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直承呵呵的笑道:“江老板想多了,这么说吧,有这个想法,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可以说,这是我们厂大部分在外就餐的员工的呼声,几千人呐,我不能不考虑吧……”
顿了顿,伍直承又才说道:“江老板有这样的顾虑,我当然也理解,不过,我们这边都想好了,只要江老板愿意,我们走正规渠道,按照法规,签订协议,这样,江老板就能够该放心了吧。”
周子言在一旁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伍厂长这纯属无偿交易,为什么?”
为什么?这也是江雪雁甚至是胖嫂她们都想知道的事情。
毕竟之前这几年,肯定不是没人打过这服贸厂库房的主意,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服贸厂的库房,依旧好好的矗立在旁边。
那些打服贸厂库房主意的人,若说能给出的代价,就绝对不是两千、一千五、甚至是一千的租金。
就拿江雪雁这小餐馆来说,不足一百个平方,每个月八千块,相对来说,也正是因为面积小,租金才便宜,若这小餐馆也能有三五百来个平方,那估计租金少说也得好几万一个月。
而到了伍直承这里,上下两层,将近四千个平方的库房,伍直承居然只开口要一个月两千、甚至是一千的租金。
周子言跟江雪雁两人都绝对相信一点——伍直承也是人,钱也肯定还没挣到多得没地儿放,肯定也没必要无偿散发给别的人。
至少,也肯定不会无偿散发给跟他伍直承毫无关系的江雪雁等人!
伍直承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伍直承冲着周子言嘿嘿的一笑:“为什么?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这是我厂里员工的呼声,是他们都喜欢江老板,是他们都喜欢江老板餐馆里的饭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老板这是在抢我们食堂里的生意,嘿嘿,我厂里的食堂,那可是我小姨子主管的,可是,我的员工喜欢江老板,又多达上千人,我总不能不顺顺他们的意思吧。”
在周子言看来,伍直承仅仅只是为了顺应手下五六分之一的员工的要求,就这样把一块天大的馅饼砸到江雪雁等人头上,这理由,实在是有些太过牵强。
——就算是顺应上前员工的呼声,伍直承也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底裤卖掉,然后拿来支持江雪雁吧。只不过,伍直承再三这样阐明,周子言也自然不好反驳。
江雪雁想了一阵,觉得伍直承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再继续心生疑虑,就显得鸡肠鼠肚,把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当下,江雪雁笑了笑,说道:“那我就多谢伍厂长了,要不这样吧,等伍厂长准备好了,就约个时间,我们把合约签了……”
殊不知伍直承嘿嘿的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协议书,笑着说道:“这个协议,我们不但想好了,也准备好了,江老板可以过过目,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只要签上江老板的大名,这份合约就即可生效。”
江雪雁怔了怔,接过那张协议,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张协议虽是一张复印件,但这上面,除了租金一栏是空着的,留待协商之外,其它的条件,也相当宽松和对自己有利。
比如说租期这一条,伍直承根本就没有明确规定租赁期限,只在上面说明,租期长短由江雪雁决定,一直到这个服贸厂的经营权实际变更,又或者是江雪雁明确提出退租为止。
而且,后面还特别注明,伍直承对这个服贸厂的经营权,多达十五年!
也就是说,只要江雪雁签了这份协议,从现在开始,往后至少十五年内,江雪雁都可以租用服贸厂的这三间库房!
再比如说,协议上明文规定,除了每个月的租金,江雪雁须得按时交纳之外,在租期以内,伍直承又或者其他人,再无权向江雪雁收取其它任何费用。
又比如说,因为需要,在场库里面的改建,装修等等工厂上的问题,在江雪雁决定退租之后,可以不用处理,而由伍直承的服贸厂承担改装以及清理的等费用。
如此等等条款,都是对江雪雁极为有利,但却对伍直承几乎毫无利益可言的条件。
偏偏这份协议后面的落款,除了代表服贸厂的法人代表伍直承的签名之外,还有好几个服贸厂主要负责人,甚至是服贸厂特约律师的签名盖章,或者指纹印痕。
也就是说,这份协议,绝对是正规,正常,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正式协议。
甚至伍直承还担心江雪雁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或者怀疑这份协议的真实性,伍直承还拿出原件,让江雪雁等人过目。
这样有原件,有复印件,有证人和律师签名盖章和指纹印痕的协议,要说伪造,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等胖嫂等人传阅完了,江雪雁这才笑着对胖嫂等人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江雪雁的确是这个餐馆最大的股东和老板,但在这样重大的事情和抉择上,江雪雁从来都不是一手遮天,从来都是先听取胖嫂她们的意见,然后再归纳集中,采纳最有效最实际的方案,来经营小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