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燕国公派人来请过窦神医去燕城,然后来人就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正主?因为培训军中大夫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到底哪一个是所谓的窦神医?
于是问了一遍,却发现姓窦的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是窦神医,也不说清楚真正的神医是谁?
追问急了,他们竟然异口同声地说:“哪有什么神医?没什么神医,窦家庄就没有人从事行医的,研究医术只是因为兴趣。”
于是来人就想着带着这些人走,结果人家不去,说还要下地干活。
最终燕国公的人,也没有找出是哪个窦神医?而且这些人死活不去燕国公府邸所在的燕城,说受不了医者地位低下的气氛,他们明明是农,决不去做什么‘工’。
最终窦家庄的人,就没有一个人到了燕城。
所以这位神秘的窦神医,大概除了窦家庄的人,一般人还真不知道所谓真正的神医,长得什么样。
“这才是聪明人,要知道就是神医到了晏城,不管怎么样都会遭到逼迫,要去给人看病。去给人治病自己不爽,不去治,死了人又会被泼脏水,所以这些人根本就不来燕城。”当初王悦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叹息着说。
从一知道窦神医的做派,王悦就推测出这位神出鬼没的窦神医,人很聪明,而且人家根本就不想以医为生,也不需要什么名利。
不过那时候的王悦,很快就把所谓的神医放在一边,毕竟和她没有关系,而且她很忙。
但是王悦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用到神医的时候,这才明白生病的人对神医的渴求程度,但是神医死活不到燕城,所以王悦只能自己去求医,不单单是吃闭门羹的问题。
要知道王悦为了给儿子治病,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来到窦家庄。
因为从燕城到窦家庄,距离比较远不说,还有可能和游荡在原野里的马匪相遇,所以一般人都不敢跑到窦家庄来,求医问药。
所以除非这人已经是在原本的地方已经治不了,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到窦家庄治病。
到了窦家庄专门负责给人看病的地方,王悦才发现这里人真不少。
不过一个个都比较安静,显然应该有什么规矩。就是有人有所不满,也不敢发作。因为要是在这捣乱的话,直接被赶出窦家庄。这一点,毫不手软。
有几个例子在前面,就都老实了。
甚至在前面还竖了一块石碑,上面用隶书写了几个字,王悦实在是有些好奇,就注意看了一下,发现这字写的很不错,再细一看内容:“医者,也是人,而非神仙。”
看到这里,王悦有些想笑,这句话是实话,应该是告诉那些以为大夫就是神仙,什么病都可以药到病除的人,可以立马转身走人。
仔细一想这句话,王悦心里不由得一沉,看着沉默中的儿子。要知道这一次,王悦自己已经把希望都寄托于此,所以当她看到这句话,感觉自己被当头打了一棒。
难道这一次来,还是不成?王悦有些想要哭,因为儿子的样子现在就是一个木头人,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整个心都在揪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王悦也知道儿子这种情况,就是神医亲自到的话,也不见得治好。
就在这时候,人群可是出现骚动,有人在低低地叫着:“看,这应该就是今天负责看病的人。”
这些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中带着一种渴望,毕竟来这里的人,大都是病人的家属。但是就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拦住住来人,于是王悦有些好奇的看过去。
竟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和一个身穿宽大衣袍的人,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当然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人。
当王悦看到那个身穿宽大衣袍的人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擦擦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看错了?因为那人特别的面熟。
眼前这人,实在是像那个人,最主要是那人留给王悦的印象一向太深,不仅仅是面容,连气质都很像。只是她是个女人,怎么会挽了道士的髻出现在这里?
虽然王悦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有种不敢相信的想法,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记错?但还是很快就认出了余颖,王悦在心中呐喊着:天啊,真的是她。
即使王悦有十年没有见过,也很快就认出了余颖,另外那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态度实在是熟悉。
等等,这里是窦家庄,她应该叫窦慧颖。那么,应该就是她。
想到这里,王悦眼睛一下子亮了,就算余颖不是什么窦神医,但应该是窦家庄的人,那么就应该认识窦神医,所以孩子就有救了。
就在这时候,余颖和人交谈着,渐渐走远。因为来窦家庄来治病的人陆陆续续的不少,所以余颖一向不在意周围人的视线,所以就没有发现王悦。
而这个时候,王悦已经终于鼓足了勇气,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带着几分激动,连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叫喊了起来:“慧颖?是慧颖你吗?”
听到有人叫原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