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骗过重重守卫的。
不过,没过多久,又另外有人潜进了宁煜的客房。至于原来那个装成下人混进去的人?似乎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那个人去了哪里。
宁煜毕竟喝了酒,还是喝了很多闷酒。清醒不过瞬间,就在客房再度睡去。不过睡着时,他似乎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一个渴求以久被他深藏心底,以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实现的梦。
梦里,引领他人生中最初懵懂情动的少女翩然而来。带着淡淡馨香与浅浅笑容,温柔的主动的与他亲近。
梦里没有别人,她倾心那个人就是他。
欣喜若狂里,宁煜在梦里拥着梦寐以求的少女成就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最想做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宁煜皱着眉头捶打着疼痛不止的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
几乎在同一时间,床榻的内侧,也传来娇媚嘤咛一声。
宁煜原本还混沌的意识,几乎立刻“轰”的一声被完全炸醒。他忙不迭侧目去看,却不期然对上一双妩媚又冷清的朦胧眼眸。
他呆了呆,脑子有瞬间空白。
一怔之后,他拧起双眉,冷冷看着内侧覆在被褥下的少女,“洛四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看她眉间盛开着蜕变后的娇艳之色,那是初经人事之后才会有明显变化的风情与容貌。
宁煜心情一瞬变得十分糟糕。他再迟钝,也明白之前发生的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
与他共赴巫山**那个人,不是他藏在心底那个人,而是眼前这个……与洛瑶神韵隐约有几分相似的洛映竹。
洛映竹除了脑袋与那一头披散的乌发,整个人基本都缩在被子里。从宁煜醒来睁开眼睛那一刻,她就已经转醒。不过为了避免尴尬才佯装在宁煜之后才醒来,然而,宁煜一句质问之后,眼神就不停变幻。
从他变幻不停的眼神,与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大概猜得出他心理活动。
是,她确实暗慕他。而且此情已积压多年。但,她从来没想过要以如此卑微到没有尊严的方式与他纠缠一起。
之前发生的事,对他是意外。于她,又何尝不是?
这短短一刹,洛映竹心里已转过无数念头。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心痛或失望。她若不想在他面前彻底失去尊严,她就必须对之前发生的事表现得不以为意。
暗下深深呼吸好几口气,又暗示了自己好几次,她终于能勉强让自己作出平静的模样,“陛下,如果臣女说,臣女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处,你信吗?”
宁煜皱着眉默默盯着她打量了许久,见她神情羞怯里透着紧张,但目光却不偏不倚完全不曾试图回避。
半晌,他生硬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是突然被谁弄晕送到此处?”
他这话听来更似自言自语,完全不需要洛映竹作答。他捏了捏眉心,掀了被子下床穿衣。
掀开一半被子之后,目光无意一掠,他才留意到床上洒着点点落红。而少女的衣裳,更似被谁蛮力扯开丢了一地。
他怔了怔,不过身为帝王他到底没让洛映竹看出他的失态来。
下床之后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一阵风般将衣裳全部套在身上。然后他背对着床榻上的少女,缓缓道,“你先起来穿好衣裳。”
话落,他抬步跨到屏风外。
洛映竹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完全躲进屏风外,咬了咬唇,忍着初初承欢的浑身酸痛急急忙裹着被子下地捡回衣裳。
寂静的空间里,不时传来洛映竹穿衣的窸窸窣窣声,这细碎的响声更无端增添了几分压抑。
就在她穿衣的时间里,宁煜已将混乱的思绪理清。
确认她穿好衣裳,他就从屏风后现身出来,“之前发生的事……是意外,朕也不知到底为何会做出这事。”
“现在这情况,洛四小姐你有何打算?”
问她有何打算?
洛映竹愕然的同时更想埋头痛哭,身为女子,她刚刚失了清白,这话不是应该她来问才更合适吗?
不过从这句问话里,洛映竹看出宁煜完全对她完全没有半分情意;而且压根没想到就此对她负责,将她接入宫中。
以前,以她的身份是不配做他正妃的。
现在,以她的身份依然不能成为他的中宫皇后。但是,后宫三宫六院,他却连那后宫中众多女人其中之一的位置都不愿意给她。
洛映竹绝望在想,哦对了,眼前的帝王还空置着后宫,没有中宫皇后,也没有一个嫔妃。
她默默瞄他一眼,忽然便从他鸦青的眼底阴影下看穿他重重心事。
他在为那个人——空置后宫?
所以,才会在明知与她有过鱼水之欢,明知她是以清白处子之身与他……。他还那样问她。
洛映竹想笑,可扬起嘴角的动作平日做来简单,此刻却沉重万分。
这句话,简直比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