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呆了一呆,有些疑惑的道:“可是,这和张济的情况有什么不同啊?”
“自然不一样,”庞统微笑着解释道:“当时曹军兵马无数,附近皆有士兵可调,再加上张济自己愚蠢,才有那般落败。不过这时就不一样了,曹军形成巨大的包围圈,所需兵马岂是数十万可比?士元料定他的后方必定空虚。说不定咱们还真有可能打进许昌也不是不可能。”
刘丰扯了扯嘴角,苦笑不已,心道打下许昌又有什么用,他时间紧迫,冀州、并州、青州方面都不知情,又不可能出兵,接应自己等人,自己和张绣合兵二十万,后方不用曹军攻打,估计不用几天就会完全沦陷,到时候他们还是会危险的很。
但是兵马毕竟有二十万,拧成一股冲力,倒不是不能冲出去,不过这样下来,自己此次淮南大战,所有战果那可真是付诸流水了,什么也得不到。
他现在算是知道庞统为什么会说这种情况,是下下策了。以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但要是发生了,又不能不做。皱眉苦思一会,刘丰最终拿起毛笔,回到公案前,开始给张绣写信。没想到宛城之战还没有发生,就要结束了,这事情搞得。
宛城内,当张绣接到刘丰的书信后,看完马上把他交给了贾诩,贾诩对于宛城外的情况倒不是很了解,而且他生性谨慎,摸不清的张绣想法时,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建议,两人商量了大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个办法,张绣无法只得再次来到后院找到嫂嫂邹氏。
“这会不会想多了?”邹氏望着信上的内容,皱着秀眉,有点认为楚王过于谨慎了。
宛城对她来说,在手中可比不在手中用处要大的多了,但是刘丰递来了这封书信,摆明了随时都可能撤退的,她可不认为凭着宛城的防御,能抵挡曹操大军的进攻。
张绣现在莫名的,对这个婶婶有些害怕,闻言只是低头不语。宛城他待了这么久,说实话,他也不想走。不过他当然也清楚的明白,刘丰要撤退,自己肯定是守不住的,即使他有十多万大军。曹操又是杀他叔父仇人,如今他又能有什么选择?
叹了口气,邹氏抬起臻首,对低头不语的张绣道:“你要是还听婶婶的话,就去整顿兵马吧,这宛城怕是守不住了。”
张绣心里一痛,闭着眼睛一甩手就走了出去。
邹氏见他出了门,赶紧上前两步,直到侄儿身影完全不见以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门反锁了起来。
点上蜡烛,拿出笔墨,缓步来到桌边,邹氏思考一番就开始写了起来……
纸随笔动,素手挥毫之下,沙沙作响,不久邹氏就写满了整整一张,小心的叠装好之后,她快步拿着信纸进入了里间,在一个角落里邹氏居然拿出了一个鸟笼,鸟笼里有两只信鸽。邹氏掏出一只后,轻轻的把信纸绑好,便打开后面的窗户,把信鸽放了出去。
望着信鸽渐飞渐远,邹氏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神色复杂,喃喃道:“圣女,邹佳有负重托,但是这次一定会守好汝南。还请你快快回信,教教我日后该怎么做才好……”
公元一九六年,五月下旬。
鲁山曹军二十万大军,兵压宛城,同时刘丰接到密探来报:曹军大将曹洪率军五万,由梁都进入芒砀山,再由萧城进入九里山,向徐州沛县逼去;颖上曹操心腹爱将夏侯渊领军七万,包围了安风津;汝南于禁也率军朝着葛坡行进;而附近的襄城、叶县、古城也是兵马调动频道,隐隐有向安乐包围的动作。
十七日晚间,刘丰军营中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张绣和他的军师贾诩。
主客一番寒暄,相对坐下后,刘丰特意留意了一下贾诩,却发现这个历史上的毒士,和他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整个人长的眉清目秀的,斯文的很,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
反倒张绣这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却是五大三粗,颠覆了他的又一次认知。
打量了两眼,刘丰笑笑眯眯的朝着张绣道:“张将军最近可一切都好啊?”
话说完倒是刘丰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人家刚死了父亲,如今又丢了宛城,这还能好个屁啊。
“回楚王,在下一切都好。”张绣很正经的回着他的话,显得很谦恭,有点不符合他的形象。
刘丰紧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还好张绣没会错自己的意思,不然弄僵了,那就尴尬了。
刘丰赶紧转移话题,拿出一份公文,让身边的亲侍递给他,直入正题道:“张将军,这是我和军师商量好的,你且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张绣接过公文翻了翻,点头道:“谢楚王。没什么需要改进的。子忠现在这里谢过楚王了。”
“哈哈,客套话就别说了。以后我们互为盟友,多多照应才是。”刘丰暗笑,心道由你守在前沿,倒比现在就收了你好。日后进军天下,你还不是我的马前卒?
当晚刘丰和张绣等人密谋一番,就带领大军,悄悄的离开了安乐。直奔葛坡而去。
当曹操领军到达宛城城下时,远远的望着城头上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