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我有新衣裳(5 / 7)

侯门纪事 淼仔 12276 字 2016-09-18

他的外衣,外衣哎……。”宝珠忙出了帘子,见院子里黑沉沉,这一会儿功夫那个人已走得看不见,宝珠急了:“他就一件薄袄子就出了门?这个人!”红花忙接过雪衣,机灵地道:“我去送给顺伯,让顺伯送去。”

红花也一溜烟儿的走了,宝珠这才稍安下心。转身要往房中来,不防有冷风刮来,宝珠打了一个喷嚏,重新又忧愁于心。

“这春寒难耐的,他就那么单薄的出去了不成?”宝珠恼怒地回房。再看阁子上,已经没有新衣裳。宝珠气得烛下独坐片刻,认命的找裁剪的剪刀尺子,端着出门,往隔壁放衣料的房中走去,想他春闱没有新衣裳怎么办,不中会元也许还要来怪宝珠置办不齐,还是认命吧,再去做一件吧。

顺伯捧着衣裳追出去,幸好他牵出来马,出去两条街才追上袁训。袁训接过打发顺伯回去,顺伯一出来,家里就一个男人没有。

新衣裳猴上身,袁训不觉得冷,就把雪衣放在马上,还是一身单薄的来到太子府上。

太子府门上常年灯笼高挂,值夜看门的见袁训兴兴头头的往里进,先打量他:“您这是新衣裳?难怪这么精神。”

“哎,新衣裳。”袁训快乐的不行。

等到进去,又遇到孔老实往外面去,孔老实是做生意的,对人的穿戴就眼尖。他满面堆笑请了个安:“哟,您这是新衣裳,”

半隐半明的夜色和两边廊下挂的烛光下面,衣上扎的花儿都似要飞出来。

袁训哈地笑了一声:“新衣裳,”继续半跳着往里面去。

夜深,女眷们早就睡下。太子殿下在二门外面厅上坐着,夜里静,就把这一句话收在耳朵里。太子笑容才打起来,就见到表弟春风好少年般,跳跃着到了廊下。在廊下收起五分飞扬,换上五分收敛,蹑手蹑脚地进来,垂手行了一个礼:“见过殿下。”

太子殿下促狭心上来,也问了一句:“哟,你这是新衣裳,”

袁训即刻快活了:“新衣裳,”又取出袖的那方帕子,送给表兄看:“宝珠在闺中时扎的,殿下看这花儿栩栩如生……”

“这是给我的?”太子暗暗好笑,看来表弟这门亲事他没有挑错。可也是的,他自己上门挑的,挑错了也自己担着。不过他过得喜欢,殿下也就跟着喜欢。

冲着他这喜欢劲头,不拿他开开心似乎不对。

举帕子的手滞了一下,袁训忙把帕子收回来,心想殿下你也别看了,再看几眼不是我的怎么办?

收好,才再规规矩矩回话:“等我出了殿试,让宝珠为殿下绣块好的。”

太子殿下心想真稀奇,你还让我等着?故意再问:“怎么不明天就为我绣去?”袁训急了,这里又没有别人,他毫不掩饰他的着急:“宝珠还要给我办下考场的衣裳,等我考完了,再给殿下。”

“哈哈,”太子终于没忍住大笑出声,调侃道:“你下考场还要专门的衣裳,你要是考不好,可怎么对得起这衣裳?”

袁训就笑,仿佛这话说到他心里:“就是这样子,这一科啊……”

太子摆手打断他,稍收回笑容,把自己刚才想的告诉他:“你中,是必然的,这我就放心。中在什么名次,一甲二甲的,我不计较。”

袁训才刚才飞扬过,这心情还没有收回来,就听殿下说一甲二甲都可以。他想也不想跳了起来:“那怎么行,必定一甲!”

见太子不悦,才意识到自己失仪,忙垂下手把老实相扮出来。

“不说这话吧,反正你中了,母后也高兴,我也放心。我有个好职位就等着你,你还没考出来,就难放给你。”太子说到这里,又摆手打断自己:“找你来,不是说你中不中的话,是这个,你看看!”

从书案上,把那摔了又摔的案卷递出来。袁训上前接过,太子又指指一旁椅子让他坐下,又往外吩咐人:“把我的大红袍泡上来,”

不多时,有人泡上茶,袁训也已经看完。他不仅看了一遍,他看了三遍。把案卷送回去,袁训跪了下来。

太子狐疑:“你这是作什么?这里面与你也有关系不成?”太子沉下脸,虽然表弟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也阴沉着脸:“这里面有你才结的亲戚文章侯府在内,别说他们行贿官员你都知道。”

“回殿下,文章侯府做的事我不知道。但他们大胆行贿,只怕与我有关。可也奇怪,我说过没有几天,而他们是年前就开始行贿,他们的误会竟然是年前就开始的!”

“啪!”太子拍了桌子,怒目道:“大胆!你说了什么!”这虽是他心爱的表弟,可表弟犯错,要比外人更加的严惩才行。

太子已经动怒,带着风雨欲来就要大发作,不过这是一直心爱的表弟——国舅早亡,太子也就这一个舅亲姨亲那一枝的表弟——又素来勤谨办事小心,太子殿下稍缓声色,还是愿意先听袁训解释。

袁训就把许给韩世拓的主张说出来,太子不时皱眉,却没有插话。京里的当兵的不肯去边城,这是一直有的事情,并不能杜绝,只能时不时的管制一下