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非见她神情古怪,不由困‘惑’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 ”少‘女’摇头,“回头你去陪陪她。”左家的人既然找来京城,惜郡主不可能一直继续平静在卫王府住下去。
洛瑶想着方家那对母‘女’,想起北堂明珠,再忽然想起被人隐没的请柬,‘玉’白的面容隐隐透了丝怒意,“你看我们到家了。”
一转眼,他们已到‘门’外,洛瑶从马车上瞟了眼飞檐高翘的巍峨府邸,‘唇’角微微漾出一抹嘲‘弄’笑意。
宁易非握了握她的手,“你今天古古怪怪的?”
“受了点刺‘激’而已。”少‘女’嗔他一眼,“你自己先回华庭,我处理一些杂事,稍后再回去。”
宁易非默了默,他已经知道她的请柬被人‘弄’没之事,此刻也从她平静的面容下看到了杀伐果断的怒气。想了一下,不由笑道,“洛瑶,小事而已,也值得你大动肝火?”
洛瑶按住他的手,低垂的眉目却一瞬现了森然,“由小及大。他们试探着欺我一回,若我不作声,他们自然会有第二回第三回……”她低叹一声,叹息过后,眼底却现几分怒火,“你别管我。若一回我整治不严,以后我就得长日被困在这泥潭里。”
她双目熠熠,汪汪流转的眼‘波’清澈如泉,闪亮的眸子却又比星更灿更亮。便是这样令宁易非瞬间失去心魂的目光里,她却透着不容质疑的果决,“既然嫁与你,不管这座府邸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不会退。”
“不退,自当进。你知道我不喜欢麻烦不喜欢束手束脚,所以我解决麻烦一向喜欢怎么省事怎么来。”
宁易非来了兴趣,含笑看着她,戏谑道,“这么说,世子妃要发威?那我更该在旁边看着,这样的机会错过一次,以后也不知何时才会有。”
洛瑶微微一笑,却不再说话,直接动手轻轻一推,鲜明表明她的态度。
她的神威——不给他看。
她选择了他,嫁进这座高墙森森的大院,她就得肩负起‘女’主人的责任。他放开手脚,她才能迅速成长,与他共进退。
淡淡一笑,洛瑶带着朱雀与墨‘玉’走向‘门’房。
她示意朱雀过去‘交’涉。
朱雀二话不说,漠然盯着‘门’房笑得虚假的脸,直接道,“明叔,世子妃想查看三天前各府往来投贴的记录。”
“这个……”‘门’房瞄了眼洛瑶,见那‘女’子神情淡淡面上带着笑,看着和气而没有一分气势。眼珠一转,他面‘露’难‘色’,摊手,“世子妃问得不巧,这几天的投贴记录今天不小心洒了茶水被糊了。要过两天,才能将记录补全。”
洛瑶随意瞄了眼‘门’房,“哦,被茶水糊了?我不看它不糊,早洒晚不洒的,它倒善解人意会挑时候。”
她慢悠悠说完这句,给朱雀递个眼‘色’,“很好,你来吧。”
有些人非要赶着作妖找死,她也不好对他们太仁慈的。不然,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朱雀面无表情看着‘门’房,声音跟她的面相一样冰冷,“给你半息的时间考虑,现在立刻将记录的本子拿出来;或者——”她眼底乍然爆闪奇异光芒,盯得‘门’房‘激’灵灵一震,‘唇’音这才轻飘飘落下,“变成逃奴。”
逃奴者,主子追到人,可不问情由不论轻重,直接将人打死。
‘门’房虽然有些怕朱雀的眼神,但他瞄了瞄笑微微没有一分脾气的洛瑶,心里压根不相信这位世子妃敢直接做这种事。
不过吓唬他而已。
嗤之以鼻轻嘲一笑,他心神大定,笃定洛瑶不敢直接血腥拿他做文章。
底气便硬了起来,“记录的本子确实被茶水糊了……。”
洛瑶凉凉望过来,那目光平淡静然,却自带让人震惊的慑人气势。‘门’房被她瞥一眼,便惊得忘记后面的话。
朱雀隐约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做好选择,那就别后悔。”
“悔”字未毕,她已闪电出手,利剑出鞘,朝着‘门’房瞪大的眼瞪圆的嘴,毫不留情斜刺过去。
“朱雀,杀‘鸡’焉用牛刀。”洛瑶淡淡的声音成功阻止了朱雀还差半点就刺进‘门’房‘胸’口的剑尖。
‘门’房却已吓出一身冷汗几乎瘫软在地,众目睽睽,说杀就杀。
他终于意识到洛瑶是认真的。那淡淡的别样清浅的目光与面容,却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那样恐怖。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门’房顾不上哆嗦,立即连滚带爬的进屋去翻找记录本子。
洛瑶冷淡掠过去的目光,隐约透着讥嘲的影子。
有些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个小小‘门’房,能仗着谁给他撑的腰?真以为她不敢动他?
笑话。
洛瑶拿到记录本子翻看过之后,又给朱雀瞄了一眼。她眼神在说:这个‘门’房……已经是逃奴。
朱雀漂亮的眼底闪过浅浅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