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加看管。”
“陛下,民女有冤屈。”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少女却不肯出去,在御林军扣押下仍拼命挣扎朝皇帝高声大喊,“陛下,民女有冤屈,这狗太子一日不除,百姓迟早会起来反了天泽江山。”
今日乃皇帝寿宴,接二连三闹出这么多风波,他心里早就不痛快到极点。本欲将人押下去,过后再慢慢审讯。但现在听了这话,皇帝忽然掠了太子一眼,这一眼看似平常,却让太子觉得心惊肉跳。
皇帝瞧着太子骤变的脸色,默了默,大手一挥,改变主意了,“慢着。”
他示意御林军将那少女押到近前,“你有何冤屈?”
皇后脸色微沉,在少女开口前,柔声抢道,“陛下,不管她有何冤屈,胆敢混进宫中行刺,就是大不敬的死罪。皇宫不是菜市场,除了皇宫,外面还有京兆尹,再不然还有刑部还有大理寺,她要申诉冤屈,以上那些地方哪个不可?”
“臣妾看她刻意混进宫中行刺,根本就不是陈诉冤屈如此简单。”顿了一下,她又淡淡道,“今天乃陛下喜庆之日,何必为这种逆贼坏了心情。”
“审讯之事,不如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吧?”
“陛下,民女之冤,除了你其他人根本不会受理,也不会容民女陈诉,民女被逼无奈才混进宫中。”那少女并无惧皇后暗中射来吃人的目光,虽被缚了双手被逼跪地,却一脸坚毅地挺直了腰,无畏地仰头望着皇帝,大声道,“民女并无行刺陛下之心,至于狗太子,他死有余辜。”
皇后双眉一挑,眸光霎时寒厉如剑,“你住口。”
皇帝掠她一眼,却大手一挥,目光沉沉扫向少女,“有何冤屈,你从实招来。”
“民女孙清本为通州日照村的村民,民女所在的村庄物产丰富,乡亲们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富裕生活,原本一切是那么美好。但是在半年前,却因为太子,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少女红着双眼,形如厉鬼般狠狠盯了太子一眼,才接着继续道,“原本民女的乡亲们交完赋税之后,还能过着富足的生活。但是半年前,上面却突然宣布赋税加重两倍。”
“当时我们谁都不知道这是太子假传帝令,虽然赋税加重之后生活艰难许多,但我们还是按时将赋税交上去了。”她顿了一下,声音也凄厉嘶哑起来,“然而太子却不满足,才不过一个月,他再度令人前来强征赋税,而且数额是之前的三倍。”
“这是生生将我们逼上绝路,不让我们活呀。”少女想起那些不过短短数月就饿得皮包骨的乡亲,一时眼泪横流,“但他还不满足,也不知看中我们日照村什么。将我们逼上绝路之后还强行将我们驱赶离家,我们不肯背弃自己家园,他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下令屠村。”
“陛下,我们日照村足足两千余人,除了民女当时因病侥幸离开村庄外,两千余人无一生还。”
“民女后来多方隐秘查探,才知道这一切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太子所为。他还打着要为陛下修建行宫的旗号,四处横征暴敛。民女的家乡日照村就是这样被他给毁的……。”
孙清咬牙切齿说完,悲愤朝皇帝呯呯磕了三个响头,又声声啼泣再诉,“民女本就身患重疾,原本死不足惜。但日照村两千多冤魂日夜萦绕民女心头,不将这狗太子的恶行揭露出来,只怕后面还会有第二个日照村第三个日照村……,长此以往,天下百姓必反。”
“民女不求余生能安好,只求陛下严惩这恶贯满盈的狗太子。”
“你胡说八道!”孙清说罢刚伏首,太子却似突然受到什么强烈刺激,随手抓起桌子的瓷碗就朝她砸过去。
然而他这一掷却失了准头,“哐当”一声,瓷碗落地碎成了花,没伤着孙清,反有几块碎片飞往皇帝。
洛瑶瞄了瞄他戾气涌动的眼睛,心里冷笑一声,看来皇帝刚赐的长青丹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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