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要他送粮草过来不提。
……
约好的日子很快就到,信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在三月里。有人说,三月里有野菜吃,难道还过不去。
整一个军营的人吃饭,野菜这东西可就跟不上。
已经好几天没有饱饭过,但头一天可以饱饭,项城郡王的军中人人欢喜。饭香味中,项城郡王面带笑容走在军营里,看着士兵们吃饭的欢乐劲头,生出悲哀。
他都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的心是向着他的,也不知道他们的欢喜是明天准备向着苏赫呢,还是向着自己?
这心情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结束。校场上点过兵,项城郡王抽出自己宝剑,横剑于眉前。冷光把他的眉宇全似凝住。
他一字一句地道:“本王决不亏待你们,除非你们对本王有二心!”在他的脚下,高台的下面,倒着一个人的尸体。曲甲横尸于地,人头与身子分为两截。
指挥人马呼呼拉拉出营去,项城郡王再也没有多看任何人。奸细是吗?混战你试试看吧,看苏赫来救你,还是你的同伙能来救你?
只有大家一心,才能过得去。
……
天在下午,当苏赫的大旗出现在视线远处时,项城郡王的心也怦然跳动。以前苏赫是勇猛的,梁山王曾就他的脑袋声明所升官职,勾得一堆的人心动,最后死在苏赫手下的无数。后来苏赫去了一趟京城,助长昭勇将军不少名声,又顺利逃出后,让他的名声更高。
苏赫在起初想快速杀袁训,用的全是邪招数。但他大军正式对敌,杀气凛然,可冲天地。
项城郡王磨的牙根全是痒的。
他不怕,他要恨。他回想他自己的爹就是死在和苏赫大军的混战当中。项城郡王给龙大出招,战场上得世子位,是他的世子位也是这样来的。但老项城郡王死得太快,他又不像龙怀城有袁训和陈留郡王,小郡王拿到王位,花了一番功夫。
也就想做出一点事情,就对凌家格外关注,总窥视辅国公府。太心急了,就把自己的堂姑母给否定,国公夫人母子对他痛恨不能解开。
旧事一大堆,项城郡王没空闲全想。只遥指马鞭,对身边的人道:“让他过来相见!”
话放出去后,苏赫冷冷地笑了。
双方,各带两个人。
项城郡王带着他的家将,苏赫也是两个将军。在大军的视线里,缓步的驱马往中间去。双方隔开十数步,打个照面,眸中光碰撞上去,就知道对方心思。
苏赫冷笑:“你既然没心,为什么出来!”
生硬的汉话,噎得项城郡王从耳朵开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项城郡王鄙夷:“是没有心思,不是没有心!”
大喝一声:“苏赫,你这般看我不起!当我能和你同流合污!”
又鄙夷:“教你个词,记住了!以后别用错。”
“汉人的话是好的,汉人的女人也是好的,汉人的男人,杀了的!”苏赫嘿嘿,也大喝一声:“项城!你不在我眼睛里,要么让道,要么去死!”
项城郡王啧啧连声:“我的乖乖亲儿子,这一次你没有用错字。”随他身后的家将放声大笑:“苏赫,我家郡王要认你当干儿子,有好处,给你好多好女人,哈哈……”
儿子这话,苏赫不能说他听不懂,知道凭自己的汉话和项城郡王斗嘴不行。拔出自己的弯刀,刀上白光反射出多远,苏赫不屑一顾:“斗嘴的,不理你!来来来,虽然你不配,也能战几回合!”
项城郡王从马上抽出自己的兵器,一到手中,胆气更增。他凝视苏赫,从没有这么认真的打量他。
这个人,脑袋大,脸皮粗。有头脑,也有胆略。不然不会继赫舍德以后成为他国第一名将,不然福王不会寻上他。
一个是家仇,福王只能算是家仇。一个是国恨。苏赫只能算是国恨,虽然袁训杀了他的爹。
国恨家仇,让福王和苏赫走到一起,但更让项城郡王瞧不起。
“听说你在京里是逃走的,”项城郡王嘲笑道:“但今天,这里不是京城,我的兵马也不是京中护卫。苏赫,你命亡我手,可无遗憾。”
两个人的身后,是各自的阵营展开。各是绵延如一条天际线。
弯刀在手,苏赫浑身都像发出光芒的神祉,充满力量。银光直映眉睫的厉戾:“项城!你以为我真的是借道的?”
项城郡王挑一挑眉头:“哦?”
“要夺你们的好女人,要先杀你们的男人!梁山王大军在此,杀光!”苏赫得意的笑了。那个什么汉人福王还等自己在约定的日子到达哪个城市下面,他真蠢!
杀光梁山王的主要兵力,再长驱更是不难。至于福王,让他等着去吧。
苏赫想到自己倾全国之力而来时,告诉大汗的话。当时他在那最尊贵的帐篷里,抬眼就能看到大汗最美貌的女人,但和苏赫在京城里青楼上嫖的相比差得太远。
他是一半想着袁训,一半想着女人说出的话。
“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