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军容整肃最重要,原地不动也罢。
跟陈留郡王和袁训的人却乐开了花。
褚大:“嘿嘿嘿嘿嘿……”
连渊和尚栋在马上抱了抱:“这是我女婿。”
褚大:“嘿嘿嘿嘿嘿……”
沈渭和连渊尚栋抱在一起:“恭喜我儿子以后的舅爷。”有点儿绕人不是?
褚大:“嘿嘿嘿嘿嘿……”
夏直摸着脑袋上不断出来的汗水,脑袋上有头盔摸不着,手盖在额头上,像试自己不是发热犯糊涂,不会听错。
他笑声最响亮:“知道吗?我家郡王也是有圣眷!”
就有当兵的附合:“原来不是袁将军圣眷好,是郡王圣眷高,带契的小袁将军。”
“是啊,”
附议的人一大堆。
辅国公忍无可忍,呵呵地长笑了起来,那个畅快劲儿,全然不管他的儿子们心里该有多难受。他还能想得到,叫过外甥:“你媳妇该生了吧?”
袁训开开心心:“按日子算是这个月里生。”这就叫一声萧观:“我说哥哥!”萧观回过头:“什么事!”
“孩子们如果不错日子,也就这几天会来。拿什么给他们当见面礼儿?”袁训一指苏赫:“杀了他!报他血洗我家血洗大同之仇!”
这一声洪亮响彻这一方,太子党们齐齐应声:“杀了他,报血洗之仇!”
……
天高清爽,有一行雁儿飞行。下面忽然出来山洪暴发般的喝声,把雁儿吓得鸣叫几声,慌乱的飞走。
人心,振奋起来。
都是人不是吗?
也没有见昭勇将军比别人多个眼睛多个手臂能多使把刀。
也都知道他是国公的外甥,郡王最钟意的舅爷。
陈留郡王帐下有好些当兵的,是眼看着龙氏兄弟在军中,又眼看着袁舅爷入军中。一样是舅爷,在郡王面前对待就是两个模样。
龙家舅爷们,是不敢在郡王面前放肆的。对郡王如对大宾,尊敬计生。
袁舅爷可就是两回事儿,敢和郡王胡扯,当着人拿郡王取笑。他另外还有一身辅国公府家传的好箭法,和师承郡王的刀术。
还有些别的,这是在太子府上,太子延请名师教出来的,使出来也无一不让当兵的折服。
都知道袁舅爷得天独厚有个好出身,和当兵的相比。又都知道他有一段好运气。
至今为止,袁舅爷有三个孩子,长女养在宫中,长子次子这就有了爵位。
但他也还是个和别人一样有手有脚的人。
他有的,别人都有。
他能呀呀学语中的儿子有爵位,别人的心全让鼓荡得如似狂风中旗,充足了劲儿在天地间。伴着的是满满的呐喊,他能我也能。
他能儿子有爵位,我也就能挣银子让家人过得好。
他能连升三级,我就能有个小官职。
还不一样都是人吗?
还不…。一样在这里厮杀,一样面对强敌,没见出身好的能占到半点儿便宜,能在后面跷着腿看别人血肉横飞,他死人头上得军功?
没有。
都得面对不说,出身好的人面对的要更多。
梁山王怒容满面。
小王爷炫耀盔甲。
袁将军横眉怒睛。
陈留郡王缓缓向前。
这些全是出身好的人,在战场上,有时候运筹于帷幄中,有时候就得冲在当兵的前面。
陈留郡王细眯了眼睛,一只手握紧他的虎翼寒月刀。
这刀是长刀,两手用的。此时还没有交战,一只手握着还有余力。另一只手,就紧紧攥紧马缰绳,眸光如电并不带着对自己的逼迫,盯住苏赫。
他已经过了怕苏赫的年纪,那时候的怕,怕的是打败仗。后来才知道大将有赢也有输,就是那见到自己就冷嘲热讽的东安郡王,他也是打死人堆里输出来过的。
就是苏赫…。想到这里陈留郡王笑了,马已到梁山王身侧,扬声大笑:“苏赫,你大同让一堆女人给杀回来,你还敢在这里吗?”
骂战,也是古代打仗的一种手段。这就有人迅速把这话翻译过去,十几个高嗓门的士兵们大喊出来,把苏赫气得面皮一阵抖动,有点儿停不下来。
杀他的全是女人,他知道的。
那一晚他怀着杀父大仇,亲自率兵偷袭袁家小镇,几把镇上出来战斗的男人全杀光时,一帮子女人跑出来,又是菜油又是黄豆又是辣椒油,这是去年的事情,但苏赫现在想到,嗓子还能出现火辣辣的痛。
这一仗算是他丢人的一仗。
他本来可以装不知道,回去也一定不会说。但陈留郡王却到得是时候,这就毫不留情的揭出来。
陈留郡王大笑:“哈哈!一帮子女人,杀了你近八百精兵!我要是你,早就横刀自刎,没脸再活着!”
苏赫哇叫叫大叫几声,拔刀拍马冲了过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