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前去说,皇上没答应,让皇后静心思过。满月就没有提。这长公主的孩子要过百天,寿姐儿这又要为皇后说情了。”
在这里,她话锋一转,语带刻薄:“要说娘娘在这宫里可没有人缘儿,太子殿下孝敬,太后教导的好,寿姐儿也孝敬她,为她一回一回的损脸面,还一回一回的为她说话。”
“啧啧,”姑子模样的宫女倒不敢乱评论。两个人分开,花白头发的人转过面容,是个中年宫人,看服色不低。她从这里出去,往太后宫中走去。
有人叫她:“宣嬷嬷,您可算回来了,太后叫你呢。”一个小宫女跑过来对她噘起嘴。
宣嬷嬷啐她一口:“我这不是来了,看把你急的。”
姑子样的宫女,这个时候来到一处宫室。光华灿烂虽然不比端妃德妃贤妃,但明眼人一看就是皇上常来的气象。
姑子对守门的人陪笑:“容妃娘娘可好?”守门的人进去通报:“张姑子来了。”
宫里的和尚,大多是真的。姑子,宫女假扮的多。当姑子每天侍候念经也苦,但比当宫女挨打受气好些,有不少宫女愿意当。这个张姑子,是其中一个。
她把那一片小地方收拾的出落,嫔妃们都爱过去,和容妃也就认得。见得多了,别的话也就出来。
容妃独自一个人见她,淡淡问:“又说什么?”
“了不得了,娘娘您又要小心了。”张姑子神神秘秘。
容妃眉头一紧:“天要塌了还是地要摇?”她言语中是不放心上,但眼神凛然起来。因为这个张姑子为她打听来不少消息,几乎全有用。
张姑子在心里对她表面上的冷漠嗤之以鼻,别看现在装的高傲,等我说完,你就紧张吧,包你坐不安稳。
腹诽着,面上更恭敬:“一直得娘娘照顾,得娘娘不少好处,我为娘娘岂有不上心的?皇后娘娘,又要为她说话了。”
说过,就不错眼睛看着容妃。见容妃果不其然,气得往前一坐,怒声道:“又是她!”
“是她!”张姑子念佛:“真正是孝心一片啊。皇后娘娘有她,这辈子倒不了。”
容妃尖酸地冷笑:“当年柳家没把她害死,就是让她如今以德报怨,当个大傻子!”
张姑子暗暗好笑,你恼了吧?你能不恼吗?加寿姑娘如今管着宫务,上有太后指点,下有德妃贤妃端妃不敢与她相争,她小小的年纪,已经是六宫里的当家人。
张姑子故意叹气:“这是孝不是?”
“愚孝!”容妃大骂一声。张姑子装着让吓一跳,陪个小心:“娘娘息怒,不要让太子殿下听到。说到底,娘娘年青,您以后要在太子手下度岁月。”
容妃大怒,咬牙抽气:“他!.....”半晌冷笑:“当谁不能再生出来吗?”
张姑子挑唆到这里,不敢再接下去。把容妃劝上几句,得了容妃赏赐出来,回到自己小院里,往佛前供奉一炷香,也是满面怨毒。
“谁不是年青美貌过来的,曾花枝招展过。这些得了宠的,不过比我好一丝丝运气罢了。没看出强在哪里。”
怨气出去,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息下来。搬个小木鱼,开始念经文。
而容妃在宫里,让她的话搅得一团糟。
先是满宫中乱走,体内似有无数不能控制的气息胡乱行走,带的她也坐立难安。
她愤恨,她怨恼。
皇后她不过就是儿子定下好亲事,除此以外,她有什么?柳家,哼哼,在她受难的时候头也不敢出,凡出头的都死了不是。
陷入巫盅案中,这在前朝,前前朝,这是灭门灭太子的死罪。就她没有事。还有个袁加寿一回一回的为她策划,要把她救出来。
容妃愤极,想到自己受冷落时,父遭发配兄让打时,她缠绵病榻几乎死去,有谁帮过她!
出于红眼,不能让皇后出来。出于理智,更不能让皇后还是皇后。
容妃冷下脸,叫过宫女们:“去请各位娘娘前来说话,有不想来的,就说不来别后悔。”
没一会儿,来了五、六个绝色姿容的嫔妃,都比容妃还要年青,花儿正怒放时。
你不正眼看我,我不正眼看你,互相鄙夷着走进来。有一个撇撇嘴问容妃:“叫我来做什么?人家正等着皇上过来。”
别的嫔妃一起鄙夷她,容妃也对她不屑:“姜嫔,我比你位份高,说话恭敬些,我有指点给你。”
姜嫔就没好气坐下来,别的人也坐下。
容妃抬手,宫人退出。她扫视所有人,冷冷淡淡:“姐妹们,你们都是最近皇上常见的人儿,我见都犹怜,何况是皇上。”
“有话就说,别摆位份。”又一个嫔对她不满:“不就是娘娘,我们以后也会是。”
容妃又是一阵的恨,自己这一回算学的聪明,竭力的奉迎皇上,但也不能让六宫的人宾服。而皇后呢,只有一个小姑娘,还不管什么事情她也不倒。
又气上一回,把话挑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