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顶着呢。
手掌朝他跟前摊开,她冷然挑眉,“拿来。”
北堂牧扬了扬眉,十分爽脆将软鞭塞进她细白的手掌,“拿好了。”
宝贝一到手,洛瑶自然拿好了。
“这可是我打算留给未来媳妇的定情之物……!”他意味深长瞥一眼洛瑶,似不舍似特意让洛瑶知道这虎头鞭的价值,鞭子出手,才似有若无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可洛瑶觉得,他这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她听。而且,还特意挑在她接过虎头鞭之后才说。
她气息一噎,差点直接将虎头鞭给甩到他脸上。
眸光冷了冷,她毫不犹豫将鞭子扔往他怀里,“既然是北堂将军留给心爱之人的定情物,我岂能夺他人之好!这鞭子,将军还是自己留着。”
不过眨眼功夫,这御赐虎头鞭又回到手里。
北堂牧斜眼瞅着她泛黑的脸,开怀地哈哈大笑起来,“神医若是看得上,这虎头鞭留在你手里也无甚不可。”
洛瑶心里一阵恶寒。看着他笑得两眼贼光放亮的样子,更气恨得暗中咬牙。
他故意的,那天街上一刀劈来,他已经怀疑她,现在还……!
混蛋北堂牧!
“笑够了吗?”洛瑶眯了眯眸,阴恻恻地打量他一眼,“笑够的话,请北堂将军移玉步,我要开始给令弟施针了。”
笑声戛然而止,北堂牧一脸诧异看着她,“看来神医做这出尔反尔之事,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
洛瑶蹙眉,沉着脸看他,“将军此话何意?”
她是脾气“古怪”的小神医,她就反复无常了,怎么着!
北堂牧盯着她,大手摊开,无辜道,“刚才神医自己答应的,取了我身上一物,就容我留在屋子里观看你施针。”
洛瑶冷哼一声,凉凉睨了眼已盘回他腰际的虎头鞭。他又振振有词继续道,“是你自己不愿意收我这条虎头鞭,我才暂且替你保管着。但这屋子,你能留,我也能留。”
替她保管?
洛瑶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默念数遍她不生气不生气,然后才看着装无辜的北堂牧,冷笑道,“将军当然可以留在这屋子里,不过我这人胆子小,不怕见血腥却怕闻到血腥味。”
北堂牧两眼暗芒一闪,她意味深长掠他一眼,慢悠悠又道,“尤其闻不得死人堆玷染的血腥味,一闻到这气味,我这心里就会作呕,光这么想着,我这手就已经难受得颤抖了。”
她递了个“你明白”的眼神给北堂牧,继续慢吞吞道,“这手一抖,这针想要扎得有准头可就难了。”
她也不管北堂牧神情古怪还是嘲弄,总之慢条斯理将这番可以令他吐血的话说完了。
末了,她也不催促,只给他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就顿住动作。看她那模样,就像随时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架势。
北堂明珠心惊肉跳地看着自己大哥与神医火花四射的噼啪嘴仗,此刻见洛瑶暗示明显,她心里惊了惊,哪还敢再在旁边冷眼旁观下去,连忙悄悄拽了拽北堂牧衣摆,“大哥,我们还是出去吧?”
就算你对他有兴趣,也不能硬跟他扛上耽误了二哥的伤势啊!
北堂牧看懂她一双水汪汪眼睛里的哀求,只能不甘心地斜睨一眼洛瑶,依旧笑道,“神医怕血腥?这话有趣。为了神医能握稳手里银针,避免下针失去准头,看来这屋子只能暂时你留我走了。”
洛瑶面无表情垂着眸,眼角却流泻出淡淡嘲讽。早出去不就完了,真耽误她功夫。
大概北堂明珠也怕极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哥,在洛瑶施针时,一直想方设法缠住北堂牧。
待到洛瑶施针完毕,只留话让人告诉北堂明珠一声,便直接自行出了宁国公府。
再被北堂牧胡搅蛮缠,她的身份迟早得在北堂明珠跟前暴露。
想想这个,洛瑶就觉无比头疼。
她揉着额头,出了门外,直接一脚跨上马车,然而挑开帘子低头往里钻时,浑身却骤然僵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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