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誉。
她口中冒出一声难得一见的“夫人”,墨秋言也不知想到什么,脸庞奇异地抽了抽,又不得不慈爱地看着洛瑶,温声道,“我听说一杰受了伤,你们兄妹几人一齐到府上探望。我也想来这看看他,顺便接你们回去。”
林氏脸色变了变,这句话里,她只听出后面那句才是墨秋言踏足墨府的真正意图。
“夫人辛苦了,”洛瑶不动声色瞥了瞥林氏,微露感动道,“瞧夫人一路风尘仆仆,是刚从庄子赶回来?”
墨秋言脸色一僵,眼底一瞬转过恼火、无奈、怨恨,最终只能压下一切,微微含笑化作母亲的慈爱,看着她道,“我刚从庄子回来听说这事,就马上赶到这来了。”
林氏视线在墨秋言与洛瑶之间转了转,忍不住怪声怪气道,“好一个母慈子孝,姑奶奶如此疼惜大小姐,真是让人感动。”
她自知这事惊动了自家老爷,墨秋言又亲自上门来要人,她已经不可能再将洛瑶关在此处。可一想到自己儿子被伤到子根孙,极可能以后再不能人道,憋在心头那股邪火撒不出去,她是越看越难受。
凭什么他们安国公府内斗,将她的儿子扯进去作牺牲品。
若她的儿子好不了,要再多的荣华富贵又有何用,以后还不是便宜别人。
林氏越想越不甘,忍不住盯住墨秋言冷嘲热讽起来,“我们家一杰命不好,这辈子大概算是毁了,若是治不好,以后说不定一辈子就躺在床上这么过了。”
墨秋言皱了皱眉,看了看面色泛沉的墨老爷,缓缓道,“一杰意外受伤,我心里也很难过。大哥大嫂你们放心,我回去立刻就拿安国公府的名贴去宫中请御医,务必将一杰的伤治好为止。”
林氏见得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忍无可忍,登时拔高了声音尖锐道,“什么意外受伤……?”
“夫人!”墨老爷重重打断她,冲她摇了摇头,又转目看向墨秋言,“不是说安国公有要事等着见大小姐?你这就将人带回去吧。”
洛瑶忍不住暗下笑了笑,男人与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永远不会一致。
墨老爷很清楚,墨府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以墨秋言为安国公府继室为基础的,自然也清楚继续禁锢她这个安国公府原配嫡出大小姐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林氏心里只想着从此做不成男人的墨一杰,作为母亲,自然心如刀绞,恨不得将所有伤害过她儿子的人都撕了才解恨。
可惜,林氏再爱子,也作不了墨府的主。
洛瑶十分乖巧地朝墨老爷及林氏行了晚辈礼,然后施施然随墨秋言离开墨府。
她们离开不久,前去城外三十里木双村打听消息的下人就赶回来了。
林氏在院子里一见人,立时焦急追问,“如何?见到神医他人了吗?”
“夫人,”下人连气还未喘匀,就急忙禀道,“奴才向村民们打听过了,那位神医这两天出门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林氏颓然退后一步,脸色完全垮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下人连忙保证,“夫人放心,奴才明天再去打听,一定会见到神医的。”
林氏冷笑一声,心里在想,什么神医?说不定这话本就是洛瑶那个贱丫头随口糊弄她的。虽然她心里生了疑,可又不愿就此放弃希望。万一洛瑶说的,是真的呢?
多一个人,她的儿子总多一分治愈的希望。
沉默一会,她木然地点点头,“好,你明天记着继续去打听。”
翌日一早,林氏又派人去城外三十里的木双村守着打听神医的消息。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的雅苑也突然热闹起来。
辰时刚过,宁易非、席无痕还有宁煜,这三人居然都不约而同前来拜访老安国公,三人用的理由虽然不一致,不过行动却出乎意料的一致,到达的时间相差竟不过半盏茶。
“今天吹的什么风?”福伯扭头看了看在屋子里坐成一桌几人,有些疑惑地抬头望了望天,“这几位竟然一起跑来找老太爷下棋?”
他怎么不知道老太爷的棋艺什么时候如此声名远播了?宁世子与玉公子这两位也就罢了,怎么连离京几年才回的小魔王也来凑热闹,这实在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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