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就再哭上一回。
想袁训想得头疼时,宝珠就把她曾看过的,还记得的书一遍一遍的搜寻,想从中找出一些能让自己明白丈夫,而又能劝慰自己不再哭的话。
可找来找去,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不是“芭蕉不展丁香结,”俱是新愁,再就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百般的忧愁中,宝珠火了!她坐起身子,心头生出一掬恼怒。要离开宝珠,就该有个解释。想这个人白天走得全无情意,当宝珠好欺负吗?
既然此时无情意,何必以前情意深?
看沙漏不到四更,宝珠全无睡意,也不再哭泣,开始认真筹划起来。丈夫是家中独子,怎么能走?
去找姑母,去找太子,实在不行,去求瑞庆小殿下也来哭上两声,只怕就能打动表凶。还有一个人跳出在宝珠眼前,宝珠沉下脸,姐姐只怕是今天头一个要找的才是!
这件事情,与姐姐有脱不开的关系吧?所以她才不让宝珠去寻丈夫。宝珠是有主见的人,她想要的,自然是自己争取。因为天还没亮,宝珠就不叫红花。自己端着红烛去取出门的衣裳,进宫的衣裳……。先备好,天明一穿就走。
宝珠要留下他,哪怕去见一千去见一万的人帮忙劝说呢?
虽千军万马,宝珠亦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