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说完了,曹敏拉着楚良的手往曹玉虎的身边坐了下去。
首桌的几个人脸色各自变了变,然后都渐渐恢复了原来的笑脸。
首先是曹玉虎的弟弟曹玉龙,长得跟曹玉虎有着几分的相似,只是年龄稍微年轻了五六岁而已。
他不是就曹敏的朋友嘛,凭什么坐首桌呢?能让他进来已经够有面子了。
其次是曹玉虎的儿子曹雄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哼,不就是一个赛车手嘛,蹭蹭饭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做这儿。
然后是曹玉虎的两个干儿子,孟功和羊乐安。
孟功是一个高大威武,孔武有力的三十多岁的青年,已经跟了曹玉虎足足二十年。
这二十年来,为曹玉虎冲锋陷阵,打下这大大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谓出生入死。
羊乐安呢,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留着一绺山羊一样的胡子,小小的眼珠时刻转个不停。
是的,他是一个军师型的人物,也跟随了曹玉虎十多年了,为曹玉虎每一次的出击,都策划出了完美的方案,可谓殚精竭虑。
羊乐安的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就是留个曹敏口中的米哥哥的。
米哥哥,米孤风,曹玉虎的最小的干儿子,但是也二十多岁。但是却是曹玉虎手下,身手最高强的人物。为了利益之争,他帮曹玉虎杀了某政要。外逃两年了,风声终于过去了,今晚他将强势归来。
孟功和羊乐安都曾为曹玉虎立下汗马功劳,才有资格坐在首桌,而这小子算什么呢,最多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他们四个对楚良的落座都表示不满,但是都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都很顾忌曹敏,聪明无比又鬼怪灵精的女人。
曹玉虎穿着唐装笑呵呵地坐着,他对楚良的入座完全不以为怪,甚至还有点暗暗高兴。
“我的叔叔曹玉龙,我爸的大义子,也就是我的大哥哥孟功,我爸的二义子羊乐安,也就是我的二哥,我的弟弟曹雄天,你们见过的。”曹敏为楚良介绍起身边的亲人,然后高兴地说道,“现在就差我的米哥哥了。”
“他说今晚必到,现在应该在路上了。”曹玉虎微笑说道。
楚良跟他们一一握手,点头问好。
“久违楚兄弟大名!”只有羊乐安笑眯眯说道。其他几个都有些不屑的样子,曹玉龙更是端着架子,只是跟楚良轻轻碰了碰手而已。
“左老板到!”
一声冷酷而锋利的声音响起,原本和谐一片的现场登时出现了诡异的氛围。
一个西装笔挺,帅气十足的青年带着十多个西装男走进了现场。
啊!
左丘天竟然有胆量来津市。
左丘天就是哈市的老大,是江之北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近年来,他通过蚕食的手段,渐渐吞并了哈市周围十多个市的地盘,大有与曹玉虎一争长短的气势。
表面上他还称曹玉虎为老大,暗地里早已经自立为王。
曹玉虎当然有邀请他,但是大家估计,左丘天肯定不敢离开哈市的老巢来到津市。
但是他偏偏来了,并且明面上只带了十多人而已。
他来干什么?
给曹老大祝寿,还是……?
“左丘天,你竟然还有胆子来!”倏地,首桌上的孟功悍然起身,目露凶光地瞪着左丘天,双目直欲冒火。
他身为曹玉虎的大义子,头一个大动肝火,拍案而起,也是在情理之中。
其实曹玉虎已经和左丘天明争暗斗过数次了,各有损伤。
虽然明面上曹玉虎挂着江之北老大的威名,命令各市一起攻打过左丘天,但是各市老大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都是派出一群乌合之众。
而左丘天虽然人数少,但是都是精锐,并且团结一心。斗过数次以后,曹玉虎镇压不下来,就等于增强了左丘天的嚣张之气。
孟功一起身,他身边数名如标枪般挺立的冷酷青年登时豁然跳了出来,大有一声令下,就全力出击的阵势。
一时间现场气氛如剑拔弩张,火药味极为浓厚。
“孟功,来者都是客。”手里端着酒的曹玉虎虎目一沉,神态从容道,“全部退下!”
孟功脸色铁青,但是既然义父已经开口了,他不得不含恨退下来,一双怨毒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左丘天。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必左丘天已经被孟功千刀万剐了若干次了。
左丘天英俊的脸庞上掠过魅力无穷的微笑,抬手一挥,身后一名随从奉上了礼盒。
“曹爷毕竟还是曹爷,今儿是您五十大寿,我做小弟的怎能不来祝贺呢?”左丘天朗声说道。
“谢谢了。”曹玉虎微微一笑,举杯说道,“上酒,我敬左老板一杯。”
“不,应该是晚辈敬您才对。”左丘天随手端起一杯酒,隔空敬酒,一饮而尽。
曹玉虎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他们虽然对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