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商议军机,但兵部里几乎不能说话,人来人往的,也容易让别人看出来。我说轮流在各家吧,装着沐休吃酒就便儿也就商议。他们还在等我,你收拾明天出去的衣裳,晚上回来再给我看看。”
宝珠送他出去,到房门的时候又眉头促起,袁训见到忙问:“有我陪你,你不要怕。”
“我不是怕,是你白天上衙门,抽空儿又要商议军情,晚上还不得休息,我怕累到你。”宝珠眼珠子微转:“家里现成有一个人,不如请请他如何?”
袁训一闪念间也想到:“万大同在京里呢,对了,让他跟着你,更万无一失。”
袁训出去,宝珠请来万大同。万掌柜的和红花还算是老国公和宝珠的奴才,但宝珠从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客气地对万大同说过,万大同自然说好,回房去让红花收拾衣裳:“黑色的,你说跟做贼似的那衣裳,给我多备几件。”
红花找衣裳出来,不忘记又叮嘱他:“记得杀人,夫人伤到一点儿,我可不跟你过了。”
小红花在房里玩,万大同接过红花的话,却面对女儿说:“看看你娘最会胡说,她不要你爹,你爹要她便是。”
小红花似懂非懂,在院子里玩没一会儿,禇大路放学回来。
禇大路在田光进门前就放学,又跑到执瑜执璞院子里做功课带玩,他在外祖母和母亲离开后,不是跟执瑜执璞住,就是住在红花院子里,这是自己女婿,红花没有二话的要照顾他。
这是回来吃晚饭,小红花对他学话:“爹爹要出门儿做贼,母亲给他做的衣裳。”
禇大路乐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贼?”
小红花小眉头尖起来:“我只听到这一句,”禇大路抱起她就要进房,小红花又有了一句:“是跟侯夫人去做贼呢。”
说到宝珠姨妈身上,禇大路吓一跳,听过母亲教导要敬重姨妈,听过岳母教导要敬重侯夫人,禇大路嘘上一声,悄声道:“这话不能说,说了要挨打的。”
“嘘,”小红花笑眯眯:“我只对你说。”
红花在房里见到倒也喜欢,小红花小的时候禇大路就爱抱她,这一对小夫妻是抱出来的感情。
方姨妈刚表露提亲事的时候,红花嘴上说身份不般配,心里还有芥蒂。在进京以后,禇大路真的喜欢小红花,不能抱她的时候,他坐着,小红花睡着,咿呀学语最早的是说给禇大路听,能抱的时候,禇大路总抱着她,红花对这亲事一里一里的满意上来。
看两个人进房,红花让人送晚饭,一家四人吃饭不提。
……
“母亲,您又要出门儿吗?”执瑜在房里叫出来,执璞本来在帮加福研墨,听到叫声,也跑去内间。
“这是什么!”他和哥哥一起惊呆。
雕刻花卉的白玉衣架上,两件罗袍在窗外吹来的夜风中轻轻飘动。月色烛光多少影响衣裳颜色,月白的那件就铺银流光般耀眼,而玉色的那件又暖暖的似跳动烛光。
胖小子们一下子让吸引,把衣裳扯下来,各抱一件给宝珠看,争先恐后的问:“这是给我做的吗?”
“太大了。”
“等我明年兴许能穿上。”
宝珠没有多想:“宝贝儿,这是母亲的。”
袁执瑜不相信:“这是男人的衣裳。”
“那这就是父亲的?”袁执璞疑惑。
“不对,父亲的没有这件长。”执瑜把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先从衣领子比起,放到自己胖脑袋下面,放到脚踝,把余下的再从胖脑袋比起:“父亲的衣裳有我两个半长,这一件不到两个,这还是我明年穿的。”
宝珠扁起嘴儿,一定是绣花太好,儿子们犯眼红。宝珠看看儿子们现在穿的衣裳是宫里出来的,但腰带可是母亲一针一线用心刺绣。对着儿子们抱着不松手,宝珠继续哄他们:“明年你们也不能穿,还给母亲吧。”
袁执瑜身子一扭,要把衣裳藏起来:“我看过了,上个月做加福的,做二妹的,这件该是我的了。”
加福在榻上快快乐乐接话:“那应该是小六弟弟的。”
袁执璞振振有词:“小六还小,明年我穿这件正合适。”小六也在这里,探长脖颈慢吞吞:“我不喜欢这颜色,母亲给我另做一件。”
宝珠好哄着把衣裳哄下来:“明年穿的明年给。”袁训还在书房没回来,胖小子们得知今晚也没有故事听,很不高兴的走了。
半路上遇到禇大路带着小红花捉蝈蝈,胖小子们跟后面捉。小红花见到跟的人离开几步时,胖公子们不是外人,小嘴儿一张又道:“爹爹跟侯夫人出门儿。”
禇大路好笑,还没有回小红花的话,执瑜执璞鬼鬼祟祟使个眼色,兄弟俩个说累了去睡觉,不回院子找一个亭子坐下来。大哥问二弟:“母亲是要偷着出门去是不是?”
二弟回大哥:“好玩的不带上咱们?”
大哥懊恼:“依我看,一定带上大姐。”
二弟跟着烦:“从太爷爷到舅祖父都只喜欢大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