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领情,别说见到她,听到名字就不喜欢。
加寿快步走向宝珠,打算和母亲好好说一说。没走几步,裙子让人扯住。回身看,袁怀瑜不知何时下了地,不怀好意的拽住她衣裳,胖身子往后墩。
加寿恼怒跺脚:“放开我。”生气的往前挣。她大上几岁,小小子们却打小儿跑来跑去,力气不比她小,袁怀瑜使出吃奶的力气,加寿反而后退两步。
袁怀璞直奔母亲怀里,扯着母亲蹲下身子,挤到她怀里,占得怀里满当当。
一只小手回招,袁怀瑜把手一松,加寿往前就摔,幸有宫女扶着不会摔倒,但见袁怀瑜一溜烟儿到宝珠身前,袁怀璞让出一半怀抱,兄弟两个一起把胖脸蛋子贴上来,小手抱住宝珠脖子或面庞,小嘴里有声:“呜呜呜呜,”
掌珠失笑:“这是作什么呢?”
加寿气白了小脸儿:“不许学我!”袁怀瑜袁怀璞呜呜的更有劲头,跟加寿昨天见到宝珠时一模一样。
呜几声,回头对姐姐挤眉开眼,再抱紧母亲去呜呜。
加寿黑着脸儿也想过来,但母亲怀里呆不下第三个。老太太好笑,道:“先去看祖母,再来看母亲,”加寿边走边回头,见弟弟们扭过头,就一个鬼脸过来。
掌珠都格格笑出来,宝珠更是又好气又好笑。把儿子们带进房中询问:“怎么不和姐姐好?”袁怀瑜扭胖身子,袁怀璞甩小胖手,又往宝珠身上爬,把她怀里占满。
香姐儿又从外面进来,才刚去祖母房里。袁怀瑜袁怀璞大喜,主动下来,合力抱起香姐儿到宝珠膝上,袁怀瑜交待:“占着地方。”
袁怀璞从怀里掏出一把子蜜饯,放到帕子里给香姐儿:“吃东西等二哥回来换你。”
宝珠忍住笑,见两个儿子兴高采烈:“打仗去喽。”
他们头一回到京里的家,见练武场一大片空地,又摆着兵器,早就心动。为和姐姐争母亲忍到现在真不容易,有香姐儿占位子,小小子们快快乐乐的出去。
“哈哈,”掌珠活泼起来:“这样的孩子我也想要。”一丁点儿大就会争母亲,掌珠忽然想到,止住笑,低声问:“为这样才自己奶孩子?”
对应她的话,香姐儿扯宝珠衣裳,把小嘴儿微张。宝珠一面笑,一面对女儿无奈:“没有了,小妹妹都没有的吃,你饿了,去找奶妈。”
“不要!”香姐儿对着宝珠胸前就要咬,宝珠格格笑着把她抱远,往外唤人:“二姑娘的奶妈在哪里?”
香姐儿老大不高兴让抱出去。
宝珠边掩衣裳边格格笑:“她生下没几个月,就怀上福姐儿,就没有奶水。有福姐儿以后,心疼她没吃足,分一半给她,这就总找来吃。姐姐你想要这样的孩子,多生几个,老大跟老二吵,老三跟老四争,你就知道滋味。”
玉珠到来。
她没让通报,径直而进。手扶门边见到掌珠笑,宝珠也笑,不由得呆上一呆。进来先问掌珠:“大姐,祸事过去了?”
以玉珠来看,掌珠不应该笑得这般开心才是。
……
月夜明亮,宝珠坐在廊下想白天姐妹们说的话。
“去年抓走福王,京里跟大乱似的人心惶惶,又有流言出来,说福王没有罪名,是皇上猜忌他。”这是玉珠的话。
玉珠有为掌珠不平的意思,把这样的话记在心里。
宝珠不动声色:“福王的罪状不是张贴告示出来?”
“谁知道是真是假?”这是姐妹之间,玉珠也素来清高得没遮拦,书呆子性子,就这样说话。
话在心头乱转,宝珠起身,吩咐丫头:“取出门衣裳,告诉万掌柜的和五娘子,我要去见太殿下。”
……
太子负手在房中来回走着,不时向案几上看一眼,案上是十几个泛黄的纸卷儿,每一个上面写的都触目惊心。
这是宝珠带回来,揭示给太子他没看到的另一面。
烛火摇曳,为太子批阅是明亮的。但太子心情不佳,只觉得眼前昏暗。“来人,再掌灯烛!”有人又摆上一个五连枝儿的烛台,房中更明若白昼。太子还不满意,却不用细数已点十数枝红烛,知道再点烛火也没有用。
惆怅长叹,是自己眼睛瞎。
是谁在外省污了官场污了功勋爵府?是谁敢京里施仁政,京外是暴税?答案早有,是福王。
但是谁敢随福王办这样的大事,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到表弟一定要回边城,有照顾辅国公之意。表弟是对这些早起疑心。他在自己身边长大,知道自己施政不苛,又是幼年吧,他幼年中的记忆察觉不对,他是为查个究竟弃文官就武职。不想引出这么大的案子…..
另半边案几上还有一封信,是袁训出营前所发。太子盼着早有真相,早些回来。
一个随侍进来:“袁将军夫人求见殿下。”
太子看夜色,刚才更鼓敲过,是二更出去。如果是寻常女眷,没有说得明白要见的事情,太子殿下不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