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一直背对而站,又躲在黑暗之中,我只能从她的声音分辨出她是个女人。”
七叔公插句话,“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事?”
阿旺面色又变了变。洛瑶淡淡掠他一眼,嘲讽道,“我想,那位仵作的伤应该也是他这些人的杰作。”
“另外,你们陈家村的祖坟不是被人挖过吗?”洛瑶面无表情扫过面如死灰的男人,冷冷道,“这事我看十有八九也与他有关。”
若非种种事情如此巧合,洛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就从怀疑推测出他们动向。
从她刚刚寻到颅骨,就有陈家村的村民吼叫他们动了他们祖坟开始,洛瑶就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后面种种迹像表明,有人欲借着陈家村的村民利用祖坟一事将她置之死地。
于是,在山上她才极力稳住村民;在山上,村民没有当场愤怒将她撕成碎片。她料想背后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进入这村子之后,她更处处留心;同时也趁着下山那段时间,让朱雀暗中将召唤的信号发出去。
她要保证自己安全,光靠随行所带的十几个人肯定不成。
所以在她的人到来之前,她得想方设法稳住村民,同时说服七叔公这个族长站在她这边。
撞上七叔公的孙子高热惊厥是意外,不过这意外恰好成了她助力而已。
待到仵作突然出意外,再到这个人浑身是血奔进来,她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他们针对她的下一环计划。
而这个时候,她的人早来到陈家村,不管什么计划她都不惧。
眼前这个叫阿旺的眼神闪烁,还不时往屋顶偷瞄,这等于告诉她屋顶有古怪。
所以,在冷箭射来之时,她同时发了手势,让人将欲趁乱逃跑的阿旺逮住。
“阿旺,她说的是真的吗?”这声挟着重重怒火的质问不是七叔公所发,而是屋内其他人。
“她说谎,我也是陈家村的人,我就算想当族长,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洛瑶连看也懒得再看这个人一眼,她的人将这个人丢进来之前,已经按照她吩咐下了暗手废了这个男人。
不管他老不老实,他的命都再不久矣。
对待欲加害她性命的人,她从来不会手软。她不恶毒,但也不盲目善良。
这时,外面却再度传来奇怪的声响。
接着有人犹豫的进来禀道,“七叔公,外面有人牵着马将许仵作接过来了。”
七叔公狠狠瞪了眼地上两个人,“先将他们带下去。”
“将许仵作请进来。”说罢,他才惊讶地看了看洛瑶,“是你派人将他接来的?”
知道许仵作伤了腿不能走路,所以直接让人牵了马去接人?
洛瑶径直点头,面上神色却极为平常,“没错,颅骨这事总得有个结果。”
七叔公望了望天色,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想起人都已经在外面,遂也住了口。
再说刚才洛瑶还救了他一命,之前又救了他孙子一命,就算洛瑶还想做什么,七叔公这会也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洛瑶却没任何兴趣再管陈家村的事,她让人将仵作接来,是为了尽快了结因颅骨惹来的麻烦。
至于背后利用陈家村村民的人,相信很快她就能查出结果来。
冤有头,债有主。陈家村村民也不过遭人利用而已,除了已经得到惩罚的阿旺,她不打算迁怒其他村民。
一会之后,许仵作便由人抬了进屋。
“劳烦许仵作。”事关先祖遗骨,七叔公对仵作也是客客气气。
“七叔公,这事我在来的路上听了那么一耳朵。验这骨头我可以验,不过在验之前,我得先问清楚一件事,你们陈家村埋在那里祖坟的究竟是男是女?”
洛瑶眸光微微闪动,看来这仵作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其实这颅骨究竟属于什么人,洛瑶心里早已有数。不过仙华山与这陈家村相距并不太远,她总得让这些村民信服颅骨的归属才行,不然就算他日将她母亲重新安葬,她心里也难安。
除了这次自然造成的意外,她再不希望日后还有任何人为因素打扰她母亲安宁。
七叔公有些古怪地看了看洛瑶,心想许仵作问这问题倒跟她一致。莫非她也懂得怎么验看颅骨?
疑惑归疑惑,不过七叔公记起洛瑶身份,终归不敢造次,便老老实实相告,“我们埋在那里的先祖,是曾太太公。”
仵作点点头,表示心里有数,然后就开始拿工具当场查验起那个颅骨来。
一会功夫,就见他停下动作,反看着洛瑶道,“这位姑娘,是你说这个颅骨是你的先人对吧?不知那位先人跟姑娘是什么关系?”
洛瑶心里微微松口气,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已经确定了某些事情。
“那位先人,是我母亲。”
许仵作似乎惊讶地转了转眼睛,随后又道,“请姑娘滴两滴血到这颅骨上。”
七叔公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