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认真的告诉她:“加寿永远是宝贝儿,有了弟弟,母亲也疼加寿。”
“好听。”加寿笑遂颜开。
什么是好听,她可能还不知道。
“袁训夫妻都来了”红漆窗前,锦衣少年背影潇洒,往那里一站,气定神闲。他的不在乎,却不能感染回话的人。
在他后面站的人陪笑:“宫里的人传话出来,说中宫娘娘很看重袁将军夫人的身孕,特地传太医给她诊看。”
“这,并不能说明中宫娘娘看重袁将军夫人。”少年淡淡。
“是,但太医出来后心情甚好,虽没有赏钱,但赏钱从来是单独送到他家里,只看他的面容”
“这也不能说明中宫与袁家有关系”少年再次打断。他对宫里传这种话出来,颇不耐烦:“我让她打探中宫娘娘与袁家的关系,但不是就此能确定中宫与袁家有关系”
“是,中宫的宫里,暂时还找不到人传话出来。”
少年跺跺脚:“那就直说她还没办到”
回话的人噤声。
良久,少年冷声吩咐:“袁家回来,必然要和柳丞相家对上。这样也好,也和我想的一样。柳家仗着几朝重臣,但袁家却有一干子亲戚,又有太子对他莫明的信赖,中宫对他莫明的恩典。真是处处莫明,袁训就生一张好面庞,这就是原因”
“殿下,柳家弄来的孩子们,可还呆在那里没送出京。不然,在那些孩子们身上打打主意”
少年露出一丝笑容,明亮过人的眸子有了神采,轻柔地道:“这一回,你却是聪明了。”
。
柳至木然坐着,再一次心头茫然。四面传来的话语纷纷,带着愤怒,带着气愤,带着对袁家夫妻的鄙夷,但柳至只想说上一句,这亲事怎么了,怎么了
但他无力,也不想再和家里人正面对上,只静静听着。
柳丞相怒容满面:“一个妇人,也敢来威胁于我太子妃最近还是不好,勉强去了趟宫宴,回来就又病倒,现今太子府上的家务都交给别人,我没有告诉她。而袁家又来势汹汹,至儿,你和袁训最好,他对你有没有说过什么”
柳至发呆状。
“至儿”柳至的父亲叫他。
柳至转转眼珠子,左右看看,淡淡道:“我们家这样行事,太子殿下知道,他会怎么说”柳丞相倒抽一口凉气:“你敢来教训我”
“我不教训您,我教训我自己。”柳至站起来往外走:“我听殿下的,殿下让我对付袁家,我就才对付。不然,你们谁也别想指使我”
柳至的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逆子”
“从今儿起,我不回来了,我住太子府上,我本来就在太子府上当差,家里住不下,我走”
“站住”柳丞相暴喝一声。
柳至听出他气怒攻心,怕他别急得晕厥,才回过身子。
柳丞相脸涨得通红,一步一步走近柳至。对着侄子的倔强,柳丞相忽然语塞。少年的面容上,是年青人目空一切的心怀。
他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所以才不认为袁家这亲事值得重视吧
但柳至是家中出色的那一个,柳丞相却必须重视他。
“至儿,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呢。你以为我只是为英敏和袁家定亲事而生气吗不是你姐姐现在贵为太子妃,他年就是皇后。太子妃到皇后,尚且步步艰难。将来贵为皇后,没有外戚相助,是不行的”
柳丞相语重心长。
柳至冲口而出,话在他肚子里也早转悠无数圈,就像十月怀胎,不生不行。“这些我都知道,当年您让我去太子府上,这话早说过我说几句吧,您为什么不喜欢袁家的亲事,您不是为了姐姐,您是为了自己,自私自利”
柳丞相大怒:“胡扯”气得身子摇晃,喘息声粗重。
柳至的父亲扶住他,对儿子大骂:“跪下,给你伯父赔不是”
“等我说完,我再赔不是”柳至梗着脖子:“伯父担心的是太子妃姐姐上了年纪失宠,而英敏殿下的亲事还不在您手心里攥着。而且您是看不上小袁,伯父您上了年纪,您眼睛里只有世家子弟,只有世家子弟有无数的亲戚,问题上,世家子弟怎么没中探,反而是小袁中的世家子弟,怎么没有像他那样官升几级,反而是小袁升的”
往地上一趴,柳至对着柳丞相磕几个头:“侄儿给您赔礼,以后有事情别叫我回来了”说过扭头就走。
“混蛋”柳至的父亲又骂一声,柳至回身怒道:“父亲,太子殿下不是我们柳家可以左右的,这心事以后别再打了”
柳至的父亲愕然不已,眼睁睁看着儿子离开。
没有地方可去,柳至真的去太子府上。太子党们在太子府上都有住处,柳至往自己房里去,经过苏先的房间,听里面又传来刨子声音。
停一停步子,柳至敲开房门:“你又作的是什么”
苏先的房里,空的地方摆着全是木材,他手握木匠工具,正在打磨。“给加寿的小桌子,”苏先说着,继续去磨木材。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