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外面,也守着同来的将军,怕靖和郡王一不小心让梁山王黑杀。
但饶是护卫的人忠心不变,靖和郡王也还是让看押的人,梁山王到哪里,他就得到哪里,这算没有自由不是?
葛通那个混蛋!
靖和郡王恨恨地想着,把自己数十年里的亏心事情从头再想一遍。这中间,哪些是已死无对证的,哪些是还能翻出证据的…。好回京受审时回话。
就各郡王来评论,梁山王为人多计策,王爷他心眼子慢一慢,早就让一干子郡王欺负死,不得不多计策,或是另一个称呼叫狡诈。但各郡王都在这里,也肯相信梁山王不会审靖和郡王,梁山王很狡诈,他不会把逼出郡王罪名这事揽在身上。
郡王,应该押回京中,御前亲审,或皇上指明什么人去审,那是合适。
靖和郡王又有一些将军们跟着,梁山王也管饭,不撵他们,靖和郡王更有信心他将面对的是京里的雷霆怒。
他得先准备准备。
葛通小王八蛋是肯定揪住自己不放。
还有别人…。几十年在一个位置上,哪能没有几件与人不和的事情?正想到这里,外面有人低声唤:“张将军,”
张豪一惊而醒,头一眼先看向睡着的靖和郡王,靖和郡王对他一笑。他再满腹心事,见到将军们一路跟随,不管是不是家将,多些总开心怀。
张豪也咧嘴一笑,道:“我出去看看。”
在帐外,见跟来的将军们身边多出一个人。这个人是他们都认得的,是梁山王的一个幕僚,姓曾。
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都叫他曾夫子。他有几个同乡在靖和郡王帐下,和张豪等人早年就熟悉。
靖和郡王不是常年和梁山王在一处,但这位曾夫子就是有本事,不常相见也维持关系不变,时常的通个信,寄个东西,梢个话什么的,再相见还是情浓。
“曾夫子,王爷又说了什么话?”张豪见面就问。曾夫子面如土色:“不好了,王爷和袁钦差,还有东安郡王,”在这里大喘一口气,勾得张豪等人更是着急:“说呀!”
“要把你家郡王害死!袁钦差到军中不过几年?他手里能有多少证据?梁山王对你家郡王早就不满,早有证据在手,条条都是死罪啊……”曾夫子声泪几乎泣下。
张豪大怒,眼望四面一片连营,尽是梁山王和东安郡王的人马,夜里烛火是不会每帐篷都有,但数十处篝火还没有熄灭,勾勒出远近地形。
逃出营去并不是很难。
他眯着眼睛想着,曾夫子跺脚催促:“快走吧,”斜次里指过去:“你来的时候我就对你说了,那里有马,游动哨更换的马匹全在那里,足够你们用的。”
又指正中稍宽的道路:“从这里通营门,外面是乱石滩,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他满面的大难就要临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还有啊,我冒死报信,你得带着我一起走才行。”
张豪扫一眼其它的人,见他们都微颔首,张豪还是郑重地问道:“曾夫子,你可要想好了,你跟着我们走,只怕这辈子也不能回来。”
曾夫子眼睛眨巴着,反而反问:“老夫我孑然一身,我不怕!就是我有妻子儿女,也看不下去这等冤杀人的事情!哪一位郡王不是旧伤在身,哪一位郡王不是战功累累,这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
长叹一声:“梁山王有意让他的儿子接他的位置…。这不说也罢,”
本来他的话张豪就信三分,听到这一句就更相信。小王爷来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从京里跑来,窝在老子的帐下,就想接他的位置,别说郡王们不服,就是将军到士兵都有不服。
靖和郡王等人,都说过萧观的坏话。梁山王为他的儿子借机下手,这也有可能。
就像靖和郡王能起意杀霍君弈的三个将军,当时谁能想到他临时一起意,事情也就出来。就像东安郡王杀霍君弈,谁能想到他放着杀赫舍德的战功不要,他要杀霍君弈。
仗是打不完的,赫舍德不死,或死在别人手里,也暂时威胁不到东安郡王。但霍君弈当时名头正劲,他又是江左郡王对外宣称的义子,一旦接江左郡王的位置,他和初进军营的陈留世子不同,是直接威胁到东安郡王地位的人。
这些,全是临时起意。
梁山王为儿子铺路,也就不容怀疑。此时时间不多,也容不得张豪等人怀疑。对曾夫子道:“跟我来。”带他来见靖和郡王。
外面的动静,靖和郡王多少听到一些,早就坐起。见曾夫子随着进来,指手划脚的把话说了一遍,说得有鼻子有眼睛,最后道:“像是把东安郡王也扯进去,定边郡王说这里有苏赫不是吗?在这里把您给害了,谁也不知道不是?”
靖和郡王面沉如水,凭是谁听到自己命将不保,都未必喜欢。他沉着脸:“梁山王还要除去东安郡王?”
曾夫子一面说着是,一面不由自主的往外面听。猛然间,有什么响动在夜里地震似的出来。曾夫子嘴角边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把个身子一跳到靖和郡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