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法和道法是不是也一样的呢?”楚良继续问道。
“途径不一样,目的一样。”段瑞继续答道。
楚良如有所悟,嘀咕道:“是啊,难怪道德经上说,道可道,非常道,其实每个人的途径都是不一样的。”
段瑞微微动容,暗暗大赞楚良的佛性。
菜上的差不多的时候,梦浅兮也来了。
她一进餐厅,段瑞的双眸闪过一阵精光,二十多年了,今天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今天第一次看见自己女儿,并且跟她妈妈一样倾国倾城……
虽然他已经修佛二十多年,但是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二十多年来,自己只给了她生命,却没有陪她度过某一天的成长。
是的,段瑞心头闪过丝丝愧疚,张口欲言,却始终说不出口。
自己有什么资格开这个口呢?最终段瑞只是慈祥地笑一笑,所有的感情都包含在微微一笑当中。
梦浅兮路上一直以为是楚良单独约她吃饭,想不到一进门竟然有两个外人,脸上闪过微微失望之色。
“这位大师是?”梦浅兮愕然问道,上官婉她当然认识,可是怎么多一个和尚呢。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段瑞微笑点头,“恰巧下山,叫阿良叫上你,一起吃个饭罢了。”
北帝段瑞一点也不提总局的事情,对他来说的确也不算什么,就是下一趟山,风轻云淡地下一趟山。
可是楚良他们哪里知道,这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下山。
接着就是吃一顿饭,只是这顿饭其实并不轻松,甚至说气氛有点诡异。
想想也是,自己的女儿就在眼前,却不敢开口相认,怎能不尴尬呢。
好不容易大家都吃饱了,段瑞就离开了,走之前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楚良和梦浅兮,几乎把上官婉无视掉了。
段瑞虽然悟了二十多年的佛,但是他还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今天突然发现自己和自己挚爱一生的女人突然有了一个女儿,谁都难免三观尽毁,佛性暂灭。
北帝段瑞走了,他回山去了。他见到了女儿,还要出了女儿的男友和他的朋友。无论别人怎么看,段瑞认为值了!
段瑞走后,梦浅兮拉着楚良的手说:“这大和尚怪怪的,眼光总是看着你和我,几乎不看上官婉的。”
“也许我们的父辈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他对我们更感兴趣吧。”楚良嘻嘻一笑,然后沉重说道,“我们一起上第一医院看看叶凌云吧。”
“凌云怎么了?”上官婉进入总局后,不小心喝了里面的水,睡了十多个小时,他对现在的局势一点也不清楚。
“昨晚你被叫进总局的时候,他遭人暗杀,一直昏迷不醒呢。”楚良解释道。
“哦。”上官婉秀目一蹙,“是凑巧还是一系列的阴谋呢?”
“时间上应该是凑巧,事情的背后一定是阴谋。”楚良抿唇缓缓说道,“譬如你的事情,背后就是巡视组颜奎搞得鬼,也许此刻他已经灰溜溜走了,看来此次镀金镀不成了。”
楚良猜的没错。
在北帝段瑞和刘方市长的谈话的时候,颜奎就接到了老领导的电话。
“阿奎,这次你的动作太大了!”老领导在电话那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们巡视组不就是要搞大动作的吗?”颜奎振振有词地道,心里头却暗暗疑惑,不就是关了一个上官婉而已吗,动作怎么大了点,看来领导老了,要等着安全退休了。
“万事要把握好一个度,不然只能适得其反,你还年轻,有些东西还体会不到……先回来吧,海市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老领导耳提面命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我擦,看来这次镀金要完了!颜奎愤怒地踢翻了眼前的桌子。
“别急,我看事情还没有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无论如何,你也不算输了,不算输就是镀金完成了,我估计你回去京城后,定可身居要职。”东方正宽慰道。
颜奎想想也是,自己已经把海市格局的骨头挑了出来,只是有人不舍得拔或说不敢拔而已。
挑不挑是自己的事,拔不拔却是老领导们的事,从这个角度上,自己的确镀金成功了。
想到这里,颜奎邪邪一笑,豪气万千道:“今晚安排一场好节目,也算是为我践行。”
“必须的!”东方正附和笑笑,“今晚不醉不归。”
……
海市第一医院特级护理病房。
楚良正在静静地为还在昏迷中的叶凌云诊脉,脸色凝重。
楚良的身边站着上官婉、王氏兄妹、南宫蓝和梦浅兮。
叶凌云的四个结义兄弟站在门外。
“怎么样?”上官婉关切地问道,虽然他们打斗了一年左右,但是误会解开了,一切便解开了,他们依然是好兄妹。
“经脉受损严重,一时半会醒不来了。”楚良鼻子一酸,“也许……会成为植物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