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范围的神识探索的确耗费精神力,对于修士而言是一件费力不讨好,谁做谁脑残的事情。
但是再脑残也架不住李菡萏她无聊啊。
倒是也没有刻意的去查探别人在做些什么。扫看了几眼罢了。
徐虚空还是养他家的白狼,紫如和苏幼雅在院子里喝茶,冷屏应当是在屋子里修炼。
李菡萏想去查探下朣朦情况,想了想还是算了。闭关之中切莫打扰,一丁点儿的异动都可以会酿成大祸。
啧啧两声,感觉起来青竹峰谁都有事情做,除了她自己。
李菡萏躺在榻上,手支着脑袋。原本想思索下冲击元婴失败的原因,可思来想去也没个结论。
叹了一口气,原主十几年后都还是金丹修为,鬼知道天道在搞什么鬼qaq。
咂咂嘴,李菡萏阖上眼睛,睡了。
毕竟不敢努力修炼,还不能努力读书和别人比学习成绩的修士就只能比比谁更懒了。
若是她再放肆些,便会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苏幼雅和紫如正在谈论她……
百无聊赖的过了些日子,李菡萏总算是找到了点乐子。那就是没事的时候去朣朦闭关的洞府外头溜达几圈。
徒弟说闭关怕被打扰,她不进去不久行了吗?
这么溜达了小半月,李菡萏都养成了习惯。
每天早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慢吞吞的溜达到朣朦闭关的洞府前。
数着对方闭关了多少个日子,大概还有多久出来。
叹了口气,才进去三个多月啊,可闭关闭个四五年的都大有人在啊。
都快熬成留守老人了。
心累……
一日,李菡萏照例起床,洗漱,溜达。咦?看起来要下雨了……还是再溜达下吧。
本以为朣朦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方闭关的洞府应该是毫无动静。却没曾想到还没靠近便感受到了那股灵气波动。
甚至杂乱,动乱的灵气在空中不安分的跳动,李菡萏眼角一抽。
足尖一点,一个瞬移便到了对方洞府面前。
越是靠近此处,灵气便越发的动乱。似乎是在冲击筑基后期,但又奇怪的很。
李菡萏蹙起眉头,心中不安,正欲上前一步查探。迟疑片刻却呆愣在原地。若是自己贸然进去惊扰了对方可怎么办?
脑袋乱成一锅粥,就怕朣朦这个死心眼一意孤行。
抿了抿嘴唇,不敢进去也不离开,便眼巴巴的守在外头。若是到了紧急之时,她在外头也有个照应。
其实从她住的小院过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可李菡萏就放不下这颗心,想着靠近些总是好的。
里头的朣朦也有点犯怵,她知道自己强行冲击乃是下下之举。吸纳的灵气强行冲击经脉,并不稳定,但是事到如今,何必回头。
这是机会!
夹杂着大量杂质的灵气如同经过漏斗般冲入她体内,朣朦头痛欲裂,紧咬下唇,抑制住痛呼声。
却不知晓从何时起,那股灵气变的温和许多。
不似之前的暴虐,反而叫躯体如沐春风。虽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神智却清醒了许多。
这股灵气一遍遍的在体内流转,慢慢拓展经脉。
痛,朣朦却享受这一过程。
良久,朣朦浑身气息一涨,而后又猛然一收。睁开眼睛,起身动了动四肢。
直到此刻,她才察觉到李菡萏的气息。
对方在外头?
快步走出去,果不其然。
李菡萏逆光,叫人看不清面容。大雨之后的青竹峰格外晴朗,对方却浑身湿漉漉。
消瘦的身形,被湿透的衣服勾勒可盈盈一握的腰肢,对方缓缓抬手,伸出纤细手指。
“无碍?”李菡萏问。
对方的声音清冷,语气又异常平淡,似乎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朣朦愣神,随后反应过来。难不成方才便是对方在帮自己?
暴乱的灵气突然平和下来,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的机缘,那多半是对方在帮自己了。
为何要帮自己?
跪下扣首,说:“弟子谢过师傅。”
李菡萏道:“不必多礼。”
李菡萏并未看到朣朦低下的头,深思的脸庞。
是了,对方已经不是“李菡萏”。
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对方的性情都不再是前世那个刁钻刻薄的菡萏峰主了……
“你既是筑基后期,却要切记一事,修炼之事不可断,却也不可操之过急。”李菡萏说。
“是。”
李菡萏眨眨眼睛,抖落了翘长睫毛上的水滴。再说:“唯有金丹修士方可承接我青竹峰峰主之位。”
朣朦心一惊,更加不敢说话。
对方这是要自己当青竹峰主?
对方前段时间着急进阶元婴期,又急于退下峰主之位。看来不是为了进入密地修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