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孩子有胆量。”
“还有官眷?”宝珠吃惊。
沉吟一下,再道:“这些地啊,你都可以买,落到你手里,总比落到别的混混们手中好。不过,你要小心,案子还没有查完,真正幕后人还没有逼出来,你买这些地,一定会有麻烦过来。岳天林我知道,不过是个小混混,还有大的,还有附近卫所,还有别的人,也许也是官眷,也不会轻易让你如愿。”
老侯先是惊奇:“宝珠你办事儿很快。”再把宝珠要听的,一一告诉她:“你不是外人,你这孩子也稳当,我就告诉你。这主意,是你丈夫出一半,我出另一半。拿走混混们的头目,让他们自己内讧。你说的辛五娘丈夫,的确不是我拿的,我拿到他时,已经是一个死人。辛家找过我几回事情,我没理会。现在他们自己弄清楚,这样很好,是个明白人。”
这就大家商议着分派事情,谁管哪一摊子,谁又是平时不帮忙,忙的时候用得上的。老侯照例出去,宝珠等人一直商议到他回来,月上西楼,才得已去请教老侯。
袁夫人对宝珠一个眼色,示意惊险的事情不用说。宝珠低声请教她:“舅祖父那里,总要讨个主意。”袁夫人颔首:“这倒是。”她们婆媳抽空儿说悄悄话,老太太看在眼中只有喜欢的。
安老太太跟个孩子似的乐:“我才和王婆婆成知己,她今年六十一,自己做饭自己打水,我说我跟她学,我也凡事自己弄。”惹出一院子笑声。
“不收你钱,你放心。”老太太和邵氏张氏都这样说,宝珠笑道:“不是自己家里人,才不会来帮我。这钱不钱的,就是不收,年节也有分红。但,人给了我,祖母可用什么人呢?”
老太太还没有说完,她乐陶陶的又推出寿英:“这一个,也会写,算上差些,不零碎的数目不会错。”她带来的侍候人,陪嫁何张施氏也叫出来,会写字的丫头婆子全叫出来,宝珠算了算,这就又多出来七个人。
袁夫人接过加寿,方便宝珠去和老太太说话。
宝珠晕红面颊,袁夫人离她最近,弯腰一把握住袁夫人手。袁夫人失笑:“你这孩子,你该去谢老太太才是。”加寿在母亲身前站着,见事学事,也把小手放上去,一个人乐得格格有声。
“妙啊,我就是给你送人来的。”老太太把双手一拍,随后拉过邵氏:“你看看现成的,可靠又贴心的人儿,你二婶儿,她会算会写。”再推一把张氏,笑容更热烈:“你三婶儿,贴心又可靠,她会写会算,”
宝珠笑道:“缺呢。”
“那你缺人用不?”老太太最想问的,其实是这一句。
宝珠笑容如:“很不贵。”
古记儿人人爱听,袁夫人正听得入神,“宝珠,”老太太带着邵氏张氏,和侍候的人,同样兴高采烈地走过来。老太太边走边笑:“买下来了吧?我就知道宝珠去了,这事情就成。贵不贵?”
抱起女儿狠狠的晃了晃,晃得她格格大笑,宝珠走到袁夫人身边,丫头送来凳子,宝珠坐下来,绘声绘色地对袁夫人说起来。外面遇到有趣的事情,宝珠总会对家里人学上一学。
加寿一骨碌就爬起来,对着宝珠又跑过去。她蹒跚的小步子,和面上灿烂的笑容,让宝珠和红感觉又回到人间。刚才虽然没有打杀流血,但也有不真实之感。
见母亲回来,加寿兴奋的大叫一声,推着她的玩具跑过来,没跑几步,脚软摔倒,袁夫人和宝珠都对她伸出手臂,笑着鼓励:“自己起来,”
宝珠出去,上午就袁夫人带着加寿玩。祖孙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加寿推着一只大的木头玩具在院子里跑,小脸儿上红扑扑,衣裳上有土,不知道摔倒有几跤。
梅英从隔壁铺子拿着东西出来,这铺子里是家里的,缺东西就去拿。见到马车停下,忙过来招呼:“奶奶回来了?”红对她笑得神秘,越看梅英越像个“贼婆子”。
买块地刀光剑影,宝珠和红都头回遇到。但两个人显然不怕,见小镇在即,谈论着有说有笑。红磨着孔青说他以前的所有绰号,孔青一直吹到家门外:“什么上天虎,什么钻地蛟,什么……”
……
万大同肯定过,辛五娘点头,果然这是可靠的人家,中人也稳当。
“是邹信大掌柜?”辛五娘不放心又问一句。
他随便拿个话回答:“我们奶奶从外省来,银子带着不方便,全存在邹家,由邹家付钱。你们如果急等用钱,大同也有邹家的铺子,也可以提钱。不过写文书的中人,得邹家大掌柜出马为好,这样你们不是也放心?”
让你们一定太原取银子,是要你们离得远远的。做买卖的全是这样的人,宝珠也防备一手。和邹家合开矿脉还有银子在他家,让他家付也没什么。
万大同微笑,心想你们家底细我清楚,偶尔也抢人东西,就没看到奶奶那车轮印重,车上带的有现银?奶奶现在是不敢和你们现银交易,才推到邹家头上。
辛五娘等人更为放心,跟在万大同后面往太原去。想到一件事,辛五娘问道:“敢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