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啊...”孙全胜陷入了沉思当中,明白了,原来这几位首长来,是来处理这方面事情的,这林海雪原里,别的事情没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还真不少啊,一时间,都不知从何处说起。
孙全胜仔细打量了雷响等人几眼,都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不像是能处理这方面事情的人啊,但是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着说话了:“这里毕竟偏远,村民受教育程度不高,是有点封建迷信。”
“你随便说说给我们听。”雷响矮下身子来,认真地对孙全胜点点头,示意他大胆说。
孙全胜看了雷响的态度,知道自己是非说不可了,于是点点头:“这村子里,经常有人梦游,一开始只是个案,后来就比较严重了,这个村子里,一百来口人,有快一半都梦游,夜里往山上跑。”
孙全胜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雷响宋晓冬等人听的则都毛骨悚然,试想一下,一个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的村子,在暴风雪的夜里,有一半的人都梦游,在山上面无表情地悠悠荡荡,这是一个什么情景。
宋晓冬和雷响看了对方一眼,宋晓冬没有说话,雷响回过头来问孙全胜:“你具体说说什么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梦游的具体情况,时间,然后,带我去见见会梦游的人。”
“大概是,一年半之前的事情,一开始,只是村子里的小孩,半夜睡觉起来,就往西北方向的大山上跑,还好那天夜里风小,孩子留下的脚印没有被风吹掉,父母顺着脚印找回了孩子,就穿着一个肚兜。”
孙全胜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六岁的小孩,半个小时跑了几公里,就穿了一件肚兜,零下三十多度啊,不穿衣服,就是一个大人,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啊,村里老人说,孩子是丢了魂了。”
“后来这家人啊,把孩子的卧室给锁死,晚上孩子睡觉手脚都绑在床上,可是奇怪了,这个孩子,就梦游了那么一次,从那之后,就再也没犯过,我查过的,梦游这种病很难治好,可是这孩子就自己好了。”
“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出现了,村里梦游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只有男的,村里的壮小伙,本来,这村里就没有多少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有几个身体不好的,或者是家里条件还不错的留在家里。”
“就是这几个小伙子,夜里天天光着身子往雪地里跑,嘴上乐呵呵的说要去找什么阿依丽艳,做他的春梦吧,有几个小伙子甚至是第二天的早上才发现,就那样赤条条的躺在雪地里,一夜的时间都没冻死。”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人,在梦里,难道都不感觉冷?就算是感觉不到,睡在雪地里,这一夜肯定就冻死了啊,但是他们不,而且醒过来之后,对自己去过哪,梦到了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孙全胜摇摇头。
“梦游这件事,有没有什么规律啊?”宋晓冬听了半天,想到了一些什么,突然对孙全胜说道。
孙全胜摇摇头:“这梦游哪里有什么规律啊,都是随机的,不过,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今年的夏天开始,突然间,就不再有人梦游了,就像是一夜之间大家全都好了一样,我可听说这病是治不好的。”
宋晓冬和雷响交换了一下眼神,雷响对孙全胜点点头说道:“对,你说得对,梦游这种事不可能自己突然间就好了,就算是好了也肯定会经常发作,突然间出现,再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好了,是有点奇怪。”
“是吧,我也是这样说啊,可是啊这里的的村民,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没什么文化水平,看病又不方便,都不肯去看病,也不肯承认这件事,都知道除了怪事,可是大家嘴上都不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雷响点了点头,从村支书这里能够了解到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于是对孙全胜说道:“这样吧,孙书记,你去找几个,梦游比较频繁的人来,由我们来问他们一些问题,”
孙全胜就离开了自己家,去了村子里,雷响等人继续在孙全胜的家里讨论,雷响对大家说道:“看来这个村子确实有点古怪,听了刚刚村支书说的情况,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田静在听孙全胜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早就想说话,听了雷响的话,她立刻第一个发言,说出自己的疑惑:“我觉得,像孙书记说的这样的,半个村子的梦游,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梦游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并且大部分成年人的梦游都和精神分裂、神经官能症有关系,一开始的时候,孙书记说的是一个小孩子,可是后来,半个村子的人全都梦游?精神疾病可不传染啊。”
“梦游的出现概率大概是1%到6%左右,其中以小孩子和男性为主,尤其是那些头脑活跃、想象力丰富的小孩子,最容易出现梦游,成年人的梦游行为则多伴随着攻击性,梦中杀人,完全是有可能的。”
“梦游症有遗传性,但是并没有地域性的流行病学分布,因为这不是一种会传染的流行病,根据孙书记所说,村子里的人,有一半都梦游,那发生率就是50%,这说不通。”田静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