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酒香,迷人的女`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应该能抵挡这种致命的诱.惑。
男人四好,毒、赌、酒、嫖。
就算不毒不赌,那也至少应该喝点儿酒,就算不喝酒,那也应该喜欢嫖,就算不喜欢嫖,至少对女`人,美丽的女`人,应该是不能抵抗的。
可有时候,就有一种男人,能够抵抗。
天下间能抵抗美****惑的男人,不多。
而能抵挡美色又能抵挡美酒的男人,更不多。
这人难道不是真正的男人?
不。
这个人是男人,他就是江诚。
他可以抵挡美色和美酒还不行,有些过于美好的事物,是带着毒的。
仅仅只能被动抵挡,那是不行的,玫瑰带刺可伤人,美酒含毒可杀人。
没有实力,就算有定力都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红娘子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能够在偌大天魔门中立足的原因。
因为魔门之中,有太多没有定力的男人,他们往往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倒在了她的面前。
可今天,她的红裙下,江诚没有倒下。
那柄森冷而普通的精铁剑,寒锋依旧,斜斜指着她。
就仿佛一条绝对冷静的毒蛇,在观察着猎物,在积蓄着杀机。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红娘子头一次发现,她竟不能拿一个男人怎么样。
非但不能,此时她握着酒樽的手心,已经泌.出了冷汗。
这个号称毒蛇剑的江诚,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一个简单的人,不可能抵挡她以内力混合了迷魂香逼出散开在空气中的酒液。
这种酒液虽香,但常人只要轻轻嗅上一口,就会四肢酸.软无力,像条臭虫一般趴伏在地上。
只能任由她随意宰割。
江诚能抵挡住,出乎她的意料,莫非只是在强撑?
红娘子如远山之黛般的秀眉轻蹙。
她的背脊已感觉到了一阵锋芒,那是青青在背后给出的警告。
若敢妄动,青青绝对会在最合适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击。
而在她的身前,江诚静静伫立在原地,神色很镇静,眼神也很镇静,手中的剑,纹丝不动。
她看不透虚实。
但她知道江诚的剑,很快,快得被人称作一条银鞭一条毒蛇,似一道流星,瞬间割下孔武的头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娘子突然笑了,她的笑破坏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那一刹江诚手中的剑轻.颤了一下,逼人的锋芒和他的双眼一样闪烁凛然,可几乎一瞬间这种凛然的杀机已消敛。
与此同时红娘子的笑也骤然消敛,似一只老母鸡在“咯咯”叫的时候,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不可否认,她的笑很有味道,有英姿、有洒脱、有女`人的媚意,犹如山泉洒下。
可这种笑最终却硬生生地憋在了嘴里,令人觉得意犹未尽。
“毒蛇剑,好,陈广严小瞧了你,黄子睿,也小瞧了你......”
红娘子轻轻赞叹,望着江诚的眼,闪着莫名意味的光。
她抬头饮了一口酒,这一口酒似硬生生将她嘴里憋住的笑咽下。
她来的时候轻松如闲庭信步,提着酒樽犹若美人游街。
她走的时候也很轻松,缓缓地转身,把后背留给了江诚,这是很愚蠢的一种行为。
但无论是把后背留给江诚还是青青,都是愚蠢的行为。
今天想要安然的离开,就必须得愚蠢一回。
直到红娘子消失在街道处,远远地一些窥伺的弟子也散去了,他们有的只是来看热闹,有的却是为了打听一些情报给想知道的人。
“你为什么不出剑?”
青青看着走出房间的江诚。
“那你呢?为什么不动手?”
江诚笑了笑,把剑挎在了腰间,不问反答。
青青哼了声,转身就离去了。
她来的时候只是担心江诚的安全,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危险,她便不需要再逗留。
江诚看着青青的背影,没有挽留也没有道谢。
他们之间不需那么多的客套。
就如彼此问出的那个问题,其实彼此都已有了答案。
杀人,有时候并不是为了杀而杀,而是为了利益。
杀陈广严没有利益,反而会惹来很多麻烦甚至生命危险,所以江诚情愿放低姿态暂时隐忍,也不去选择杀死陈广严。
而杀红娘子同样,是有弊无益的事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让对方知难而退吃个教训,这已经就足够了。
在最合适的时候杀人,往往才能让利益最大化,这是一个聪明人最该明白的。
不过若是不得已,若是红娘子真要寻死,江诚也同样不会手软。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