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收起来,回府寻个安全地面儿,再打开观看不迟。
高台上,说法这才正式开始,台角一侧,席地而坐十几个人,是刚才有异动的大天教众,他们不安的让人押解上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听下去。
……
皇帝没有等镇南王的回话,他有种安定的感觉,舒舒服服睡一大觉到早上,镇南王即进宫回话。
宣他进来,皇帝心情不错地问:“昨儿你没有半夜求见,我想这说法是圆满的?”
镇南王垂下身子,对着金砖的面容上却不是恭敬,而是惴惴不安。回一声:“圆满。”
皇帝没看出他的异样。
接过太监送的人*一饮而尽,有了听古记儿的心情。兴致勃勃吩咐:“赏镇南王一盏,”
寻御椅坐了:“你也坐,细细对朕说说。”
镇南王接过人*,借着饮用其实是挡住脸,把表情稍做欢快的调整,放下盏子谢恩过,把昨天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
“小吃摊子全由官府登记过的方许过去,这就可以只让放心的人做营生。袁二爷又一次功不可没,梁山老王协助有功。市井义士们知根知底,京中土生土长,父母孩子居住京里的生意人,是他们一一知会,用起来不比臣的士兵们差,昨天除死了一个人以外,别的人尽数生擒。”
皇帝没即刻就问死的人,他随意的想上一想,作乱的时候死人依稀寻常。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就这就夸夸袁二爷和梁山老王手下的混混们,却让镇南王的回话里,有一个称呼给提醒。
市井的义士们这话,前面是贬的意思,皇帝慎重的询问:“以卿来看,怎么赏好?”镇南王露出苦笑。
皇帝这才想起镇南王没有回完话,他恢复庄容:“卿只管说来。”
“回皇上,昨夜普救大师先是为死的人超度,再向臣求情,允许作乱的人听他说法,臣想到根从乱信上起,理当从信上止,就大胆把作乱的人交给他。”
皇帝颔首,暗想这事你可以自己作主,你烦的又是什么事情?
“普救大师真乃得道高僧,昨夜说法到中夜,百姓们散去以后,他把作乱的人带到寺院,一夜说法不止,已有三个人幡然悔悟,臣让押去顺天府录下口供画押,相信对清除京中大天余孽定有帮助。”
“好啊,”皇帝孩子似的跳了起来,负手含笑:“席连讳想出这个法子,朕还说将就着用。既然这般好用,”
让贴身的太监进来一个,皇帝笑道:“去礼部见长陵侯,问他三位修道高人现在路上哪里?沿途官府好生礼敬不得有误。再,来快些吧。”
太监出去,皇帝甚至不避嫌疑的吁一口长气,为寻找到扭转的法子而欢欣。
虽然他有足够的喜悦可以抗衡镇南王面上的苦苦,但镇南王的话还是让皇帝怔住。
小小的铁制圆筒,内装粉碎的信件。
镇南王解释道:“应该是爆炸让它损毁,但里面的内容勉强还可以看出。”
碎信倒出来,摊开在御书案上。
一张上写着“弟训拜上。”
笔迹熟悉的皇帝闭着眼都能认出来,这是袁训亲笔。皇帝有所感觉,眉头紧了紧,另一张信的碎纸,上面残余的字是“愿兄建奇功劳,弟当从之。”
另外几张,上面字更少,一张写着“梁山王”,一张写着“葛通”,都是袁训的笔迹。镇南王担心的用眼角余光瞄瞄皇上,见他面色难看起来。
直到镇南王出去,皇帝也没有说什么,但殿门外身影一消失,他怒容满面,把碎信换个次序排列开来。
梁山王…。葛通…。愿兄建奇功劳,弟当从之……弟训拜上。
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但皇帝抽出数份公文和奏章,这是兵部今天刚送进来。
第一封是陈留郡王大捷。
第二封是梁山王萧观再次弹劾葛通,这一回把陈留郡王和袁训全弹劾进去。
奏章上原话:“臣布置已久,葛通言身怀计策,臣为大捷再次信他,不想敌兵四起,臣被迫再次倒退三十里,陈留郡王无端守候抄底,事先应有时间,但并无禀报,捷报归他。”
余下几封来自皇帝在军中安插的人手,回的话和萧观一模一样。
都是梁山王又一次要葛通拿出兵部商议的计策,再一次信了葛通。结果呢,葛通的计策正撞到敌人弓箭之下,甚至他们有兵指边城的嫌疑,梁山王为了边城,不得不退了再退,而陈留郡王忽然率军出现在最弱的敌兵后面,打了个大胜仗。
这里面不无葛通再次对萧观公报私仇,有伙同兵部尚书袁训、陈留郡王萧瞻载的嫌疑。
放下奏章,还算轻手轻脚。等到皇帝再取出两个奏章,打开来看看,面色变了变,一把摔在书案上,狠狠骂上一句:“无法无天!”
两个奏章借力滑落到地面金砖上,春风进殿拂开,可以看到一个奏章日期是去年,在袁训提出两年结束战役之后面而写。
内容是陈留郡王请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