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请示太子殿下:“府中空地摆在哪一处?”太子笑得春风一般:“正殿后面。”
请示的人咧一咧嘴,那是真叫无遮无拦。他听命而去。
凡是男的都嘻嘻哈哈要跟着去,太后沉下脸问袁训:“太子过生日,你在这里打架?”镇南王回的话:“儿臣也想和他试试。”太后这才没有话说。
皇后也有些着急,刚刚风平浪静,柳至怎么能去打架?叫一声柳至,柳至笑道:“切磋切磋。”跑出殿外面,让皇后找不到他。
加寿也想凑热闹,但是她管家,太子玩,她要招待,依着太子的话,请太上皇、太后、皇后(皇帝在宴中的时候离去)及女眷们:“安排的凉快地方,咱们去那里看杂耍。”
萧战拍着吃撑着的小肚皮:“看岳父打架比杂耍好看。”
“咄,你自己去吧,把加福留下!”香姐儿又糗他。萧战说热,还真的劝加福别去。
……
一大片空地,日头炭火般的洒落。这是属于校场,点兵将的地方,四面也没有树木。
围观的女眷暴露在日光下面不说,男人们更是全在暴晒的中央。他们的身姿,他们的面容,强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英挺,他们的俊武,太清楚了,就时时鼓惑在人心上。
袁训在一帮亲戚的簇拥下走过来,他换了衣裳,墨黑的短靠勾勒出他身形,蜂腰一把流水般潇洒。
柳至在兄弟们的簇拥下走过来,他在刑部当差,脱掉外衣就是短打不稀奇,宝蓝色短打也勾出他的细腰长腿,如果不是袁训英俊占的多些,柳至贵气占的多些,他们俩人像双生兄弟。
镇南王和太子殿下走过来,王爷是雪白的衣裳,一看就是他外衣里的那件。而殿下在自己家里有衣裳换,是件雪白短打,滚着镶边。也都是英俊过人。
王爷纳了闷儿,把袁训上下的打量:“柳至里面是打架的衣裳不奇怪,你是为什么?”
袁训笑得高深莫测,柳至抱臂懒懒回话:“他在家里掐指一算,今天要挨揍,所以事先换好。”
镇南王百思不得其解,先就不再多想。对柳至扬扬下巴:“你先打他,我先打他?”
柳至手里晃着把刀,还是懒洋洋:“打这事儿,不着急。让他先把箭法亮亮,给我们看个全套。”
镇南王笑道:“有道理,袁尚书文探花武将军,衣裳也穿得漂亮,露些家底子给我们开开眼。”
袁训也不推辞,大大咧咧:“行啊,不把你们镇住,我怎么能生镇宅女儿。”
从太子开始都放声大笑,都说这话很是诙谐。
可巧,箭跺子本来就有,这就不用再装。太子让人送弓箭给袁训选。袁训问道:“哪个最重?”
太子早听说岳父善开重弓,兴致上来,亲手挑一把送给他:“这个。”袁训接弓在手,两边不知道何时,又是什么人安排,安下两面鼓。
当下鼓点敲响,以为黑色短打的年青尚书会到场中时,但见到他原地不动,双臂一用力,因为短打紧身,手臂鼓鼓的绷起来,惹得柳家的人也喝彩:“这是不容易练出来的。”
也有人疑惑:“你就站在这里开弓不成?”不是地方啊。
然后,“嘣”,一声脆响过,袁训手中的弓箭弦断成两半。遗憾的把弓箭放下,袁训往弓箭堆里再检视:“殿下,您还有没有更重的。”
太子的嘴巴张着,耳边潮水般的叫好声他一个也没听到,只是吃吃:“岳,岳父,这是最重的了……”
袁训皱眉:“那我可怎么办,”左顾右盼找自己的家人,喃喃道:“让关安回家拿去吧。”
萧战看得如痴如醉,把小腰带一紧:“岳父我帮你回去拿。”拔腿就往大门上跑,见有一个人撒丫子往这边来,边跑边大叫:“侯爷,你的弓箭!”
一把铁弓黝黑,光看弓身就厚重,挂在关安手臂上。
镇南王哦上一声:“我明白了,你小袁今天就是来比试的。”关安回了他的话:“王爷,您前几天不就说要比试,我记着呢,你们一说比,我就赶紧回了家。这赶得及不是。”
镇南王侧目:“我们说比试到这会儿,才多大功夫,你已经一个来回的回来。关安,我也知道你是战场上将军,我妹夫梁山王为要你不去挺生气。你站这里别走,等会儿我也要和你试试。”
关安漫不在乎:“行啊。”
场中的视线全到袁训身上,见他接弓在手,小王爷和儿子们乐颠颠抢上一回,小王爷赢,送上箭袋。
袁训一抽,就是五枝子箭在手上。
柳垣问柳至:“我听说,我像是没见过,我看他一只手五枝子箭怎么射!”
说话中,“嗖嗖嗖”,箭矢闪电般出手,瞬间,五个箭跺子正中红心。柳垣惊得嘴合不上,柳至慢悠悠:“你现在看到了,小袁下过狠功夫,龙家箭法在军中赫赫有名,数代的功夫,我们都不如他。”
见袁训一轮出去,并没有停顿。手飞快一抽,又是五枝箭拔出。闪电般出去,正中箭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