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丢了,你们有什么能耐夸口?”三兄弟全噎住。
你这是算关心我们,还是瞧不起我们?
见陈留郡王说过话后,态度是不明朗,不说答应三兄弟去找,也没说不答应,只眸子久久地对着雪地远处看。这三兄弟全是火爆性子,全忍不下去。不知哪一个当先拍马,吼道:“我们去了!”
带上他们的人策马前行。
陈留郡王眸中闪出一丝欣赏之色,但还是语气不定,往后吩咐:“除夏直将军在这里休息,余下的,咱们也去吧,唉,散开些,多听多看多翻地上,别让风声就乱了耳朵。”
“呸!”别人不敢反驳他,夏直却敢。在陈留郡王话音落,对着地上就是一口:“呸!这话真晦气!”舅爷怎么会从雪地里翻出来。
夏直高呼:“兄弟们,多用心多长耳朵,听仔细点儿,舅爷是不会喊救命的,别的人可就说不好。”
有个二愣子冲口而出:“小王爷!”
梁山王的忠心家将也跟来不少,这就破口大骂:“胡说!你家舅爷才是喊救命的那个!”陈留郡王的人反唇相击。
大骂声中,气势热烈,人受情绪主导,也跟着暖和,热烘烘的一拥而上,累的人走在后面,往前面去搜索。
这时候,就听到前面龙二龙三龙六大骂起来:“挡住!”
陈留郡王来了精神,拍马喝命:“有敌情!”带人上前时,见雪地里龙二龙三龙六全落到马下,马匹雪中没走远,让人已握住马缰正在挣扎。雪地下面,站出几个披着雪衣看不清面目的人。有人大叫:“爷爷我抓了几个活的,回去大烤人肉吃!”
这一嗓子是他的标志,他的面目上全是雪,但听到这话再认不出他是谁,一定和他不熟悉。
“小王爷!”陈留郡王吃惊地道。
小王爷的家将应该是欣喜的,但他们忽然见到,也全呆住。
他们找了近两个月,内心希望所余无多,都抱定人不在,这又见到,内心震撼不亚于见鬼。见鬼的反应之一,就是原地犯呆。
龙二龙三龙六受袭,还没有想起这人说的汉话,字正腔圆流利之极。他们拧身子骂着,见面前一个雪脸儿鬼吼,毫不犹豫就是一脚,身子前蹿,一脑袋顶在这爷爷鬼胸前,把萧观当时顶倒,摔在雪地里,又沾一脸的雪。
认准他是头儿,龙二龙三龙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带着后面要绑他们手的人,飞扑上去把萧观压倒。
陈留郡王正啼笑皆非,飞雪忽然凝上一凝,危险让北风迅急眨眼就在面前。
“小弟!”陈留郡王怒喝:“不许放箭!”杀气汹涌,郡王最先得知。
寂静片刻,雪花重新呼啸飞舞。一个人提着黝黑的弓箭大跑小跑的过来,离得老远就喜极而呼:“姐丈,真的是你吗?”
袁训跟个孩子似的欢天喜地,如果不是他手中的弓箭,不是他的嗓音,也没有人认得出来是他。
袁训的盔甲上全是雪,头盔上亦然。在雪中埋伏良久,眉目全有雪,就像龙氏兄弟没有被认出,小王爷也没有让认出来,是风雪中呆久的人,面目全是一团模糊。
眉头结冰,面色冻得不是原样,有紫有白有青,活似变了一个人。
这就大家愣住,龙氏兄弟倒在雪地里嘀咕:“真的是小弟?”声音是他的,弓箭也是他的。这种重弓,就是苏赫手下都难有,龙家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雪地里,全是袁训的嗓音。
“哈哈,姐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好你叫住我,不然我给你一箭,你能不能躲过去?你们穿成这样,走在这地界上,我们只能当你们是敌人……”
袁训奔得近了,把弓箭一丢,到陈留郡王马上,陈留郡王找到他已下马,袁训抬手抹去陈留郡王面上冰雪,认了认那张有青有白的冻面庞,深吸一口气,放声大笑:“果然是你的姐丈,啊哈!”
声音闷低下去。
陈留郡王一把抱住他,把他脑袋塞到自己胸前,冰凉的护心铜镜让袁训哆嗦一下,手臂上的盔甲铜片又贴上他的耳朵,这怀抱里没有丝毫的温暖,但袁训微微地笑了,还是问:“姐丈,你怎么来了?”
只有这句话才能完全表示袁训的喜悦,他的满意,他的受到家人重视,他的纳闷。
“这里很远。”
陈留郡王在见到他后,原本想的痛揍他不翼而飞。郡王再次湿了面庞,仰面吞了声泪,又喝一口风雪下去,冰入咽喉,就让他内心澎湃而出的心情融化,郡王带上泣音:“你怎么不回去呢?”
龙氏兄弟在这会儿乐了。
陈留郡王的怀抱全是冰凉的,但袁训脸上的雪也冻掉一些,或蹭掉一些,露出他的脸,也是冻得青红有紫,但能看出是他本人。
“真的是小弟?”话才说到这里,身子下面一股大力涌出,把他们掀翻在地。萧观浑身是雪跳起来,骂道:“压死爷爷我了!”
一眼认出龙二,提拳就打:“龙怀武,你想谋杀我吗!”龙二跳起来就要迎上去,半中间让龙三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