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们颇有期待,把她们想得又可爱又美貌,以后可以常来常往,泡一壶春江水,做会儿促膝的闲谈。
郡王妃冷笑,这冷笑不是针对宝珠,而是听宝珠说起舅母,郡王
听宝珠说起舅母,郡王妃不自觉的挂上不屑,让宝珠愕然。
宝珠才在想舅母不就是姐姐名义上的母亲吗?姐姐你可是辅国公嫡长女,但看表情怎么似和这母亲怨气冲天?
她才想到这里,郡王妃淡淡道:“有舅母在,你就更不用去!”
“啊?”宝珠微张大嘴,但她很快就竭力自然,不明所以中陪个笑容,把脸儿扭开对地心中翻江倒海般惊骇,但没有再问。
郡王妃也眼睛对着地,像在回忆不愉快的旧事。她很快发现自己失态,恢复自如,对宝珠半安抚半阻拦地道:“没有我带你去,没有舅父弟弟带你去,你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宝珠再陪笑,她是越听越糊涂。
像是这里有专门对宝珠而设的龙潭虎穴吗?
宝珠既然愿意来,就想到独住会有一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虽然她不知道辅国公府的情况不在她想过的范围之内,但她不改骨子里主见。
她没有摆在面上的刚强,却从来不缺主见。这主见也包括主客都安乐,也许当个让主人喜欢的客人又叫礼貌。但宝珠见郡王妃坚决反对,又有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宝珠就暂时答应住下,再闲话几句,郡王妃才到家中总有事情处置,宝珠见家人川流不息往来回话,就告辞出来。郡王妃让她好好歇着,说路上必定是累了的,宝珠说好。
想办点儿事,总是要先碰壁,宝珠并不气馁。
陈留郡王妃把她真的当“宝珠”看待,指给她一处最精致最秀丽的院落,宝珠无心赏玩,回去就让红花请来顺伯和孔青说话。
“顺伯您对这里最熟悉,您看怎么办?我们费用尽有,又有母亲把铺子告诉我,我自然要去看过。可姐姐不许随便出府,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却拘得我不能办点儿自己的事情。”宝珠先请教顺伯。
她并没有隐瞒郡王妃的原话,包括说到舅母那一段。宝珠心里想顺伯你总是听得懂的。
顺伯从来为表示自己不老,回话办事儿总是很快。但今天他沉吟,孔青在旁听到,又见顺伯不说话,孔青颇不服气:“老太太把我给了奶奶,就是想到总有不太平的事情。要我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保奶奶太太平平见小爷的,顺伯,我们路上比试过,我还不是你老人家的对手哩,怎么,有我们两个在,还有不能去的地方?”
孔青想除了战场上我不敢去,那儿人太多,双拳难敌四手我还知道。但一般的七八个人遇到我,又算什么。
顺伯这才说话,他神色复杂,眼神闪烁不定,似有什么为难事总在心中。他虽然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可宝珠孔青都听得出来顺伯心中其实不平静。
“郡王妃既然不让奶奶独自去,那还是别去的好。”
孔青大吃一惊。
宝珠是继在姐姐房中吃一惊后,又吃了一惊。
这里面有什么事情,竟然能涉及到宝珠身上。那只能是和表凶……以前有过节?
宝珠不敢再推敲下去,又实在疑惑,只问顺伯:“那我们真的要在姐姐这儿住几年?”顺伯默然过,看得出他回的相当谨慎,是揣摩过的话:“总有,能去的时候吧。”
宝珠让他沉郁的语气逗乐,也不服气上来:“我只是去父亲的坟上看看,又有什么?”她偷偷瞄着顺伯的脸色,再道:“我只是去拜外祖父母的灵位,难道拦住门不容我拜祭,这可太没有道理了。”
拜祭前辅国公的灵位,把顺伯的心打得一抽,疼就上来。孔青也一直注意着他,觉得这奶奶连灵位都不能拜也太离谱,就见到奶奶才说过话,顺伯用力握了握拳。
孔青骇然,他是见过辅国公的人,他对妹妹袁夫人和气温和,在孔青眼里是和南安侯一样的老好人。难道,也有一腔伤心恨事?才阻得奶奶也不能前往!
孔青对着顺伯的表情,都想劝宝珠听郡王妃的吧,不然你看顺伯那表情,活似想咬死谁。
宝珠和孔青都有让步的时候,顺伯却迸出一句:“去!为什么不去!该拜的还是要拜!”然后他扭转身子:“我去见郡王妃,我告诉她我陪奶奶去!”他走出房外,还有余音传来:“千军万马我都闯过,我还怕几个毛孩子!”
孔青和宝珠面面相觑,孔青小心翼翼道:“这是什么情况?”宝珠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主仆相对犯糊涂,都在想以舅父对妹妹和外甥的情意来说,不会有天大的仇怨,那就没有阻拦人拜祭的道理才是。
外面有脚步声“蹬蹬”过来。
红花在隔壁收拾箱笼,听到这脚步声震心,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伸出头来看却是顺伯,红花就笑:“顺伯,您这是给我们看腿脚儿麻利吗?”
顺伯奔得白胡子都成了一条直线。
顺伯没功夫理红花,一口气奔到房中。对着宝珠笑得合不拢嘴:“小爷,小爷到了!”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