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二丫!竟然敢打自己的大伯和大伯母!”孙春花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田七七。
“嗤!好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你们了吧?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看着俩人眼里迸出的凶光,田七七不由得轻蔑一笑:“反倒是你们……我可是皇上亲封的清宁县郡,你们敢打我的话就跟打皇上一样!我倒想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看到孙春花俩人的脸色由绿转白、再由白变灰的,田七七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姐,听说州府有人骂了那安平乡君一句,结果就被割掉了舌头,杖毙!最后连尸体也被扔到山上喂野狗去了。”说到这里,田草草骨碌地转了一下大眼睛,装作曲指一数!
“呀!”田草草突然惊叫一声,吓得大伙心里又是一颤,“算起来我姐比那安平乡君还要高一品呢~那岂不是大伯一家都得拉去砍头了?呜,好可怕呀。”
看到田草草捂着小脸的小样,再看看田七七那如碜了冰渣般的眼神,孙春花禁不住心底一寒,浑身战栗了起来。
田有金在一旁也吓得够呛,脑袋转了几转后,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县郡大人,是小的瞎了眼,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田七七却只是冷哼一声,连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直磕头的田有金夫妇。
田有金见势不妙,赶紧连跪带爬地来到老田头跟前,伸手一把紧紧搂住他的大腿:“爹!我知道错了,求你帮我们说句好话吧~儿子我不想死啊。”
孙春花见状,也有样学样地爬到了田肖氏跟前,不过她刚一伸手想抱住田肖氏的大腿,田肖氏却适时地往后一退,孙春花一下扑空,整张脸埋进了旁边的沙堆里,吃了一口的沙子。
看着眼前额头磕出血来的大儿子,老田头眼中露出了一丝的不忍……
田七七见状,心下一计较,便娇声斥道:“今天我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饶了你们,不过,你们最好在我改变主意前给我滚出去!”
田有金一阵愕然!田草草却趁机上前踢了他一脚:“我姐说让你们滚!要是再不滚的话,我就拿棍子把你们打出去。cad1();”
“啊?滚、滚!我们立马就滚!”田有金估计是被吓傻了,明白过来后,竟真的在地上打起滚来,一直骨碌碌地滚出了门外。
孙春花嘴里还掺着沙子呢~想叫又叫不出来,愣了下,也学着丈夫的样滚了出去……
看着俩人的丑态,老田头脸上不由透出一丝难堪,被一旁的田肖氏看在眼里,不由得笑骂了一句:“老头子!你不会是在心疼他俩吧?”
“……不是,我是在想有金怎么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呢?”老田头极为失望地说道。
“唉,老头子,别想太多了。你只要记住,从他把我们俩老赶出门的那一刻起,就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田肖氏语重心长地瞟着老田头说了一句。
田七七在旁边听到田肖氏说的话,不由得暗中点了点头。这田肖氏看事情够准,做事也够决绝。
…………
在县城西北角一座孤零零的旧房子里,大白天的,却是静悄悄的,仿佛已空置很久一般。
突然,破旧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打开了。
“娘子,看我今天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院子里响起了一道兴奋莫名的嗓音,紧接着,一个略嫌瘦削的身影已出现在了阴暗的堂屋里。cad2();
随着一阵沉重的、当啷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一个女子从阴暗的角落里缓缓站了起来,不注意看的话,还真以为是幽灵现身呢。
当她从阴影里走出来后,才看到她脚上居然带着一副脚镣,刚才那奇怪的声音就是她走路时,脚镣互相撞击所发出的声音。
“相公,你来了?”一个细细的、曲意讨好的嗓音从女子口中吐出,颤颤的、怯怯的,让人顿生怜爱之心。
“小妖精,快过来吧。”男子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伸手将女子一把抓了过去,熟稔地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糕点,细细嚼烂了,才嘴对嘴地喂进了女子口中。
女子居然毫不嫌弃地咽了下去,不过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恶心……
男子喂女子吃完东西后,把脑袋埋在女子脖子处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已是一脸病态的满足。
伸手拍了拍那惨白的面容:“乖乖的,晚上等我回来。”
说完后,男子便悄悄地离开了。屋子里又重归安静,似乎里面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
男子离开后,女子却突然疯狂地摔打起身旁的东西来:“吴伟!你这个畜生、死bt!赶紧把我放出去!”
摔打一阵后,女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发出呜呜的、类似小孩般的哭声……
恰好这时有俩路人经过,隐隐听到了哭声。
“兄弟,你听!好象有人在哭!”路人甲不由得心底一寒,,“这屋子好些年没人住了?不会是闹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