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找到。瑞庆小殿下支肘在身边几上,和加寿还在扮鬼脸儿玩耍,白玉戒指熠熠光泽,又惊上老太太的心。
那是好孙婿袁训从石头城带回来的羊脂美玉,刻出来后给家人们一人一只,还有四只说给别的亲戚们,老太太这就想起。
有人是远视的。近了反而看不清,远的倒清楚。不是所有远视的人都看远处清楚,但也有看远处是清楚的人。
这戒指老太太头一眼见的时候就留过手,再见第二面虽然距离远,而且她上了年纪眼神儿是的,莫明的造成有点儿远视,也就认出来。
她是受本能提醒,而且中宫抱着加寿,老太太就不顾失仪,本来是想去为加寿乱跑赔罪才看过去的,一眼,就见到中宫手指中的白玉戒指。
老太太紧握住椅子扶手,随时要摔出去。等她勉强能自己坐稳,两只袖子合拢,另一只手悄悄的,把手指上白玉戒指取下来。
淑妃也在这里,就着距离把加寿只看上一眼,就抿唇笑了:“娘娘,小姑娘的眉眼儿,倒有几分娘娘的品格。”
中宫就这样,把加寿抱在怀里不松开。老太太袁夫人徐夫人任保见礼,中宫心不在焉赐坐,只把加寿细细的打量眉眼,越看越像她的弟弟,中宫百感交集。
小殿下心心念念的淘气捣蛋包儿,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两段话连在一起说的效果,就是瑞庆殿下退回座椅,支起手肘,和中宫膝上坐着的加寿大眼瞪小眼。
瑞庆殿下把加寿往中宫腿上一放:“母后,这小坏蛋她欺负我。”中宫接过加寿,嗔怪女儿:“看你要把她教坏。”加寿又开始学话:“小坏蛋,姑姑。”
“不对!”瑞庆殿下惨叫,抱起加寿摇几摇,把脸儿一黑:“是坏蛋哥哥。”也许是她的黑脸儿扮得太有趣,加寿笑嘻嘻拍着小手,继续重复:“坏蛋姑姑,”然后一个人笑的咕咕有声。
加寿不认得她,但见她笑脸儿相迎,骨子里有亲切感上来,加寿眨眨眼,回道:“坏蛋姑姑。”她初到生地方,就听到坏蛋和姑姑几个字眼。
悄悄儿的,瑞庆殿下笑道:“嗯,你是坏蛋哥哥的女儿,先让姑姑出出气。跟着我说,坏蛋哥哥,”
把加寿抱起来,见到她又黑又大的眼睛,瑞庆殿下淘气上来。这是殿下她想淘气,可不是加寿淘气。
老太太正不知道先见驾好,还是抱起加寿去哄的好,银铃似笑声出来,中宫和瑞庆殿下全笑得格格的,瑞庆殿下满意了。
加寿钻不进去,双手揪住猫尾巴,嘟囔着:“出来和我玩。”把猫硬生生的拔出好几步,她的力气大,猫的力气小,扑通,小屁股向后坐到地上。
猫往里一钻,尾巴在外面晃动。
老太太现在完全不能想担心的事情,只是担心和疑惑就来不及。目光随着加寿走,见她不惧不怕的跑进去,追着那猫直到八宝镶山石的大屏风前面。
猫一溜烟儿地进去,加寿也随后小跑着进去。
“喵……”一只雪白蓝绿眼睛的猫钻出宫门,加寿见到眼睛都直了,小嘴儿说着:“猫。”蹬蹬小腿,任保见到殿门大开,娘娘正在殿中看过来,就把小姑娘放下地,想着她自己进去,娘娘必定喜欢。
和老太太心尖子的加寿自然活泼相比,都是不能比的。
一路行来,加寿手上已经有三枝子,四枝子红果枝,她一个人拿不完,给二丫儿等人拿着。老太太暗自庆幸,幸好亲家太太早教二丫儿等人许多,不然她们进宫哪里还能走得动路。只看现在,就全是板正正的,胳臂腿全硬的那种。
任保对她千依百顺,徐夫人掐来给她。加寿对别人的疼爱最会反应,把个笑脸儿张得大大的,惹得徐夫人和任保对她更要什么给什么。
偷眼看袁夫人,见她没有半点儿慌张样子。再看小加寿,任保抱她在怀里,小孩子见到好玩地方,更不紧张,反手指着说要。
宫女悄无声息的侍立,廊下鹦哥儿唤着,这本该端庄肃穆的地方,油然生出亲切感,把老太太吓了一跳。
她今天摸着石头过河般进宫,走一步是一步,但也不耽误她徐步把中宫院子欣赏一回。见架子上还有浓紫争春,贴墙一排大水缸,还有莲高昂。
而且元旦朝贺,也是在正殿上,与皇后寝宫的正殿,不是一个地方。
老太太还是在京里过年朝贺,见过一回中宫。她的丈夫安老爷官职不高,老太太的诰封就有限,朝见中宫,也是较远的位置,不过是说出去能进宫,是个好听话。
…。
这就不作别的打算,只有直奔宫里。钟家父子们怕有闪失,也就跟着照应。上午船到,下午才到宫门,中宫很快传见,钟家父子们是外男,只能宫门外面候着。彼此面面相觑,都觉得袁家鼎盛气向扑面而来。
“是母亲。”加寿收到东西,就对柳至亲切不少。柳至装不信,摇头:“不会,你母亲最懂事的人,只有你爹才会办这种事情。”加寿见他不信,对他嘟嘟嘴儿。
这就没有人敢和柳至抢先,柳至怀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