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利益的事儿,江诚一般不会去做,而没有利益他也不会主动去找谁的麻烦。
这一次也其实一样,若非那姓杨的刻意刁难挑衅,他不会非要给对方来一刀,他虽然凶残,但有时候也很有原则。
可对方既然非得作死,他也没办法。
按照其行`事准则,当时也没谁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即便那最强的老管家,也不可能会出手杀他。
没生命威胁,又不需要为了什么利益暂时妥协,那么自然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嚣张时不低头。
伤了人,必然就会有人为其出头。
这时也就正合了江诚之意。
他实力大进,正好需要一个磨刀石,既然做了一件没有利益收获的事,那么自然也需要找到一些弥补。
有人愿意出头,这也算是一种利益,给他当了免费陪练。
尽管这很危险,可危险却不致死。
即使他不敌吕昀枫,对方想要在战斗中趁机杀了他,权沉舟也不会坐视不理。
退一万步讲,若是权沉舟真的不理,他也准备好了另外一条退路脱身。
可以说江诚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会将利害关系分析清楚,将变数考虑到位,尽量让自己从中牟利,占据优势。
夜里的风带着桂花的香味,在园子里飘动,荡漾在每个人的身边。
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是一片花园。
有一大`片空旷的地带。
江诚和吕昀枫一战便在此处进行。
道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论诗。
同是江湖中人,要解决纷争,最直接的方式自然是打上一场。
对这一战,江诚其实没有胜利的把握。
任何战斗,都充满着变数,更何况一个实力在后天大圆满之境,已开始炼内脏、通穴开脉的强者。
“你不该伤人,今天你得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血的代价。”
吕昀枫似乎战斗前喜欢以话语扰乱人的心神。
江诚却面带讥诮,“这么说,只准他伤我,不许我动手伤他?”
“不错。你伤了他,就是逼我对你出手,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莫非没听过我吕昀枫的名声?”
吕昀枫的声音渐渐发冷,仿佛剑锋掠过人的咽喉,令人感到窒息。
他很强势,他也有那个强势的资格,因为他在年轻一辈中颇有名气,不比鹤云流差多少。
“名气是别人给的,也是别人夺走的,我今天或许就可以夺走你积累的名气。”
江诚抱着刀,嘴角冷冽的笑。
“狂妄。简直找死!”
“柳大哥,别跟这种人客气什么,废了他的四肢再说。”
周围一群观战的官宦子弟纷纷大怒呵斥,便是几名女`子都冷着脸盯着江诚,认为江诚实在太狂妄,那冯姓女`子更是冷笑不迭,摇着头似乎感叹江诚不自量力。
“不知所谓!”
面对江诚那漫不经心地姿态,吕昀枫心中也杀意皱起,吐出这四个字瞬间,眼神陡然锐利如针。
蓦然踏步,地面都猛地一震,他却并没有直接冲来,而是踏着龙行虎步一步一步向江诚迈进。
气氛在随着他的脚步踏地而愈发凝重。
他每一步踏出,就仿佛老虎在林中行走,气势愈发浓烈,风吹到他的身旁聚集,整个人都头发慢慢掀起。
虎从风,他整个人就仿佛一头要噬人的猛虎,当他已走近了江诚身前十步范围时,其脚步一滑,整个人已似游鱼般掠向了江诚。
这是一步鱼跃龙门的步法,脚步踏出的瞬间他手中长剑已然出鞘。
光华一闪,秋风割断,暗香袅袅。
这一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骤然刺出,直接刺向了江诚的神阙穴。
此穴位于脐窝正中,属于任脉之间,若被这一剑刺中,必然伤及肋间神经,震动肠管、膀`胱,伤气且导致身体失灵。
这一出手,当真快得不可思议,认准了穴`道,出剑角度更是刁钻,没有学剑五六载的造诣根本无法做到。
很显然,他这一出手便想直接废了江诚,便是江诚能抵挡,后续还有更阴险毒辣的剑招变化展开。
江诚双眸骤凝,他的手始终放在刀上,对方冲来之时他已拔刀,对方刺出如此凶戾的一剑时,他手中之刀已经出鞘。
刀光一闪,似缓实急,如寒风白雪,似巨鹰探爪,猛然一撩,掠向了对方持剑的手腕。
撩法起手不留痕,敌刀未动已加身,攻掠偏取股动脉,还击专把腕来寻。
这一撩,当真见江诚刀法精进的火候,却有习刀绝佳天赋。
吕昀枫若执意要和他拼命,那么手腕也就别想要。
其中凶险,周围之人皆看得出来,江诚这一刀撩法当真妙到毫巅,一些人不禁都手心冒了冷汗。
“好。”雁墨看得都不禁眼睛一亮。
吕昀枫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