晚饭,就在华国美术学院的附属招待所,以后这里会扩建成为这个学校的宾馆。
在迎接等候的人的带领下,进入了这个略显老旧的房子,上到二楼,殷俊看见的是两个五十来岁的男子。
一个长得浓眉大眼,标准的国字脸。
另一个头发却有些花白,显得要清瘦一些。
“殷先生,你好!”浓眉大眼的男子笑着对殷俊伸出了手,“我是华国美术学院的副校长谢国骥,这位是我的同僚,中.央美术学院的副校长乌庆。欢迎您回到祖国,欢迎您来到临安!”
殷俊听得愣住了。
他看了看乌庆,有点奇怪,为什么乌庆在华京不来找自己,偏偏要等到自己来了临安,才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和自己见面。
乌庆显然也看出了殷俊的疑惑,和他笑着握了握手道:“因为在故宫捐款的事儿,您在华京的目标很大,而华京的学校又都虎视眈眈。我们一个学校自然不好开这个头,否则您就有的受了。”
殷俊马上就明白了乌庆话里的意思。
原本他们肯定是想在华京和殷俊就联系的,顺便再按照两方的交情来看,要个几百万的捐款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因为殷俊随随便便的在故宫文物修复厂就捐了每年200万美金的巨额资金,这下子就让华京五六十所大学有些激动,心想着就让这个富豪来自己的学校转一圈,捐点钱过日子,那该多好啊。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中.央美术学院开了这个头,那么其它的学校可不管自己跟殷俊有没有交情,肯定会争先恐后的邀请殷俊的。
到时候,殷俊不去肯定不好,但去了肯定会是被当肥羊宰,而且有了一家就有两三家,更不好。
1980年的现在,连国家自己都没有钱,才刚刚开始恢复正常招生和办学的学校又怎么会有钱?
事实上,国家是在十几年之后,实行分税制改.革之后,才变得有钱的。
而恰好是那一位铁腕的府院老总,把教育改为了产业化,学校从此也才变得有钱。
至于现在嘛……
呵呵。
大哥莫说二哥穷,连同京大和青华一起,大家都差不多。
所以他们这样渴望爱国同胞的大笔捐献,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中.央美术学才不敢去开这个头,他们宁愿等到殷俊到了临安,才悄悄的跟了过来,就算和华国美术学院一起,也得等在这个时候和殷俊见面。
想不到,这么淳朴的年代,这些做学问的心思就这么的深,果然是文人心眼多啊。
思绪一晃而过。
殷俊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乌校长的好意,我现在还不够富裕,自然没办法捐赠太多的学校。但对于你们二位所在的学校来说,就相当于是我的母校一样,些许的绵薄之力,还是可以尽一尽的。”
当然了,殷俊此时也在说场面话。
他对于华国的大部分大学,都没有什么好感,这种在教育上面不努力,一天到晚只知道骗经费搞科研,偏偏几十年屁都没有搞出来的学校,那可不是一个两个。
一个个的副教授、教授,让他们去教导学生,跟死了老娘一样的不情愿,能推的都推给了硕士毕业的留校老师,或者是苦命的讲师们,但只要是有钱赚的“科研项目”,那是哭着喊着都要去参加的。
你说这些事情,学校会不知道吗?
他们当然知道!
但多搞科研,多从上面拿钱,对他们是大有好处的,当然他们就要装傻充愣了。
这样的对学生的不负责任,你让殷俊怎么对他们有好感?
因此,别说殷俊现在的资产是30亿,就算是3000亿,他都不愿意捐献给大学有这个闲心闲钱,他不如多支援一点乡村的代课老师们,多在穷山僻壤修建几所能遮风挡雨的学校,这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
谢国骥和乌庆却不知道殷俊的心中所想,听到这话,他们是心里大为兴奋。
既然殷俊这么说了,那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