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应死了,所以,江董你也用不着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江百歌摇了摇头,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当年……”
“你用不着跟我说什么当年!”周子言悲愤至极,但却冷冷地说道:“当年,我母亲怀着我,一路之上都在遭人追杀,几乎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那时,你在干什么,你又为我母亲做过了一点儿什么?我母亲好不容提躲过追杀,却落下浑身的伤病,三天两头连床都下不了,可他为了把我抚养成人,却一直都咬牙忍着,那时,你又在干什么,你又为她做过什么?说我母亲这一辈只,是趟着一条血路,一直到死,一点儿也不为过,你呢,你为她做过什么?你有想念过她一次吗?你有问候过她一句吗?你为她做过一件你该做的事吗?”
越说,周子言越是悲愤,气怒之下,周子言抓起茶杯,一下子摔在地上。
瓷杯落地,“当啷”一声脆响,瓷片和茶汁四下飞溅。
响声惊动了老陈,老陈推门进来,几步跨到江百歌身边,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瞪着周子言,口里叫了一声:“少爷……”
看样子,老陈是在等待江百歌的命令,只要江百歌一声令下,老陈便会不顾一切扑向周子言。
只是江百歌红着眼,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老陈,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少爷……”老陈很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江百歌,又转头瞪着周子言。
江百歌再次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
“是……”老陈回头看着江百歌,说道:“少爷,你可得小心些,我看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他并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我们家小少爷……”江百歌心情复杂至极,惆然说道。
“小少爷……”老陈失声叫了起来:“小少爷……小少爷不是昊然少爷么……他……他怎么会……他是于……于……”
老陈一连说了两个“于”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不是老陈记性不好,而是“于蕾”这个名字,老陈实在说不出口来。
江百歌微微点了点头,但不再多说。
过了好一会儿,老陈才喘着气,对周子言说道:“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小少爷……”
说着,老陈微微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退出书房之时,还特意把房门给轻轻带上了。
等老陈关上门,江百歌这才有些凄然的说道:“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情,的确是我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我……可是,我当年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寻找过你们母子……”
周子言喘了一口气,冷冷的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对吧,哼哼,对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我本该亲手杀了你,可谁知道为什么我不会那样做吗,我就是要眼看着自己一点儿一点儿失去,包括你们江家的财产,包括你的命!”
江百歌的老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惨然说道:“孩子,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你是我的孩子,我江家的产业,再大再多,那也是我要留给你的,你想怎么做,怎么花,我都不会怪你……”
“江家的财产,呵呵,江家的财产……”周子言抬起头,眼睛望着书房的天花板,冷冷的,呵呵的笑道:“江家的财产再多,再大,又能怎么样?你以为,这天底下的人,每个人的眼里,都只有财产,只有钱,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还是留点儿钱,为你自己买副棺材,买块好地吧,哈哈……”
江百歌站起身来,看着周子言,泪流满面,只一片刻,居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孩子,你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吧,你跟我回家吧……”江百歌老泪纵横,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