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身子叫大，是母亲告诉你的探郎怎么还懂这个”

“岂有此理啊，有了孩子，你就不要丈夫。”

“那你的不做了吧”宝珠逗他。

瞅她肚子，袁训喃喃：“我说你身子这么大，你要生三个四个的，你以后光做针线就可以累到起不来。”

“昨天做的你的，今天就做加寿的，明天就得你儿子的，可好不好，你们呀一人分一天。”宝珠嘟嘴儿，人家已经忙不过来。

掐云绣金的小春衣，活计好，似春徐徐绽放。

袁训略表嫉妒：“这个竟然不是我的”

下午袁训没有出去，说好几天没好好陪宝珠，和宝珠在房里对窗外说话。宝珠手中不闲着的，又是针线。

。

一问一答，送菜的家人出厅外就笑得不能自持，万掌柜的好功夫，别人都看不清楚他，但他却还肯给红不时追上，家里的戏又开始了。

方姨妈想想也是，坐下用饭。

方明珠茫然：“红一个人在跑，我们去帮什么”

“不得了，明珠，是红和人吵闹，我们去帮一把吧。”

厅外，一个灰色人影闪电般掠过，快得方姨妈看不清楚。随后那人，红抱着个大扫帚，方姨妈看在眼中。

“宝珠这家，怎么还有人敢吵架”方姨妈往外面寻找。送菜上来的家人还在，不当一回事儿的笑道：“吵不到奶奶的，他们得往奶奶窗户下面去，才能吵到奶奶。再说家里人都习惯了，见天儿吵，奶奶说热闹，您二位吃饭吧，不用理会。”

方姨妈手一抖，鸡腿掉桌子上。方明珠捡起来：“多好的东西，咱们别浪费。”

方氏母女正在吃饭，方姨妈把鸡腿塞给女儿：“明珠你吃，你多吃点儿。”方明珠正要接，外面骤然怒声大作：“万大同我和你拼了”

“我去看你家老糟，看看你能不能排得上小十八，说不准，他昨天不怕就此玩完，又纳两个妾，十七、十八，十九，喔哟，红姑娘，小姑奶奶，你可就只排小二十了，我说小二十啊，”

“那你，小糟”红明白过来，立即给万大同也安个绰号。红姑娘乐了，轻笑：“以后就叫你小糟掌柜，哎哎，我说小糟掌柜的，您这是往哪儿去啊”

万大同扬着个脸晃晃：“我年青，我昨天出去，有人让我二十出头。我不是糟老头”

“老糟”红傻住眼，直觉这不是好话，叉腰就骂：“你才老糟”

“你家老糟，”

红杏眼圆睁：“你说谁”

蒙在鼓里的万大同冷笑，不知好歹，你相中个色心好头子，还是糟的，你还使脸色。万掌柜的摆出一脸的悠然自得：“小十八呀，”

宝珠袁训都不知道那天闹起来的原因，也无法说开他们。

万大同是经过，但见到红脸色一绷，万大同更恼火。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对万大同说明白孔掌柜的和红姑娘清白。

红想我在这里，她们也拘束，我还是外面呆着去吧。走出来让人好菜一直的送，再一回身，就见到万大同走过来。

这一回去的地方，正对着梅，装饰也更清雅。宝珠果然候着，陪上三杯酒，只举杯她并不饮，随即就回房，命红招待。

红含笑，你给我赏钱不会吧，你家女婿上路，我还帮过银子呢。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红姑娘还曾赠送五两。

掏衣襟，红早笑起来：“行了，您老走吧，别让奶奶等着不是。”一阵风儿似的，把方氏母女弄走。

“哟，这得赶快去，不能让宝珠候着。”好几年没经历过的排场，重新现在面前。方姨妈打鸡血似的来了精神，往日的派头也似出来，说话那架子姿态全出来，从容起来：“红姑娘，得给你赏钱。”

别看她们十几年不讨人喜欢，却能招个讨人喜欢的家人，红殷勤地过来：“不往客厅上去，内宅里摆好酒菜，奶奶说身子不便，也陪上三杯。”

“唉，走吧去见她，反正丢人样子也丢在她眼里了，”方姨妈叹着气，和方明珠出来。红带路，红不喜欢方氏母女，那是以前。当红听到褚大去救小爷时，红打心里就原谅方氏母女。

可见刚才给宝珠看到的，还是个寒酸模样。

镜子照出的人儿，容颜光彩这是有好脂粉。衣着光鲜红才送来的。发上首饰也给换过，并不奢侈，每位几根簪子一个流苏。但模样儿大变，由市井巷子妇人，变成宅门里衣着无忧。

整妆完毕，母女相对，这回儿真的心酸。这心酸和刚才的心酸不一样，是酸到骨头里，酸到不能解开。

方姨妈笑容满面：“加寿，是啊，叫一遍加一遍寿。”

这么好记的名字，也记不住。

“加寿又不记得了，宫里为好养活，去灾去难，这名字不难打听，就是给人叫的。加寿”方明珠正捧着个胭脂爱不释手，就回得不耐烦。

方姨妈就笑：“我的闺女，你把你娘看得，两年苦日子都过来了，如今老太太回来，袁家正兴盛，那个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