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海看到柳浪突然从审讯椅上站起来,猛然大惊。
就在他思考手铐和绳子是怎么解开的时候,柳浪已经大步朝他走了过来。
砰!
不等杨平海反应过来,柳浪就一拳轰在了他的脸上。
杨平海顿时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审讯室的铁门上。
动静很大,传得很远,别的办公室的警察听到这声音,有的露出了会心一笑,有的则摇头叹息。
支队长又在虐打犯人了!
他们对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有的很支持,有得却有些不忍。
但是不管是支持的还是不支持的,在杨平海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都躲得远远的。
没有人敢去干涉,甚至连偷看也不敢。
审讯室里,杨平海摔倒铁门上,又滑到了地上。
屁股刚一触地,柳浪就已经走了过来。
那狂暴的一拳打得他脑袋昏沉,眼眶深陷。
撞在铁门上的时候,更是让他的腰重重地摔了一下。
此时他腰身几乎快要端了,然而一定神,就又看到柳浪。
“你……”他想大声疾呼。
结果柳浪又一记重拳打在他的独自里,顿时让他下面的话都吞进去了。
砰砰砰砰砰!
柳浪一拳又一拳地轰向杨平海的胸口、腹部和脸上。
手打了还不管,然后又抬起脚猛踹,不一会儿杨平海的一张透着几分精悍干练个国字脸,就糊掉了。
如果傅天峰在这里,一定会发现,柳浪虐杨平海跟在青云楼大酒店虐他时一个样,甚至下手还更狠。
一分钟之后,杨平海全身就没有一丝快好肉了。
不过柳浪下手狠则狠矣,力道却控制得很好,没有打出血来。
而且每一次都打得恰到好处,杨平海虽然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偏偏喊不出来。
因为每次一喊,就会被柳浪一拳或者一脚给打回去了。
砰砰砰暴烈声音不绝于耳,远处办公室里警察听得都一阵变色。
那些原本就对杨平海施虐于心不忍的人,越发心起怜悯了。
就是那些为杨平海叫好的人,此时也都有些担心。
“支队长这次这么狠,不会弄出事来吧?”有个警察小声问道。
“应该不会,支队长很有分寸的,顶多打得惨一点,绝对死不了!”另外一个警察回应道。
“唉,支队长好想很久没有打出这么大的动静了,这个人肯定是把杨队长得罪狠了。他才会下死手的。”
“嘿,他竟然敢得罪支队长,那还不是他活该?我们啊,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就好了。”
有个新来的小警察有些忐忑,问道:“万一有家属来了,发现了怎么办?”
一个老警察不屑道:“就说他自己想不通撞墙呗。”
“这也行?”
“反正以前都是这么应对的。”
……
审讯室里,柳浪打累了,停了下来。
而杨平海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比尸体多了一口气。
“妈的,还是第一次在警察局里打得这么爽!这种环境虐人,简直比在办公室里啪啪啪还爽!”
柳浪看着躺在地上的杨平海,心情十分舒畅。
这货竟然还想把他柳大兵王绑在椅子上施虐,难道他不知道就是北美最牢固的监狱,他都曾进去住过一段时间吗?
连那座好号称全世界最牢固的监狱的禁闭室都关不住他,何况是区区的一串手铐和几根绳子。
用这样的东西就像束缚住,这简直是对他柳大兵王的侮辱。
既然想侮辱,那就必须得到惩罚。
尤其是在清楚杨平海不是什么好人,并且把他带到这个施虐的情况下。
向来只有柳浪虐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虐柳浪了?
说实话,同样是虐人,虐起杨平海这样公仆中的败类,就是要比虐傅天峰那样的社会渣滓要爽。
这简直是替天行道!
“虐人不成反被虐,不知道这个姓杨的一会儿醒来后,会不会羞愤欲死,找一块豆腐撞墙去?”柳浪看着昏迷过去的杨平海,小声嘀咕道。
随后他摇了摇头:“算了,他要真是想寻短见,我也不会拦着。坏人也是有一点自由人权的。”
说着柳浪坐回了审讯椅子上,几秒钟后,手铐又铐在了他的手上,连绳子也又绑在了他身上。
就像从来就没有脱落下来一样。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杨平海终于幽幽地醒来过来。
他一睁开眼睛,顿时觉得浑身的骨骼都像被拆开一般,每一寸肌肉更是如火灼烧,疼得他胃里直冒酸水。
半分钟后,他才慢慢适应了这种疼痛,虽然轻轻一动,就全身撕裂,但是终究还是稍微能够忍耐了。
于是他的眼神开始聚焦,意识开始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