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湖石,却不比太湖石差。太湖水石是在水里千百年里形成,这一块却是悬崖顶上雷劈雨浇而成。”
有一道裂纹如玉生瑕,执璞在它下面高高昂头:“爹爹您说这块可惜了,再经过许多年,就会形成璞。可人半中途喜欢它,弄了来做园林,虽然也有作用,但也荒废了它。”
这算说完,双胞胎胖小子们心有灵犀,一起晃动袁训的手恳求:“我们要当好白玉,不要当这半中间少历练的大石头。”
旁边是正殿的台阶上,袁训带着儿子们坐下来,左手搂过长子,右手搂过次子,父子三个人依偎着,秋阳暖暖的打在他们身上。
“真的要帮忙?”袁训道。
胖小子们攥拳头:“有爹爹在身边,不历练还等什么。”执璞更道:“要帮二爷母亲,要跟爹爹一起弯弓射箭,这事情不能少了我们。”
执瑜又不干了:“你又比我多说一句?昨天晚上就是这样。”
执璞凶巴巴:“我是你弟弟。”
执瑜憋屈了:“好吧,我是你哥哥,我得让着你。”
执璞噘嘴:“再说我是为咱们俩个说话。”
执瑜扳开手指头数一数,意思你又多说了话,执璞把胖脑袋对天一拧,他没看到。
儿子们豪情雄风。袁训开怀笑了出来,但随即,胖小子们恢复一条心,盯着父亲等他答应。
袁训疼爱的道:“我答应你们,但一要听军令,二呢,不可以让太后知道。”
执瑜跳起来:“袁执瑜得令!”
执璞绷紧小身子:“袁执璞也得令!”
……
听完镇南王的回话,皇帝欣然扬眉:“要不是你来说,朕真不敢相信执瑜执璞也能当差了?”
镇南王含笑道:“臣不敢欺瞒皇上,也不能欺瞒皇上。”
如果说梁山王父子以霸横出名,袁训以飞扬出名,年轻的镇南王就以谨慎出名。
梁山王父子和袁训也不见得不谨慎,但王爷父子统帅三军,没有霸气震不住,把霸气表露的流于表面。
袁训是谨慎的,但他生得如日光流丽,文能跟别人打赌中探花,武能
助萧观拿奇功,对他不了解仅限于听说的人,都会认定这是一个飞扬夺目的好青年。
相比之下,镇南王就成低调谨慎的人。
因为谨慎,早在死第二个人的时候,镇南王就进宫回过话,言明如果防卫图有失,或者继续有人打防卫图的主意,请皇帝取消中秋城门楼子上见百姓。
死第三个人的时候,镇南王也来回过话。动用宝珠他倒没有回话,因为王爷护卫京都,有自主调动一切可用之人的权利。而且谁也不能确定宝珠昨天就会出事,矛头由护卫图像是转到二爷身上,镇南王就事先没有回报,他是从袁训家里出来,进宫面见皇帝。
他说的是实情,也有花花轿子抬小胖子们的意思,既然说了侯爷和二爷,小胖子们也真的不害怕,一个劲儿嚷着没带他们帮忙,为让皇帝喜欢虎父有后,为让皇帝在太后面前能尽孝心,镇南王如实并没有夸大的把执瑜执璞昨天的表现说出来。
皇帝由衷的喜悦满面,表弟有任何的光彩,都是皇帝当年教导的功劳,是太后接来的功劳。在这里老国公站不住脚,皇帝的认承,十一岁以前还是孩子,你龙家扎的是基本功,到我太子府上才实打实的学真本事。
听说表弟的儿子出风采,那是太后的命根子。太后还在为宫里的谣言说她偏心疼爱侄孙们生气,皇帝百般劝不好,听到这件事,可以去太后面前讨好,他大快心怀。
镇南王离去以后,皇帝就往太后宫里来。
太后呆住,她打心里不情愿,皇帝只顾着让母后喜欢没留神。皇帝和答应儿子们参与的袁训是一个心思,这是在京里千军万马的保护之下,身边又有护卫的人,要是落单才应该担心,他就没顾忌的往外说。
皇帝走后,太后坐不安稳,这就命任保:“接来我看看吓住没有,要是吓住了,和他老子算账!”
任保到侯府,宝珠把小儿媳们教几句话:“太后要是担心,你们帮着劝劝。依着执瑜执璞只怕吹牛去了。”打发两对小夫妻进宫。
胖小子们见到太后,把昨天的事情吹得神乎其神。先吹父亲:“爹爹的箭法,快的眼睛看不见,”
太后不信:“昨儿晚上没月亮吧?”称心如意笑个不停。
“有,”执瑜比划:“有这么大,从远处看爹爹在月亮里,弓箭这样一挥,刺客就掉下来。”
太后的心还是放在孩子们身上:“那你们是怎么在那里的?”正问到执瑜执璞的痒处。
幸好有袁训的话在前面,胖小子们捡能说的说,凡是能哄太后喜欢的,那是一个也不会拉下。
“南表哥一直催着要走,我说还没有买完呢,南表哥说他没钱,我说我有钱。南表哥说我钱不够,我说不够用把我当了吧。”
如意低低惊呼:“啊?”
太后也吃惊,隐隐的有些生气:“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