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加福写的。”本意是自己再看一眼,这一看,看到另外一个人。
他满面戾毒在雪地里,瞪着袁家的这个角门。隔着有十几步,也把萧战狠吃一惊。就没见过这么狠的眼光。
好奇诧异再去看,那个人也没想到梁山王府的人急着送小王爷回家过年,马夫功夫好,骤然的赶车出角门。
他让人看破心思,也是一惊,掩面低头匆匆离开。
萧战太小,就没有多想,奶妈也欠身子出车帘,夸着加福会写福字儿,哪怕是歪歪扭扭的奶妈也夸上一通,萧战欢欢喜喜,他的加福多能干不是,就只老实的往家里回。
那个人出这街口,见街上行人都往家里奔,他在无人处长叹一声,低低嘶声:“家?”
出来寒冷,回家痛苦。他以前那得意过的家不知去了何方?
但家还在,欧阳住大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他的母亲,也是容妃的母亲欧阳老夫人迎出来,满面都是泪痕:“今天是什么样的回话?”
欧阳住大人对着她先一头一脸的恼火:“母亲!大过年的您又哭,这个年没法过了!”
“我是哭你的父亲,他让发配去做苦役,这大过年的他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我苦命的老大人呐,”欧阳老夫人愈发的痛哭起来。
别人家里都是门神欢笑声,自己家里是一片啼哭一片泪眼。忠毅侯府门上大红对子又出现在欧阳住的面前,他怒喝一声:“母亲别哭了!有能耐,让妹妹人上人去!送她到太子府上,指望她能帮着家里!家里穿金戴银养她十几年,结果呢,一点用儿也没有!”
欧阳老夫人颤颤巍巍住了泪:“她也苦……”
“苦个屁!既然能到皇上身边,不出人头地,病病歪歪装什么!”欧阳住受到的冷落彻底发出:“我去顺天府,你知道董大人怎么说!”
欧阳老夫人抬眸,但总觉得未必是好话,捏着面容:“他怎么说?”
“他说大公子,这半年里,你是三天来上一回,来的我都不忍心。来来来,我和你说句私房话儿。”
欧阳老夫人有了希冀:“这是好话儿不是。”
“好!……。”欧阳住忍无可忍的面容,本想说好个屁,但见到母亲的伤心,后面几个字咽回去。
面皮抽搐着:“我就同他坐下说,他说你自己想上一想,打伤你家二公子的人还会在京里吗?他把人打成残废,早就溜到无人寻见。如果他还在京里,也就不怕你寻。”
董仲现的父亲让欧阳住三天一回的跑厌烦,心想你往这里来催逼我们拿人不累,我见到你的面容,我都见累。
见这个人还不开窍,认真的和顺天府过不去。以为他告了状,立了案子,顺天府就成他家开的一样常来常往,董大人不得不开导开导他,让欧阳住识趣。
这样的一句话当时让欧阳住惊在原地,也在此时让欧阳老夫人呆住。
半晌,欧阳老夫人震惊地道:“董大人这是敲打?”
“这是警告!”欧阳住咬牙:“他是说如果我再催下去,那个人还在京里,我也要倒霉。”
欧阳老夫人一片怜惜丈夫的心,赶紧的移到儿子身上:“我的儿,那你少去几回吧。”
又疑惑:“一个当大人的,这样的话也能说?是了,莫不是他家老太太病重,他心绪不佳,所以有这样的言语。”
再就想的更歪:“莫不是怪我们没有登门去看?”
欧阳住都恼到无奈,说话有气无力:“母亲,如今坐吃山空,满心是事,谁有心思去看他家的老太太!”又怨恨容妃:“家里白出个娘娘,柳家是什么样的昌盛,袁家又以侯爵住着王府,就我们反成了穷措大!这娘娘不出也罢!”
“哎呀,这话别说。”欧阳老夫人着了急,她担心丈夫在外面苦寒,担心儿子外面受气,也担心女儿在宫里。
把欧阳住劝上一回,打发他回房去歇息,自己去看二儿子欧阳保,自从让不知明的人掳走,打得手筋脚筋俱断,欧阳保整个人儿颓废了。
二公子也只有一句话:“放着宫里有娘娘是做什么的!白看着我们在外面受别人的气,母亲还说她也受气?受去吧,大家伙儿一起死了,也强过我残废着苦熬日子。”
说得欧阳老夫人又哭一回:“明天初一,全是命妇们进去。你们父子没有官职,我的诰封也就不在。初二吧,我宫门上寻认识的宫人,看能不能进宫去见到娘娘,对她好好说说。”
……
初一的一大早,阮家小二先醒来。见隔夜的红烛尚在摇曳,他往面上抹一把睡意,听身边有动静,是他的儿子,还没有起大名,小名叫琬倌儿,昨夜守岁在父母大床上睡着,揉揉眼睛醒过来。
琬倌儿一周岁出去,名字原本是父亲起的,小二胡闹,给他起名叫纨倌。
纨是细绢,小二喻意是儿子生长在富贵家里,衣着华美,吃用不愁。
他的爹靖远老侯和他的长兄阮梁明一起不答应。
世人习惯性的,纨字下面就是绔。纨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