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天里,陆老爷子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去各个单位里视察,有时候还会跟连队里的那些小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吃饭。
这样的陆景林是何玥从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有人天生就适合子啊军营里,就比如她的爷爷陆景林,比如她的宋墨城。
离开的时候,何玥有些不舍。
谁是最可爱的人?
她觉得这里的人都是最可爱的人。
不管是夫妻树的王主任,还是工程团的那些可爱的战士们,又或者是那个想家而哭的马班长。
更还有棉服厂的那些军嫂们。
张翠莲是棉服厂一组的小组长,说起话来声音很洪亮,整个人一开口就是乐呵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她伤心难过。
何玥采访过她两次,每次远远的就能听见她哼着唱歌,整个小组的气氛都被她调动起来了。
但是通过采访,何玥才知道原来这个面上看着乐呵的小组长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婆婆,而她自己,每天不仅要照顾瘫痪的婆婆,还要带小孩。
在她现在的孩子前面,还有一个儿子,但是那个时候在老家条件不好,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
丈夫不在家,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抗在身上,就这样却从来没有抱怨过。
何玥想,这或许就是爷爷要带她来这里的原因吧。
回去的路上,依旧很颠簸,但是何玥的心却没有来的不耐烦,望着四周的戈壁,望着远去的戈壁中的那一抹绿洲,何玥不舍。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们。
飞机上,何玥就将自己在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整理成了稿子,虽然她的文笔还很稚嫩,在她笔下所讲述的每一位的故事,只不过是凤毛麟角。
何玥将整理好的文稿交到了报社。
因为再过不了几天,她也要开学了。
刚下飞机的爷孙两,自然不知道此刻家里正发生一件大事情。
何国全骑着三轮车出去找生意的时候,被人给打了。
说起来也是够倒霉的,何国全今天一大早照例骑着三轮车出门了,而何阳因为胖胖生病了就没有跟着出去。
何国全的车子起到西街小巷的时候,有一老头叫住了他,说他们家有家具要找何国全修正一下。
这样的事情,何国全来京都这么久就接的这样的生意,帮忙把旧家具或者坏的家具给修理拾掇一下。
可是今天的这个老头子让何国全修理的家具不一样,打眼看是个有些年代的妆奁(古代化妆盒)。
“我家的这个东西这里有点坏了,麻烦你忙我修正一下。”老头将化妆盒放在外面的石桌子上说道。
“这东西……”
何国全认真的仔细的看了看,“我不能帮您拾掇了。”
“为什么?”
“老爷子,您这东西您也知道,咱们就不用说的这么明白了。”何国全淡笑着朝着老爷子拱了拱手,“告辞了。”
“臭小子,想走没那么容易。”老头冷哼了一声,然后就从门里走出来两个中年人,“这东西,你必须给我修正喽。”
“您是真要我把话说明白吗?”何国全淡淡的摇了摇头,“您这东西要是个真的,说不定我还能给您想点办法给弄一下。”
可关键这东西是个仿品,他做这一行有个规矩,那就是不碰这些仿品。
他要是帮着他们处理了,那他成了什么人了?
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明知道是个高仿品还帮着人去拾掇,这不是坑别人吗?
何国全是怎么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但是这老头和从门里走出来的中年男人却不这么想。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修理匠竟然还有这么硬的骨气。”
他的这个妆奁的确是放唐朝的一个物件,但是在搬运的过程中,有一个地方的蹭了一下,如果不找行家给修一下,这很容易就看出来是赝品了。
他也还是观察了好久,这个叫何国全的手上的确是有几下子功夫的,东西要是能被他这么一拾掇的话,肯定比从前还要真一些。
而且他也已经都将这个何国全打听明白了,就是一个小小的修理匠,连个弄门面的钱都没有,整天就骑着这么一个三轮车在京都城里转悠拉生意。
“如果你答应了帮我把这东西弄好,价钱都不是问题,保准比你这几个月都挣得多,说不定你还能靠着这一笔开个门脸什么的,以后自己干,也不用再出门这么风吹雨淋的。”
“这不是很好吗?”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件事情我做不了,阁下另请高明吧。”何国全拱了拱手就准备离开,但是前面的大汉怎么可能会让他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中年男子冰冷的说道。
他在京都混了这么多年,何国全这种硬骨头他见得多了,但是骨头再硬也都没有他的拳头硬,最后还不都是屈服了。
何必呢?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