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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在眼里,也把母后的伤痛看在眼里。在今天以前,他从没有把这三对夫妻,父皇母后、太上皇太后和岳父岳母并在一处去想。也对萧战粘着加福不在意。
但他知道小王爷离京那一段,战哥儿对加福苦苦的小面容,张开小手比划无穷大:“我走了以后,就这么久的不和你玩,你愿意吗?”
加福说不愿意,萧战留下。
太子是听加寿说的,加寿说战哥儿成了苦瓜脸,大快久受萧战“欺负”的加寿心。
这一会儿,一起上太子心头。
要说父皇是皇帝,理所应当有三宫和六院,太子知道的,太上皇有皇祖母以后,再没有别人能生下孩子。去不去别人的宫室,这个太子没细打听。
要说一定三妻和四妾,岳父他就没有。加寿的兄弟姐妹全是亲的,吵起架来一步不让,但过后说好就好,和太子的兄弟姐妹不一样。
太子殿下的兄弟姐妹,一半儿是讨好他的,一半儿是师傅们帮太子打量,心思不明,也会提醒太子防备。
这是太子师们应该做的事,太子心里就算想和加寿一样和兄弟们吵,也没有人敢当面同他吵。
要说皇家就是如此,皇家也是人,难道没有亲情?
加寿的一番话,父亲陪母亲,弟弟们陪小媳妇,沈沐麟不在,香姐儿也不用陪,加福更是别想,她是萧战的,要陪加福,得先问小王爷答不答应。
那加寿呢,自然是陪你的。
太子心尖子颤上一颤,情意二字在今晚多少留下点刻痕,把加寿送走。回去睡下,因为准备殿试,倒也睡着。
加寿回到家,和父母亲香一回,念姐儿是住在她的绣楼上,叫下来,和加寿一起睡在父母亲对间,小姑娘们说一会儿话睡过去。
关安带着小子们守在贡院门外,倒和太子府上,文章侯府的人做上伴儿。先出来的是韩世拓的,四老爷带队,欣喜而回。
他的儿子他也不看了,阮二大人的试题小四做不出来,四老爷对他没指望,能考上一回秋闱就觉得不错。
关安继续守着,太子殿下在前三十名里,关安接住化名,和太子府上的人分开,回家报信。
天色在黎明,袁训是不想叫起加寿,明天再说不迟。加寿却警醒,见到对间有烛光大明,一骨碌儿起来问,袁训告诉她,加寿穿衣裳,蒋德跟上,父亲送着,如约到太子府上。
道喜过,袁训回去,太子和加寿分头去睡。半夜里起来再睡,这一觉直到天光大亮,窗户半开,春风把花香吹进来,太子醒来。
精神抖擞出来到书房,见两个太子师慌慌张张奔过来。太子一怔,有丝不妙浮出心底:“出了什么事情?”
“殿下,请进去说。”太子师们汗水顾不得擦,把太子请进去,还有气喘,又有焦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柳家数十位在职官员,联同三十几位官员,今天殿中上谏,说皇后娘娘受奴才拖累是冤枉,要为娘娘平冤屈。”
太子稍放下心:“这是他们为娘娘的忠心。”
“殿下,他们矛头直指太后。”
太子震惊:“你说。”
“柳家的人求太后慈恩,请太后为娘娘作主查明此事。”太子师怕太子不明白,进一步解释:“折子现在还不能抄,我们大约记下几句,他们的意思是说太后枉有慈恩之名,在娘娘受冤枉时一句话也没有劝,他们是在说太后冤枉娘娘啊。”
太子呆住。
……
太后在宫里笑了笑,对打听传话的任保道:“既然这样的话出来,你就去说吧,就说皇后冤枉,我怎么能知道,有皇上呢,轮不到我说话,我老了,想清闲都不行吗?诸事儿都找得上我,好吧,我说情,让皇后还是皇后吧,把宫人们发还,总是旧的,她用得顺手不是。再让这些子官员出来几个,来对我交待。”
任保飞跑而去。
……
“娘娘,”一堆的人哭着喊着进到皇后宫里,已然得到旨意的皇后鼻子一酸,亦是痛哭满面。
这些全是她柳家的好儿郎,他们不会不管自己。自己不好,他们又能好到哪里?
皇后带泪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要把这些忠心的人记住。但看一遍后,疑惑上来。
问道:“柳至在哪里?”
皇后再次痛哭:“一定为我在皇上面前还讨情份不是,家里的人就他最……”
下面最能干的字样没有出来,让柳明截断。
柳明柳晖让袁训关安所伤,别人奔跑在前面,他们这会儿跟上来。见皇后提起柳至,柳明的人在殿口儿上,就大声道:“此言差矣!”
皇后愣一愣神,见大家分开,柳明带着残疾模样一步一步行来,皇后心头一痛,道:“你身子不便,也来了?你也是个忠心的。”
柳明近前跪下,泪水滑下面庞,把皇后认真的端详过,说一声:“脸面儿还好,”就伏地嗬嗬大哭不止,边哭边说:“娘娘心里还想着柳至,柳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