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叶修文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
他挣扎着,强制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但是他的伤势太重了,他仅是走了两步,便一个筋斗摔在了地上。
“噗!”
叶修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一丝也没有打算,停止自己这种类似自杀的行为。
他用自己的手抓,扣在那碎石上,将自己的身子前移。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笨拙,那么的困难,但他依旧死死的扣住那些一切可以抓取的东西。
即便他的手指被磨破了,那殷红的鲜血渗透了出来,他一样十分专注的向前爬去!
沙沙的声响,就响自叶修文的身下,甚至那一席血衣,早已被沙石刮破。
但是叶修文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因为他看到了,他的确的看到了。他扑了过去,死死的攥住大长老的手。
火红的丝绦,顺着大长老的左手垂下,裸露出了一颗,宛如拇指肚大小的宝珠。
这宝珠他见过,因为他也有着一枚,一模一样的宝珠。那是鬼剑宫令牌的配饰,是在那佩饰上的宝珠!
“啊!……啊!……”
当叶修文,自打大长老手中,抽出那鬼剑宫令牌的瞬间,他的嘴巴长得大大的,但却根本无法呼吸,他就那样张着嘴,就那样大大的张开嘴巴,然后发出沙哑的哭泣!
那是哭泣吗?那是哀嚎!那是一种无声的哀嚎!
那种痛,几乎令他窒息,他胸口憋闷,憋闷到宛如要炸裂一般的难受。cad1();
“玲珑!玲珑!……啊!……”
疯狂的哭喊,终于自打叶修文的口中喊出,他翻滚,他拼命的抓咬。
他知道自己此时很难看,很难看,但却根本无法阻止自己这样的发泄。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修文终于停止了那种无谓的挣扎,无谓的痛苦。
他痉挛了自己的身子,发出了自己的厉吼,又或者是自己的誓言!
“青城派!神武门!……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啊!……”
叶修文跪伏在了地上,将自己的额头,深深的砸在那坚硬的碎石上。
血!殷红的鲜血,自打叶修文的额头涌出,但却没有丝毫的痛意。因为他的痛,尽数都在心里,都潜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他的内心在滴血,在燃烧,在沸腾!……
“孩子,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起来吧!掌门,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叶修文跪伏于地,或许早已忘却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那一头袭来的怪物。
而此时,这一头注视了叶修文许久的怪物,却开口了。那一颗无比巨大的头颅,便位于叶修文的头顶。
他似乎,想要去轻抚叶修文的秀发,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像是一个人类一样,安抚面前的孩子了。
他放弃了,他再度高高抬起,那一颗,宛如小山一般的头颅。cad2();
“你?”
叶修文被那苍老的声音惊醒,他抬头仰望。却发现,这一头发出人语的怪物,竟是如此的熟识,又是如此的陌生。
他熟识,是因为这一头怪物,他曾经见过。就是他第一次进入地宫的时候,自打地宫入口爬出的巨蟒。
那时的巨蟒虽然伤痕累累,但却颇具风采,与此时简直大相径庭。
所以叶修文陌生了,他仰望那一头,因为颅骨坍塌,而缺少了一只眼睛的巨蟒。
他仰望着,那一头皮甲断裂,丢失了大半身子的巨蟒。
他就这样仰望着,就如同崇拜一名真正的战士一样,崇拜着这一头巨蟒。
不!
或许叶修文并不是在崇拜这一头巨蟒,而是在崇拜着,这一头巨蟒的主人。
“地宫长老!”
叶修文双膝跪地,将自己的头颅深深的低下,那宛如涌泉一般的泪水,便顺着叶修文的双腮,狠狠的滴落,狠狠的流淌。
他在哭泣,但这并非是因为他见到了一个唐门的幸存者。而是他在向一名唐门忠诚的长老,在表达自己,最真诚的敬意!
‘合体’,这种与傀儡融合的法门,被称之为‘合体’。是一个炼傀者,即便自己生命终结,也不愿施展的秘术。
因为,一旦一个人与傀儡合体,这个人,便将彻底的与傀儡融合,他便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而且是那种茹毛饮血的怪物!……
“孩子,这没有什么可悲伤的,身为地宫的守卫者,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守护在这里!
或许,我早该死了吧!只是掌门在最后的关头,交托了我一件事情,令我无法放下,这才苟延馋喘至今!”
巨蟒仰天,凝望那远方的星辰。cad3();仿佛是在回忆,在回忆掌门,最后的嘱托!
“该死!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