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
替席无痕把过脉之后,她心中一动,有些诧异又有些无奈地在心里默默叹气。
独一看了看面容平静沉睡的男子,却有些担忧道,“洛姑娘,公子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回过神,洛瑶淡淡笑道,“后天,后天这个时辰他肯定会醒来,你放心吧。”
原本席无痕在明天就该醒来,肯定是傍晚时分,宁易非听闻她的诊断之后,故意暗中对席无痕动了些手脚,让席无痕继续多睡两天。
想起那个让她心里又甜又恼的人,她除了在心里默默叹气之外,还真不适合对独一透露更多。
若非亲历其中,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宁易非也有如此孩子气一面。
还好那家伙虽然有时霸道些,下手还知道分寸。
想起洛成玮的死,默默环顾一眼这景致优美的地方,她心里又落下一声叹息,只怕这地方她也待不长了。
又交待了独一几句,洛瑶便出了屋子。
“愁眉苦脸干什么?这天没塌,这地没崩,黑夜仍在,太阳依旧,小心年纪轻轻把自己叹成了小老太婆。”
洛瑶才迈出门槛,差点就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抬起头来,看着扶住她肩头拿披风等在门边的男子,积郁心底的莫名怏怏便渐渐云消雾散了。
“你说得对,黑夜仍在,太阳依旧,我们还可以看月升日沉,没什么可愁的。”少女想自己系上披风,宁易非却不让。将她微凉小手捉住往下放着,然后站在她跟前,温柔细致将披风系好,又替她理了理风吹乱的一缕发丝,这才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我们出外面走走。”
洛瑶低头,有些不自在地瞥了瞥披风下,十指相扣的两手。瞄他一眼,想要悄悄将手抽出来,他没看她,但微扬着唇角,反将她的手扣得更牢,且还往他身边拉了拉。
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在“呯呯”狂跳着,可她再挣,他倒没对她用力,只越发将她拉近他身边。
最后,洛瑶拗不过他,只能在元香惊愕瞪大的眼光下,任由他牵着大大方方出了雪屋。
走在清澈溪流旁,洛瑶先前悲愤莫名的心情也随这夜色水汽缓缓平复下来。
“席无痕一直在他的映泉山庄,你是在雪屋再住两天?还是明日就回城?”
洛瑶心头一凛,眸光沉了沉,默了半晌,才侧目打量他,“你早做了安排?”
“他,也同意了?”
宁易非微微勾了勾唇,落向远方的目光,透着运筹帷幄指点乾坤的豪迈。但回落身边少女,万千浩瀚如海的情意也不过汇成两道漆黑发亮的眼神,“这是他住进雪屋的条件。”
他抽不开身陪在她身边,但也不会放任危险留在她身边。
席无痕自知身上一线天意味着什么,岂能不同意他的条件?
无论他或席无痕,都不希望她被卷入未知危险。即使她被逼卷入了,他们也会竭尽所能减少危险。
少女皱了皱眉,“这么说来,我还是明天回府吧。”
洛成玮的死讯已经传回去,他死在临渊水榭,她也住在临渊水榭,这个时候还继续逗留此地实在不妥。
“好,那我们明天一起回去。”
然而翌日天亮,宁易非就被一道圣旨召走了,他终没能与洛瑶一同回城。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洛瑶愉悦地翘着唇角掀开被褥。
“小姐,宁世子被提前召走了。”墨玉就候在边上,见她起来,连忙拿过衣裳替她披上。却在洛瑶洗漱的时候,她有些忐忑地顿了顿,“不过,他离开之前,交待了一定要让小姐用完早膳才许启程。”
洛瑶拧毛巾的动作一顿,侧目看她,古怪道,“该不会这早膳,是他临走前亲自下厨做的吧?”
墨玉目光一亮,随即又小心翼翼道,“小姐生奴婢的气?”
洛瑶掠她一眼,轻轻摇头。
一个男人,时刻变相提醒她要好好爱惜自己,她即使无奈,即使他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她这会也甘之如饴。
用过早膳,洛瑶也就启程回府了。
不过还未回到府里,就在大街上一间药铺附近,却意外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忽掏出一件东西给元香,“你拿这东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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