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娇回答完毕,王管事也嗖嗖嗖的记录完毕。
小秋兰暗忖,这王管事人品不太好,真本事还是有的,不然的话,也做不了刘大人身边的红人。
小秋兰问完杨凤娇,接着问花菇:“花菇,杨凤娇所言,是否属实?”
花菇见镇正大人,亦规规矩矩的坐在小秋兰下首,对小秋兰的问话,她不敢不答,抹着眼泪说:“死毒妇没说假话!”
小秋兰皱眉,她想训斥花菇,在县正老爷未对此案结案之前,不可随便冤枉人骂人。
后来想想还是作罢,花菇并没说错,杨凤娇本来就是毒妇。
小秋兰又问:“花菇,你为何不同意香兰,早点进林家门?”
花菇犹豫了一下,照实说:“林夫人是出了名的厉害,我怕香兰进门后,受她的欺负!”
小秋兰一副天真的样子说:“不对啊,我听婶婶们说过,一般都是新人笑旧人哭,香兰是新人,怎么会受欺负?”
花菇看一眼刘大人,咬咬牙,实话实说:“我其实是怕香兰进了林家门后,肚子里的孩子会被人算计没了!呜呜呜!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死毒妇胆子那么大,竟然当着我的面,就把香兰给害了,大人小孩全没了!
我的闺女啊……娘亲好后悔啊……贪什么荣华富贵,到头来搭上了性命,你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林老爷看都不来看你一眼!”
花菇说到最后,触景生情,悲痛欲绝起来。
围观的人全都同情地看着花菇,唏嘘不已,花菇说得没错,林家太狠了,这么大一件事,一尸两命,林老爷连面都见不到,林家连一个过问的人都没有。cad1();
同情完花菇,人们又同情起杨凤娇来,有个人大声说:“花菇,你就别指望林家人会有人情味!林大少就在林家铺子,他媳妇出了事,早就有人禀报给他听,他还不是看都不来看!”
一个妇人接声:“就是咯,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少夫人,都没人理,你闺女是没过门的,连妾都算不上,还想指望林家人来善后?”
人们七嘴八舌,刘大人喝令安静。
小秋兰接着问香兰的丫环:“你侍候香兰之前,是伺候林家哪个主子?”
香兰的丫环连忙回答:“我不是林家的丫环,我是林老爷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最后问的是阿桃,阿桃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小秋兰问她:“你在伺候杨凤娇之前,伺候林家哪位主子?”
阿桃老实回答:“我以前是伺候林夫人的,少夫人大病一场后,林夫人嫌少夫人原来的丫环笨,不会伺候人,所以,把我换给了少夫人。”
小秋来见王管事已经记录完毕,便站起身,让捕快交出了那张包了砒霜的纸。
她举着那张纸,高声说:“这个就是罪证,是包了砒霜的纸,就藏在杨凤娇怀里,可杨凤娇说这纸团不是她的,是别人塞到她怀里的。”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在她怀里找到,还说不是她的!”
“她这不是强辩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许,真的是别人塞到她怀里的,要是她自己藏到怀里的话,她未免也太蠢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