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升起,让人多看一眼,就生出一眼敬畏。
“辅国公?”郡王们都把他认出来,随后项城郡王脸色最难看。辅国公家传的神箭手名声,可惜却归了陈留郡王。
项城郡王骂了一句:“老东西!难怪今年腰杆子硬了,原来是攀上太子!”他和他的副将都不明就里,他的副将也跟着骂几句:“他先把他的外甥献给太子殿下的,京里那些谣言还能听吗?那袁将军,就是个龙阳!”
谣言这东西,是止不住的。不过袁训要是再听到,是不介意宰人的。
“我们走吧,没热闹看了!”郡王们招呼自己的副将,但都又感叹:“前后不到两个时辰!”这城就攻下来了。
看着他们这样的好攻,不由得人人气得肚子痛。这进城的人大多是陈留郡王的人,他也气得肚子不舒服。揉着肚子想,这么好的办法,怎么不把我带上呢?
一群没良心的坏蛋!
小弟就是那最没良心的一个。
号角转为悲壮,他们也没有人去细听,只知道声声震耳就是。转过马头,才各自一惊。见目力所及的地方,有一支队伍横冲直撞面而来。再听号角,还是在远方。但这队人,却能眨眼间就到面前。
好在他们的人也离得不远,这就各出一个万人队来救自己家的郡王。陈留郡王这里是不用,本就有夏直一个万人队,夏直就乐道:“看看我当一回诸葛亮不是。”
万人队各自只想保郡王,而来的那队人也不恋战,而是急着到石头城下。为首的一个人生得面容狰狞,不是汉人模样,嘴大鼻子大眉头粗黑,皮肤乍一看,又颜色太黑,好似粗糙泥地面,才拔了草根子,还没有收拾平整的那种。
梁山王的中军也赶上来,梁山王在簇拥中颔首道:“苏赫到了!”达兰台的大儿子,号称瓦刺第一猛将。
城门,缓缓紧闭。
攻城的东西还搭在城墙上,但下面有各家郡王带兵俱在。城头上站得高,又见到王爷中军也到了。城头上只对着云梯派出五百弓箭手,箭上弦全对着云梯,一副上来一个射死一个的模样。
别的人,全在城头上露出脸来,对着冲到城墙上面的苏赫笑。
苏赫面如死灰,知道父亲凶多吉少。但他心存侥幸,对着上面人张开双手:“还我父亲,我付珠宝黄金来赎!”
上面有一个人,笑容若日光更灿烂,生得是汉人中说英俊的模样,装扮上白粉可以装姑娘那种。他手中提起一个人头,笑道:“你来晚了,早说我给你留着。”
袁训后悔的去怪连渊:“都怪你说杀他杀他,你听到没有,他值珠宝和黄金呢!”连渊坐在地上休息,身上脸上全让包扎得好似木乃伊,艰难地把手臂举给袁训看:“他差点宰了我,我当然说杀他杀他!”
尚栋也包得跟半个木乃伊似的,累脱了力的他靠在城跺子上喘气:“不就是珠宝和黄金,城主府里还能没有?”
“就是,”葛通也跟上来。
下面,苏赫放声大哭,他认出来袁训提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他爹的。他也挺有种,不顾自己只有一队人让四面包围,跳下马对着城头下拜,大哭着唱诵着一些话,好似他们祈祷亲人升天的经文。
古里怪气的经文,让袁训等人全听进去。
龙氏兄弟却暗暗拉开弓箭,对准跪地的苏赫。他们全是训练有素的将军,并不自作主张,又经过这一仗都自知有功劳,而让他们留下来帮忙的,却是袁训。
龙怀城就问袁训:“小弟,宰不宰他!”
袁训谨慎地道:“王爷在这里,王爷发话打,我们就动手。王爷不发话,他又才死了爹,虽说两国交战,无理可言。他跪着不动宰他,传出去不好听吧?”
梁山王那里,他的副将也催促道:“现在杀他正是时候。”
梁山王有他的想法:“苏赫不是一般的人,他力大无穷,能空手撕裂马匹。他敢来,就有对策。”
侧耳听一听:“你听这号角,像是把我们包围起来。打,我们人不比他们少,但兵书上哀兵必胜,是块硬骨头。再说我们打了一年有久,这仗一辈子也打不完啊,从当兵的到我,都需要休息。”
副将想想也有道理,但是打呢,也有道理,他就不再说话。
苏赫唱诵完以后,大哭三声重新上马。手背把眼泪一抹,对着袁训怒目圆睁:“是谁杀我父亲!”
“我!”袁训笑容不改:“你记住了,明威将军袁训是也!”周何花彭站在他的身后。
苏赫见他年青,有不相信的意思。但他也是少年成名,空手撕裂马匹。就含泪悲愤地道:“我记住你!”
龙氏兄弟的箭头在日光下反出白光,打在他面上。苏赫好似没看到,停一停又道:“我父亲已经死了,请不要对死人的身体不恭敬,把他还给我,以后我见到你,饶你不死一回。”
龙怀武火了:“废话多!”
一箭破空而出,闪电般带着疾风对着苏赫射去。见此情景,梁山王则眯眯眼,不动声色的摆摆了手,副将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