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控制不住腿抖动着:“您问。”
“你和忠毅侯有什么过节?我看出来你对他有成见。”马浦眸光直射到魏行心里。
魏行低下头,过上一会儿,闷声闷气地道:“我有个表兄弟叫魏建金,不知道丞相您记不记得?”
马浦因为皇帝登基后对袁训太关注,把袁训以前的事情重新回想过,这就想起来:“是那个造他谣言的人?不是打发出京做小官吏。”
魏行红了眼圈:“死的尸骨无存。”
马浦打消最后对魏行的疑惑,听着魏行解释:“我们魏家在曾祖父的时候,一生九个儿子,养不活,到十岁上面托亲戚带出去学活计。出去的都不愿意回来,到我们这一代,在福建的也有,在云南的也有,道路远,一年两年信都少通。我是赶考那年进京,遇到魏建金还不认得,他当时在太子府上,我为结交认识的他,一报家门,原来是一家人。”
下面的话不说,马浦也打听过。他咬牙骂道:“十几年前造忠毅侯谣言的人,让他打了以后,发往军中。魏建金是在……”军中的事情他还真的不通。
“去往陈留郡王帐下。”
马浦苦笑:“那就难怪。”长长吁一声:“十几年前都不知道忠毅侯与陈留郡王是亲戚,去到不防备露出怨言,陈留郡王怎么会放过。”他精神一振:“你是要抓住这事情为他报仇吗?你怎么不早对我说,”
魏行干巴巴:“忠毅侯如今有太后,陈留郡王手握重兵在外,不是大事情,只能让他以诽谤出征将士反咬一口。”
马浦无话可说,目光回到手中刀上,心思也回到自己的事情上面,惨然一笑:“看来你我同病相怜,我可以对你放心,也罢,我为你筹划,只要你为我报这场大冤枉。”
刀光闪动,是他挥动着手:“你出去,让我自己呆一会儿。”魏行是个文官,也算心狠的人,但心想这对自己狠可怎么下得去手,他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看,避出来在外面站着。
正在寻思,为魏建金报仇?太闲了不成。我魏行在外省当小官当得太久,羡慕忠毅侯后面有人,我和王恩要学他飞黄腾达。王恩短命死得太早,我要笑得最后,我要在丞相位置上…。
“啊,”房中有一声惨叫,魏行知道成了,推开门走进去帮马浦止血。
没过几天,柳至返京,带回一些马浦插手地方政事的证据,宫中发出圣旨,把马浦家产尽收,削职为民。他的两个儿子倒是一个还可以为官,一个没有取消科考资格。
梁山老王听过一哂,都没有再去多想。袁训对马浦也有怨恨,但他官没了,人也算小小残废,不管马浦心里有多恨,忠毅侯是没有赶尽杀绝的心。
这就再盼萧观大捷,好和主和一派再来上一回。
……
过年的前十数天里,雪花下得云坠雾落般。连渊从衙门里回来,在大门上先跺跺脚,把雪衣上雪拂去一些。
饶是这样再进去,到内宅里又落一层白雪。丫头打帘子,笑回道:“老太太请全家的人在,商议过年的事情。恰好爷回来,快请进去议事。”
连渊就进去,见全家的人除去在衙门里还没有回来的,全在这里。见到自己,除去父母亲和妻子是开心的,别的人全是齐唰唰瞪神那种。
上前请过安,连渊正要问,连老夫人先开口,笑容可掬:“我们有好事儿对你说,你听过,一定也说好。”
连夫人送上茶水,连渊坐下来。
连老大人还不算老,他是皇帝登基的第二年,在去年里告老。他有几个兄弟还有官职,儿子侄子全要出仕,又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大人知趣回家养老。
他和连老夫人一起笑口常开:“我们今年换个人料理过年,你说好不好?”
连渊一猜就中,故意装不知道:“好是好了,只不知是哪一位?”他的妻子笑吟吟:“父母亲的意思,称心去亲家府上学了这两年,今年让她来管一管。”
连老夫人笑口常开状:“让我们看看亲家总夸她,是不是给大人面子。”
连渊心想难怪,家里别的人眼睛都要瞪出来。这里面婶子嫂子弟妹,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她们也都想管管家务,只是没插上手。这让五岁的女儿管,哪怕只管一个年里呢,他们是高兴不起来。
但连渊也和父母亲、妻子一样,你们不喜欢,我喜欢。起来谢父母亲,说话讨他们喜欢:“咱们家里也应该教上一教,不然总是让亲家受累。”往外面看天色:“既然要称心当一回家,我去袁家说说,今天早些接,明天也就不过去。”
连老大人抚须而笑:“你妹夫已经去了,还有似玉也顺便接回。”苏先娶的是连渊妹妹,小小苏是太后起的名字,叫苏似玉。
连夫人真心实意地道:“不是我夸亲家好,是真的好。孩子们常在他们家里玩,有学也能常相伴。这不,太后今天又出宫,称心要去侍候不说,似玉也不能少。”
连老大人最有资格骄傲,听到这话他笑了:“苏先的亲事是我抢到手里的,没有想到他和忠毅侯也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